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看傅詩文臉色發青了,這才鬆手。

    他生平最恨這種喜歡在男人背後搞小動作的女人了,而且還是觸碰他底線的人。

    他向來是個自控能力比較強的人,即使酒醉,他也能將自己剋制得很好。

    昨晚上不用多想,這女人肯定是給自己下藥了。

    傅詩文剛剛差那麼一點就被掐死了,這會兒她看着病房裏冒出的陌生人,一臉提防,誰知道這幫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你還好嗎?

    你還記得我嗎?”

    歐陽夢上前一步,伸手在傅詩文面前晃了晃,傅詩文搖頭。

    緊接着,她的左右手比劃來比劃去,比劃到一半,看到大家疑惑的神情,她無奈地嘆息一聲。

    她的目光在病房裏打量了一下,最後牀頭的櫃子上看到了筆跟紙,不緊不慢地寫下兩行子。

    “我沒事,謝謝你送我來醫院,請把你的居住地址給我一下,我回頭好把醫藥費給你送過來。”

    那自己娟秀整齊,就跟她的長相一樣好看。

    歐陽夏一怔,沒想到這小啞巴字倒是寫得好看。

    但下一秒,歐陽夏心底升起一絲絲厭惡。

    “欲擒故縱,心機真是不簡單。”

    “不用了不用了,不管怎麼說,是我撞了你,只要你沒事就好。”

    歐陽夢徹底地鬆了一口氣,乖乖噯,你千萬可不能有事,萬一你真的有事,她那心愛的摩托車可就要慘了。

    “實在太感謝你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傅詩文安靜地寫完這幾個字,下牀穿好自己的鞋子,很有禮貌地對眼前的人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歐陽夏被忽視,心底裏莫名地不爽。

    明明昨晚上他睡的是自己的房間,這個女人跟鬼一樣神出鬼沒,然後發生這種有辱她名聲的事,她從頭到尾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她居然還敢無視自己,就這麼輕飄飄地走了。

    她居然拿自己當空氣,就這麼走了。

    憑什麼?

    歐陽夏越想越氣,追上去一把扯住傅詩文的手腕,將本和筆拍到傅詩文的手掌心,怒氣衝衝地吼道:“你給我把昨晚上的事情寫清楚,你是怎麼爬到我牀上來的,都給我一字不差的寫出來。”

    傅詩文被歐陽夏着實嚇了一跳,她什麼都不記得,讓她說什麼?

    她想要掙脫出自己的手腕,卻被歐陽夏拽得更緊了。

    傅詩文無奈,只好乖乖地拿起筆和本子。

    “對不起,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所住的酒店不在你那家酒店,我醒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們都是受害者,我希望你能冷靜處理。

    我知道給你們添麻煩了,但昨晚的事真的並非我本意,希望你能高擡貴手,放過我。

    謝謝。”

    傅詩文寫到後面,工整的字跡微微有點亂,歐陽夏詫異,她居然沒有吵着鬧着讓自己負責。

    她的言語中滿是自卑和歉意。

    不用負責,這是歐陽夏的本意,可是得到這樣的答案,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你最好不要撒謊,要是被我知道你撒謊,我就把你的手剁了,讓你以後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