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腦子嗡的響了一聲，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他伸手撿車牌的時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
“二狗，是李哥的車牌號。”
許成業聲音沙啞，車牌拿在手裏，心情百般沉重。
“這是李大哥的鋼筆。”
趙二狗傻呼呼的看着手裏的鋼筆，眼眶瞬間變的猩紅起來。
馬少龍在前面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現象，車子折回來，他檢查了一下路邊的情況。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面上還有少許鮮紅未乾的血跡，這說明車子在出事之前，肯定是經過一番打鬥的。
馬少龍看趙二狗和許成業傻傻的蹲在一旁，他走進了一看，重重的呼了口氣。
馬少龍腦子瞬間閃過與那兩輛車子擦肩而過時的畫面，他頓時麻利的跳上車。
“許成業，跟我走，去追前面那兩輛車。”
許成業當即反應過來，拿着李景明的車牌跳上馬少龍的車。
山坡底，蘇寒確定是李景明車子的殘骸時，腦子嗡嗡嗡的作響。
大雪紛飛，冷風刺骨，蘇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不知所措。
他雙手捂住臉，整個人無聲的滑跪在車子殘寒旁。
“我們在旅社聽到的聲音應該是車子滾落山崖時發出的爆炸聲，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再加上爆炸，人恐怕···”
趙警官的話沒說完，安平氣的一腳踢在一旁的雪堆上，雪堆裏還有人的腳印，還有些許的血跡。
狗孃養的，到底是什麼人，下手這麼狠
“他不會死的，我不相信。”
蘇寒垂在雪地裏的手，絲毫感覺不到冰冷。
趙警官知道蘇寒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那麼好一個人，誰能接受這晴天霹靂的消息？
氣氛有些沉重，趙警官四下裏找了找，現場除了一些凌亂的腳印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疑的線索。
雪越下越大，彷彿連老天也要掩蓋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痕跡。
蘇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到路邊的，他站在路邊站了好久，趙二狗早已經哭成淚人。
“蘇大哥，這是李哥的鋼筆，是楊姐送給李大哥的，平時李大哥都隨身攜帶的。”
趙二狗啞着嗓子，他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是車牌號和這鋼筆，他再熟悉不過了。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應該果斷跟上李大哥的，這樣至少有他在，或許還能阻止李大哥不要再往前走了。
“回去後先別告訴你們楊姐，我來想辦法瞞住這件事。”
“可是楊姐跟李大哥感情那麼好，我們瞞不了多久的。”
這是趙二狗所擔心的。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蘇寒說完，看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山坡底的車輛殘骸早已經冰冷徹骨，沒有任何可以在繼續燃燒的東西了。
***
凌晨一點，楊麗娜從睡夢中驚醒。
她全身滾燙，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淋溼，她夢見李景明全身是血站在自己面前，對着自己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