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凱,或許我們真的不適合。”

    李景瑄在李景明出事的那段日子裏,她的心情處於低谷期,每天都沉浸在大哥離世的悲傷中,似乎也就忘記張家凱給她的一刀有多疼了。

    李景瑄話落,將飯盒裏的雞腿夾回張繼凱的碗裏,她起身離開。

    張家凱抓住了李景瑄的手,那手冰涼的,就像是在過冬。

    李景明抽出自己的手,只留下一個背影。

    張繼凱心情沉重,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景瑄跟她一樣,都是自尊心極其強的人,景瑄能懂他,他卻不懂景瑄。

    張繼凱想到這裏,手裏的拳頭重重地砸在飯桌上,頓時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力,但他絲毫不在乎。

    他在心裏默唸:景瑄,我不會放棄的。

    ***

    歐陽夏這邊,他從酒店離開直接去了公司,他讓張名派人去查傅詩文出事前一天爲什麼會來這裏的事,等到中午,都不見張名回來,他心裏不安地先回了家裏。

    結果一開門,就見蘇雲煙一身旗袍,表情嚴肅地坐在歐式高檔沙發上。

    蘇雲煙一看歐陽夏回來,清冷的眸子就這麼盯着他隨意地坐在自己對面。

    “你還知道回來?”

    蘇雲煙當即質問,歐陽夏眉心一跳,真怕她這個媽下一句就給自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憑藉着這一招,可是將自己老子治得服服帖帖。

    一旁的歐陽夢對着歐陽夏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一臉幸災樂禍地躺沙發裏,翹着二郎腿,清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同情。

    不好的預感從歐陽夏的心底裏升起,但他強裝鎮定的坐直身體,乾咳一聲問:“我爲什麼不能回來?”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兒?”

    蘇雲煙將一沓照片丟到茶几上,歐陽夏拿起來一看,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

    這幫天殺的,他就知道那女人衝着他,肯定是有目的而來的。

    歐陽夏還沒來得及解釋,蘇雲煙就質問:“那女孩了?

    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你···你就不是我兒子。

    你爸爸回來之前,你趕緊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好跟你爸爸商量一下,趕緊跟人上門道歉。”

    歐陽夏的問號寫在了臉上。

    道歉?

    爲什麼要道歉?

    難道他不應該是真正的受害者嗎?

    “媽,這事你別插手啊。

    這女人看着長相清秀可人,但實際上不是什麼好人。

    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查了,這是一個局。

    有人爲了整我故意挖坑給我,你兒子纔是受害者。”

    歐陽夏氣得當着蘇雲煙的面將照片撕個粉碎。

    “你說什麼?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人家一小姑娘,難不成要被你白睡了嗎?

    你姓歐陽,難不成你還想不認賬不成?”

    蘇雲煙最氣的就是遇見這種提上褲子不認賬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對家庭不忠的男人。

    眼下自己兒子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這誰能受得了?

    蘇雲煙一口氣憋在心裏上不了,她看歐陽夏一副恨意十足的樣子,頓時氣得不清,左看右看,瞥見傭人手裏的雞毛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