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以爲安平是要拿自己妹妹來羞辱人的。

    畢竟這些上流人士裏面,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素質的。

    安平一提起歐陽夏,傅斯年暗自鬆了一口氣。

    就是那個幫詩文要到傅家公司股份的那個人。

    前段時間傅詩文出事兒,傅斯年在外面跑項目,這次的項目對他來說很重要,決定着他能不能完全掌控傅氏。

    就在他忙完手裏的事想要及時趕回去時,卻聽到歐陽夏幫自己妹妹要股份的事兒。

    傅斯年一開始還在擔心歐陽夏是否會獨吞傅氏的股份時,他收到了傅詩文的信,信裏說明了傅斯年所擔心的事情,他這纔沒有第一時間趕回去。

    等他回去時,詩文已經跟着歐陽夏遠赴上海了。

    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詩文安全了,她可以自由了就好。

    傅斯年是疼愛自己的妹妹,可是傅氏眼瞎他還做不了主。

    傅詩文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很讓人心疼,但是這也是這件事情最好的安排。

    傅斯年想到這裏,回神後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

    “對這樣。”

    安平紳士的點頭,傅斯年心裏舒暢了很多。

    “你跟那位歐陽夏很熟嗎?”

    傅斯年話落,一旁的服務生走過來給兩人杯子裏添酒。

    “實不相瞞,不是很熟。

    但是聽我身邊的朋友說,那位歐陽先生人還不錯,我之前在上海見過他,長的一表人才,家世也非常不錯。”

    安平看傅斯年很關心歐豔夏的消息,順便就多說了兩句。

    看來,這位傅斯年很關心他自己的妹妹。

    “長大好看有什麼用?

    還是要承擔起一個男人該承擔的責任。”

    傅斯年說着,跟安平有一次輕碰了下酒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誰說長的好看沒用,我當初娶我太太時,就看上她長的漂亮。”

    安平半開玩笑,滿眼都是寵溺,看一眼身旁的米粒。

    米粒眼底是警告和殺氣,但嘴角輕扯,僞裝自己很開心不介意的樣子。

    狗男人,但是明明就是他對自己起了色心,後面她又懷孕,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她才嫁給他的。

    安平的話讓傅斯年忍不住一笑。

    “安先生說的有道理。”

    傅斯年一笑,偏頭看了眼身旁的蘇梅,擡手攬住她的肩膀。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別的,蘇梅跟米粒坐在一起喫東西拉家常,安平跟傅斯年結伴去見別人。

    高露一襲黑裙挽着安年胳膊出現時,第一眼就看見坐在不遠處沙發上跟人有說有笑的米粒。

    高露嘴角輕扯,很自然地從安年的手腕上取下自己的胳膊。

    這兩人彼此心生厭惡,只是出門遇到這種場合時,纔會假裝恩愛有加,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出現在圈內人士的面前。

    安年看高露鬆開自己的胳膊,眼底閃過一絲嫌棄和嘲諷,兩人背道而馳。

    高露腳步輕盈,舉止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目的性強烈的朝着米粒走過去。

    高露離米粒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哎呀一聲,假裝腳底打滑,朝着米粒撲過去,酒杯裏的紅酒朝着米粒臉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