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的眸子明顯地閃過一絲不悅,但下一秒,薄脣輕扯,冷漠一笑,說道:“對了,要說要求,我還真就有一個要求。

    你也知道你這個女兒是個啞巴,我們家自然是不會虧待她。

    外界都說你們傅家家大業大,唯獨對這個女人很苛刻,雖不知道這事真假,但讓人聽着心裏着實地很不舒服。

    我知道傅家的女兒是人中龍鳳,我想傅伯伯肯定不會讓她隨便嫁了,這嫁妝定是一大堆的。

    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嫁妝就不要了,把屬於你女兒的股份給她就行。

    你說了傅伯伯?”

    歐陽夏淡淡地扯了扯嘴角。

    明明是談生意,卻讓傅正博覺得他被人威脅了一樣。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明着的意思就是他可以娶傅詩文,但是要傅詩文在傅家的股份。

    傅正博瞬間覺得腦仁突突地跳,屬於詩文的他定是不會少,但怕就怕在這歐陽夏是個僞君子,萬一詩文帶着股份嫁過去,以後歐陽夏帶着傅家的股份來對付傅家就麻煩了。

    商場如戰場一般殘忍,牽扯到自己利益的時候,真正跳出來拉你一把的人其實並不多。

    傅正博猶豫的時間,傅詩文一雙悽慘無比的眸子看了歐陽夏一眼,她也不明白,歐陽夏這麼做的意思。

    “傅伯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擔心的那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你爸股份給你的女兒,按季度給她分紅不就行了。”

    歐陽夏話落,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他站起身子朝着門口走了兩步,接着又退回來說:“婚禮不用舉行,辦個證讓她搬進我家就行。

    還望謝伯伯不要着急回去,下午我會讓人上門要邀請你們去我家裏,這事兒你還得再跟我爸媽說一聲纔行。”

    歐陽夏話落後,便先一步離開了。

    本來他是想質問傅詩文,這事兒到底是不是她做的,但是等她到了門口,聽到那母女倆的打罵聲時,他才發現,傅詩文真的是弱雞一個。

    柔柔弱弱,不亢不卑,任人宰割。

    就這樣一個女人,她又怎麼可能耍手段爬上自己的牀呢?

    歐陽夏想到她慘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搖頭。

    他確實對傅家的錢沒心思,他這麼做就當是變相地幫了傅詩文一把吧。

    他查過,那兩個女人一個是她的繼母,一個是她的妹妹,想必只要有這兩個人在,傅詩文一旦出嫁後,再想要屬於她的股份那就實在太難了。

    歐陽夏晃了晃腦袋,傅詩文的臉再一次出現在他腦子裏,他頓時氣得罵娘。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柔柔弱弱的女人了,但是他卻忍不住想幫她一把。

    歐陽夏低咒一聲,上了自己的車,往自己嘴巴里丟一粒口香糖,氣呼呼地發動車子。

    他想,如果他把這個消息告訴家裏人,第一個不管不顧高興瘋了的人肯定是自己老媽。

    這麼決定之後,歐陽夏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反正,對他而言,娶誰都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