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再出來,也搬了小凳子。

    “媽,這事我在工地上已經聽人說了,你別管了,有我在胡鳳琴她不敢欺負小媳婦。

    村支書也是講理要臉面的人,這麼些年,那胡鳳琴給村支書臉上添了多少丟人現眼的事兒,村支書要是再不管,那丟的是村支書的臉。”

    李景明回來的路上,是跟村支書一起回來的,兩人聽說兩家孩子打架,還打的流血了,李景明跟村支書說道:“我家小媳婦賢惠又明事理,就算是出了這事,也會問清楚緣由才教育和懲罰孩子的,她不會隨隨便便潑婦罵街,李叔你回去可得問孩子問清楚事發原因,再教訓孩子也不遲。

    李叔你放心,只要是我家孩子錯在先,咱該拿錢的拿錢,該去醫院的去醫院,我不會逃避責任的。”

    李景明說話的時候倒是心平氣和,就是讓村支書覺得臉上無光,村裏誰不知道她媳婦但凡有點小事,都要站在村子對面的小山坡上不分青紅皁白叫罵好幾天。

    以前村裏人窮,都怕他給大夥兒戴高帽,如今不同往日,政策變了不說,村民的生活水平也在因爲李景明而提高。

    別說這次不是自家孩子的錯,他也得回去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一頓。

    那花花纔多大,來村裏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明眼人都知道花花不是李景明兩口子的孩子,但李景明兩口子對孩子的態度那是一個體貼和愛護。

    臭小子都八九歲的人了,花花才三歲多點的孩子,他欺負誰不好,偏要欺負花花。

    村支書想到自家那個母老虎似的女人,再想到他動手打一個小丫頭,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冒。

    眼下這兩口子幫村子裏做了多少好事他就不說了,母老虎哪裏來的勇氣找人家頭上去?

    “景明,你嬸就是個糊塗人,你回去跟你媳婦說一聲,你嬸有做的不周到之處,希望她能理解一下。

    我這就回去教訓那臭小子去。”

    村支書說着,便低頭疾步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李景明面無表情。

    他們也是從小過來的,小孩子打架,就沒看哪個家長找上門的。

    只要他在一天,誰也別想欺負到她們娘倆頭上。

    王英覺得李景明說的也對,他們倆口子一直住在城裏頭也不現實。

    她想了想,便沒有多說別的,反正只要胡鳳琴敢去對面山坡上,她就跟她撕破臉。

    不爲別的,就爲了不讓別人對自己兒媳婦背後說三道四。

    一個女人無法懷孕,本來已經夠可憐了,還要承受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點的壓力,別人能忍,她不能忍。

    “那就別走,景明說的對,我們李家人行的端坐得正,看誰敢說閒話,我割了他的舌頭。”

    王英半開玩笑的話落之後,楊麗娜覺得又氣又好笑。

    要是真能動手割舌頭,那實在是太好了。

    王英和孫玉秀坐了沒多久,兩人便離開回去做飯。

    楊麗娜也不打算閒着,起身洗手去廚房。

    今年過來她一直忙着,這院子也沒顧得上打理,眼下秋天都來了,她得把院子裏收拾一下,種些菜,等過年的時候回來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