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在醫院裏看着孩子跟柳葉秋。

    陳母看着嬰兒車裏面色紅滋滋的女孩,忍不住的嫌棄。

    生個女孩就算了,還長的這麼醜。

    這以後長大了要是能嫁出去纔怪。

    陳母心裏不舒暢,孩子鳥了哭了也不主動給孩子換尿布,要等她哭的撕心裂肺,引起護士的注意時,她纔會動手給孩子換個尿布啥的。

    柳葉秋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面對陳母的刻薄和刁難,她想爬起來給孩子餵奶,但她動手術時情況跟別人不一樣,元氣大傷,身體根本不允許她下牀。

    柳葉秋忍着心底的心酸,只能咬牙忍着。

    心想等自己出院後,就再也不看這女人的臉色了。

    柳葉秋這麼想的同時,好在她媽算着柳葉秋生產的日子趕來了。

    柳母本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她來時,上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下半身穿了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穿了一雙黑色的布鞋。

    柳母平時要下地幹活,頭髮都是盤在腦後的,一身黑再加上柳母的老氣髮型,陳母一見柳母,滿眼的厭惡和不屑,完全沒了第一次兩家人坐在一起時的大度和誇讚。

    柳母的出現,讓陳母覺得有這樣的親戚,拉低了他們家的身份地位。

    柳母也看出了陳母對她的厭煩,但她爲了病牀上躺着的女兒,只能假裝什麼都沒察覺到。

    孩子又哭了。

    柳母拿了奶瓶要給孩子衝麥乳精,卻被陳母阻攔了。

    陳母面色黑沉,一把從柳母手裏奪過奶瓶。

    “你一個莊稼人,誰知道手上碰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你還是伺候你女兒去吧,我雖然不喜歡女孩,但她以後好歹要姓陳的,還是我來吧。”

    陳母不陰不陽的話講完,便給孩子衝了麥乳精。

    柳母心裏憋了一肚子氣,但也忍了。

    哪知,陳母不依不饒的又開始碎碎念。

    “生個賠錢貨就算了,還生的這麼醜,還真是什麼出生決定了孩子的長相。

    女兒就算了,還要給她喝麥乳精,這得多費錢啊?

    本身就是賠錢貨,還要花我兒子的錢養她到大,我兒子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陳母話落,手指狠狠的掐了一把孩子的屁股,喫奶的孩子疼的哇哇大哭,嗆奶後,奶從鼻子裏和嘴巴里吐了出來。

    緊接着,孩子一張小臉發紅發紫,憋了好半天后,終於哇一聲,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柳母再也忍無可忍,一把將孩子從陳母手中搶了過來,趕忙扯了扯孩子的耳朵。

    柳葉秋被孩子的哭成從睡夢中喊醒,她一睜開眼睛着急起身,想看看孩子怎麼了。

    肚子上傷口傳來的疼痛讓她‘嘶’一聲,無力起身,疼的滿頭大汗躺在牀上。

    “媽,孩子怎麼哭了?”

    柳葉秋聲音有氣無力的問。

    “孩子喫奶嗆着了,死不了。”

    陳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生了個女兒而已,又不是生個金疙瘩,還住在這麼高檔的病房裏,真拿自己當誰家的千金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