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像個當父親的人。”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不也在家洗尿布嗎?”

    安平吐掉嘴巴里的菸頭,丟下尿布,打開水龍頭沖掉手上的泡沫,擦了擦手出了衛生間。

    “我媳婦說想過來看看你媳婦,說什麼產後的孕婦情緒一般不穩定,加上之前又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她挺擔心你媳婦。”

    安平給蘇寒泡了上好的茶,順便給蘇寒丟過去一根菸。

    蘇寒將煙拿在手裏放鼻子跟前嗅了幾下,並沒有點燃。

    安平注意到這個暖心細節,他自己也沒有點燃手中的煙,而是別耳朵上,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

    “她情緒還不錯,就是身體一直沒有力氣。

    這次的事對她傷害挺大的,廠子裏你多擔待一下,等她身體恢復了,我會回去。”

    之前兩人說好米粒出了月子,安平就可以去上班了。

    但是安平心有餘悸,自己去上班後將米粒和孩子丟家裏,他確實也不放心。

    米粒身體恢復之前,他想自己呆在家裏還是安全些。

    “暫時也沒啥事,就是戴爾上次訂購的旗袍在國外很搶手,他打來電話,想要加大訂單量,我今天過來就這事順便跟你商量彙報一下。”

    蘇寒說的很委婉,畢竟他們是合作伙伴的同時還是好朋友,拋開股份的多少不說,只要是管理人員,就此事都有權發表言論和意見。

    戴爾的電話本來是打給安平的,但他聯繫不上安平,也就只能聯繫蘇寒。

    “這事不用跟我商量,在之前條件不變的基礎上,只要他敢訂貨,我們就敢做。

    這年頭,這麼辛苦不就是爲了掙錢嗎?

    只要不虧,咱就挽起袖子使勁幹。”

    起初他們二人還嫌這筆生意不賺錢,是楊麗娜堅持要做,他們二人才同意做的。

    眼下戴爾能再次訂貨,這事對於他們雙方來說就是雙贏,安平沒什麼好反對的。

    安平想到楊麗娜,便問:“這事楊妹子知道了沒?

    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激動,要知道接下來,我麼就會大賺一筆。”

    安平淺笑,他們有好幾天沒見面了。

    “還不知道,下午我剛接的電話,晚上我這不就跑你這裏來了嗎?”

    “她跟前應該也沒什麼意見。”

    安平想,就他對楊麗娜的瞭解,她那不怕麻煩的性子,戴爾在旗袍上加些要求,楊麗娜也依舊不怕麻煩,只會埋頭將衣服做的更細緻。

    屋內,陳月將睡着的蘇毅放到安安旁邊,自己躡手躡腳的搬了凳子坐在米粒牀邊。

    米粒的臉色不太好,陳月看着有些擔憂。

    米粒這次,怕是真的會落下病根。

    “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喫飯胃口怎麼樣?”

    “胃口還好,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沒有力氣。”

    米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陳月瞬間就被逗笑了。

    “剛進來就聞到中藥的味道了,真是苦了你了。”

    陳月心疼,都是女人,她怎麼會不知道,米粒這是被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