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

    舒順時頓時臉色一變,平時賀淑萍就算在怎麼生氣,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不顧自己的面子胡言亂語。

    舒順時還沒在賀淑萍的突變中回神,賀淑萍嘴角冷漠的揚了揚。

    “威脅你?

    我們多年感情,我怎麼會想到要威脅你?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關着曼曼不就是想利用她來聯姻嗎?

    舒順時,以前我覺得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知什麼時候,你與那些大街上的臭魚爛蝦居然一樣,只顧自己不顧別人。

    我這輩子誰都不欠,就欠我三個孩子。

    我欠孩子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休想在想着利用他們。

    曼曼不喜歡的事,我絕對不會讓她再做。”

    賀淑萍一字一句的說完,擦掉臉上的淚水,轉頭換上一副慈祥的面孔。

    “曼曼,你走吧,離開這個火坑。”

    賀淑萍忍痛含淚說出這幾個她早就想說卻沒有勇氣說的話。

    她強裝堅強的樣子,讓舒曼心疼。

    舒曼的靈魂似乎被一股力量抽離,身體一動不動,眼神中是一望無際的孤獨和迷茫。

    爲什麼她看着這樣的賀淑萍會這麼心痛?

    她應該恨她纔對的。

    舒曼強忍着酸澀快要流淚的眼睛,回神後,毅然決然的轉身,毫不留戀的邁着迫切的步子出了舒家。

    舒順時氣的半死。

    舒曼一離開,賀淑萍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身體癱軟下來。

    “你是不是想逼着我將你關進精神病院?”

    舒順時氣的身體都在發抖,他緊握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飯桌上。

    “你休想,就算是爲了孩子我也會拼盡全力。

    我們離婚,屬於我的財產一分不能少。

    如果你想讓那個女人和那個野種儘快名正言順的進門,那你動作就要快一點了,不然我到時候反悔了,咱們就魚死網破。”

    舒順時有些不願意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出自賀淑萍之口。

    她居然還大言不慚,想分一半的家產。

    憑什麼?

    “要離婚可以,舒家能有今天,是我舒順時拼死拼活打下來的,你一個女人,是不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不,你們舒家能有今天,是用我女兒的命換來的。

    你爲了外面那個野種,你將我兒子逼出家門,你又想將我的女兒送去聯姻。

    事到如今,你以爲我還稀罕這些錢嗎?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白白犧牲,更不會白白便宜了那個野種和那隻雞。

    我說過你可以不同意,到時候我們魚死網破。”

    賀淑萍說完,用手帕優雅的擦了擦脫掉的妝容,起身離開氣氛冷的像冬天似的餐廳。

    她在賭。

    賭到底對舒順時來說,是這個家重要,還是外面的那對母子重要。

    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但是她就是不願意相信,想在賭一賭。

    舒曼跌跌撞撞離開舒家的院子後,靠在牆上仰頭望着頭頂的星空,心中是無線的悲涼與滄桑。

    她本就已經鐵了心要恨舒順時和賀淑萍兩人一輩子的,可是爲什麼賀淑萍要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