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死了,蘇林她纔會重新開始新生活。”
房間裏三個男人的對話,王淑梅一字不差的全都聽到了。
王叔沒淚流滿面地推開房子門,朝着病牀牀朝着牀邊走了過去。
王淑梅盯着牀上的韓海斌說道:“韓海斌,我真是小瞧你了,你這麼做叫忘恩負義你知道嗎?
不是我們要指責你,你去看看林林現在的樣子。
你知道她面對那空空如也的墓碑說了些什麼嗎?
她說這輩子再也不會嫁了。
她還說,吾愛痛失,肝腸寸斷。
你在這裏要死要活的,你知道林林這幾天的日子要怎麼度過嗎?
你堂堂七尺男兒,面對這點挫折就承受不住了,這些年你上戰場的時候,是怎麼面對那些戰友,一個接一個離去的?
你這樣子活着真的跟死了沒區別。
我不心疼你,我就心疼那個傻丫頭。
你要是真的心裏頭還有她,你就去給我接受治療,一年也好兩年也罷,甚至更久都可以,但是你必須得重新站起來,重新面對你自己。
你以爲一個女孩子願意拿命來愛你,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你這麼做,在你媽我的眼裏連懦夫都不如。
自己想想吧,如果你想通了,明天我們就送你出國治療。
如果你想不通,要死要活你隨便,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兒子了,我沒有你這麼無情無義,自甘墮落的兒子。”
王淑梅吸了吸鼻子,擡手麻利的擦掉臉頰的眼淚,轉身先一步出了房間。
她一出去背靠在牆上,手捂着胸心口默默的痛哭起來。
她是個媽媽,也是個女人,她不想這麼說自己從生死關頭剛醒過來的兒子。
面對這些困難的時候,她不想說這些狠話,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必須要告訴自己,兒子眼前的情況其實不是很糟糕。
只要他振作起來,願意面對現實接受現實,他跟林林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希望。
畢竟他成植物人的時候,林林也沒有選擇離他而去,而是默默的守在旁邊,一直照顧着他。
只是她兒子剛剛醒來,自己還沒有辦法接受自己。
王淑梅心裏頭清楚,不管是自己兒子也好,還是蘇林也罷,他們兩個都需要時間來治癒心中的傷口。
韓江河垂頭喪氣的跟在王淑梅背後出來,韓老頭給韓海斌說道:“你媽說的對,你自己想吧。
如果你將來身體治好了,林林知道你現在騙了她,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這些爺爺早就跟你說過,但最終決定權在你手裏。
你是想就這麼等死,還是想跟林林以後過好日子,全在你本人一念之間。
這次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站在你的身後,但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後悔了,我們希望你不要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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