宋思陽看許志文無事似的喝茶,心裏不爽,斜睨了許志文一眼,冷冷的說。

    許志文差點被茶水嗆到。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看看了?

    這廠子他都來了好多次了。

    許志文話說到一半,看宋思陽嫌棄的盯着他。

    他看了眼李景明,這才反應過來,老宋這是要跟李景明聊別的事,自己在他不方便多講。

    許志文尷尬一笑,放下茶杯,起身一臉歉意的說道:“景明後生啊,我去你廠子裏逛逛,我實在太喜歡你廠子裏傢俱的款式了,大飽眼福,哈哈……

    你那什麼,你就陪陪你宋叔,我自己一個人去哈。”

    許志文說着,讓李景明留步,自己出去之後,順帶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老宋,無非就是想讓人李景明做他義子嗎?

    這李景明也是實誠人啊,那麼大一堆家產,李景明要是做了他義子,那所有的家產肯定就是李景明繼承了。

    罷了,不讓聽就不讓聽吧。

    許志文一出去,宋思陽這才緩緩開口。

    “你許叔這個人了,就是貪錢。

    當初我把他介紹給你,肯定就是相信他的。

    這次的事他做的有點過,宋叔還是希望,你再給他一次機會的。

    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但是你要相信我,當初給你介紹他,我沒有惡意的。”

    宋思陽說的一臉誠懇,這話一說出來,反倒讓李景明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叔,我知道你們關係匪淺,你不用解釋的。

    我是個粗人,也沒啥心眼,當初救你其實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單純的想救人。

    這一路走來,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其中有一半是因爲你的幫助。

    我也清楚,磚瓦廠百分之六十的顧客是你給我拉來的。

    眼下我傢俱廠的生意,也是你給我介紹了許叔,傢俱才讓德國人看上的。

    你對我這麼照顧,我怎麼能生許叔的氣。

    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不會介意的。”

    李景明第一次對宋思陽說出這種掏心窩子的話,宋思陽滿意的點頭。

    “你宋叔我老了,這麼有錢身邊也沒有個親人,我一心想着讓你做我義子,你這傢伙還不答應。

    罷了,我也沒啥願望了,就是想着以後等自己死了,有人給我披麻戴孝,逢年過節的,有人在我墳頭給我燒紙錢就行。”

    宋思陽話落,心裏還期待着什麼。

    李景明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沉默的做了個呼吸。

    他清楚,這話是宋思陽說給他聽的。

    他沒有回答,不是因爲多想。

    而是,他不敢承諾。

    但是,如果他在場,他肯定會爲他披麻戴孝。

    不爲別的,就爲他對自己出於真心。

    “宋叔,你老想這麼多幹嘛?

    你這身體好好的,不許胡思亂想。

    在說,我還想厚着臉皮藉助你的人脈發家致富了。”

    李景明轉移話題,給宋思陽添上水。

    宋思陽哈哈大笑,手指頭指着李景明,一上一下的。

    “你啊你啊,真是能討你宋叔我的歡心啊。

    你個傻小子,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