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龍當年的風流債在溫市傳的沸沸揚揚,安平放話出來,跟安龍斷絕父子關係,這高露還能大着膽子在這裏認親戚,腦回路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身後站着的蘇梅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麼,她不是本地人,這次跟他先生來溫市差不多已經兩個月的時間了,她先生來這裏,是因爲房地產開發的事宜。

    她以爲這個小米粒就是普通人的女人或者女兒,但沒想到,她居然是溫市赫赫有名安家二少的女人。

    這丫頭看起來很低調,有點兒意思。

    蘇梅對此事不熟,便也做了個旁觀者。

    看高露對這位安二少熱烈癡情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之間曾經有故事。

    蘇梅看出了不對勁,但也懶得去打聽,比起這位高露的咄咄逼人,她倒是很欣賞米粒的雷厲風行。

    安平話落,不想再跟高露有過多的言語衝擊,她牽着米粒的手,在一幫富太太的注視下提着東西瀟灑離開了。

    高露氣紅了眼,她垂在兩側的手緊握,尖銳的指甲差點鑽進細嫩的手掌心。

    其他富太太們眼神互遞之後都散了,蘇梅看着米粒讓給她的包,微微一笑,帶着衣服去付款。

    車上,米粒心情不好,她真的是不喜歡這個地方。

    “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米粒先一步打破沉寂。

    “還要等兩天,明天還得私底下見個人。”

    安平握住米粒的手,米粒氣呼呼的掙脫安平的手。

    “那個高露真是太過分了,你看看你以前都招惹些什麼女人?

    你都結婚了,還對你念念不忘,你真是讓人不省心。”

    米粒氣鼓鼓的樣子,讓安平心情大好。

    安平以爲,米粒腦子開竅,知道他在女人眼底有多喫香了,哪知米粒接下來的話讓安平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是嫁了個什麼人?

    我當初就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嫁給你壓力實在是太大,真怕你以後遇到好的變心。”

    米粒其實就是隨便唸叨一句,前排開車的吳浩人不住笑笑,夫人有點意思,確實跟別的女人不同。

    “你這是嫌棄我長的太好看?

    還是嫌棄我太有錢?”

    安平無語的看着米粒不情不願的側臉。

    這女人真是蹬鼻子上臉,不過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喜歡。

    也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讓人摸不着頭腦吧。

    “兩者都有吧。

    主要我以前覺得,以前你實在是太過狂妄自大。

    現在我覺得,依我的長相和家庭條件,你有點喫虧。

    婚姻這玩意兒,還是要門當戶對。

    你看,你帶我來溫市前,我都沒注意到自己有多差勁,今天在這家服裝店裏一看,我確實很差勁。”

    米粒說着說着,氣徹底消了,就連聲音都變得自卑起來,她緩緩垂着頭,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她現在很有自知之明的。

    安平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什麼狗屁門當戶對?

    兩毛錢的打火機也能點着上千元的雪茄。

    幾千塊一桌的菜,也離不開幾分錢一袋的鹽。

    人和人,沒有配不配,只有合適不合適。

    喜歡,就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