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水仙話落,一旁的村民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

    別說楊麗娜聽着好笑了,在院子裏觀戰的李景瑄跟田麗也是忍不住想笑。

    她嫂子有錢怎麼了?

    難道有錢就活該被人欺負?

    有錢就該當冤大頭?

    她嫂子那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廖水仙也是真夠好意思的。

    楊麗娜無語至極,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賴皮。

    “你別不識好歹,有啥事回家再去說,這麼多人看着了,再別讓人笑話。”

    李三娃想起以前,他可是沒少在李景明面前嘲笑李景明是個瘸子,楊麗娜是個不長腦子的潑婦加二貨,現在纔過去幾年,人家兩口子搖身一變,兩人都成了楊縣發家致富的領頭人物,他真是沒臉了。

    人大概就是這樣,有時候總是會忘記不該忘記的過去,再想起來時,才發現自己是小丑。

    “笑話啥?有啥好笑話的?

    我廖水仙又沒偷沒搶。”

    廖水仙怒目圓睜,兇悍的質問李三娃。

    李三娃看到村民嘲諷的事情,心底裏暗罵一聲,這蠢婆娘,腦子裏面裝的是屎還是漿糊?

    他們現在的好日子還不是靠人家兩口子所賜,真要是鬧翻了喫虧的可就是自己。

    廖水仙頭頭是道的話一出口,村民就越發覺得這是諷刺了。

    這還不叫搶?

    難不成這叫取?

    “三娃,趕緊把你媳婦領回去好好說說,我們都看不下去了。”

    圍觀的村民都想拿唾沫星子淹死廖水仙,但打擊平時低頭不見擡頭見,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你們閉嘴,少在這裏挑撥我們兩口子的感情,我今兒要不到錢,就是不走。”

    廖水仙乾脆捲起袖子,鼻子冷哼一聲,盤着腿坐在張開放家的門口,要賴着不走的架勢。

    院子裏酒桌上的張開放聽到廖水仙囂張跋扈的語氣,端起的酒杯重重地啪的一聲放到桌子上,酒杯裏的酒晃盪着撒出來一部分,流在桌面上。

    “這醜娘們,說的話怎麼這麼不中聽了?

    這李三娃也是沒種,要是我我早抽的她跪地求饒了。”

    張開放着話一落,抱着孩子的田麗面色頓時拉了下來,她走過去擡手在張開放後腦勺一巴掌。

    “咋地?

    你是還想動手打我是不是?”

    張開放一愣,仰頭看是自己媳婦,立馬就慫了。

    “沒有沒有,媳婦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

    我說的是那個不知好歹的惡婆娘。”

    田麗忍不住翻個白眼,一邊的趙文虎瞬間覺得落寞,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張開放這邊剛完,門口就傳來廖水仙的哀嚎聲和難聽的咒罵聲。

    “你個狗日的李三娃,老孃不跟你過了,你真爲了別人動手打我···啊···要打死我了。

    啊啊啊···你還打,疼死我了。”

    李三娃想的是往後長久的生活,廖水仙看的是眼前的利益,李三娃怕再鬧下去惹怒李景明,往後他們還哪有錢掙?

    所以,看清現實才是生活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