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接着又問道:“那你爲什麼要替病人支付醫藥費?”

    聽到這個問題,陳越忍不住笑了笑說道:“醫者仁心。

    你們沒介入之前,病人還沒有出手術室,病人的家屬就選擇將病人丟在手術室想要逃跑。

    我當時攔住了病人的家屬,這事情在手術室門口鬧的動靜很大,其他病房的病人也都親眼所見。

    這件事情得到醫院的重視,院長和主任還親自將病人的家屬以及我本人叫到辦公室去,瞭解了這件事的詳細情況。

    當時病人的家屬跟我道過歉之後,從主任辦公室出來,病人的家屬爲了逃避拒絕支付醫藥費,轉身又跑了。

    因爲病人交不上醫藥費,醫院會決定通知病人家屬,將病人送回去。

    我擔心病人得知自己丟掉子宮後,又沒人支付她醫藥費,怕她心裏絕望。

    我當時心軟,因爲都是女人,想着救她一命,這才轉身給病人交了醫藥費。

    難道我這麼做也有錯嗎?”

    趙警官聽到這裏,跟其他工作人員互看幾眼,頓時房間裏變得沉默起來。

    陳大夫也是好心好意,可是遇到那些蠻不講理的人,又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好心只會變成壞事兒。

    趙警官又說到:“那你跟病人家屬之間有沒有起什麼爭執?”

    陳月解釋道:“有的,我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跟病人的家屬吵了幾句。

    因爲他們想丟下病人逃跑,當時病人的婆婆說的話很難聽,她讓自己兒子省下這筆醫藥費,將病人丟在醫院裏自生自滅,讓她兒子拿這筆醫藥費回家,再重新娶一個能生孩子的女人。

    當時聽到這話,我心底裏很爲病人難過的同時,也想爲病人打抱不平,所以這纔沒控制住情緒,跟病人的婆婆吵了幾句。”

    趙警官聽着又亂七八糟問了些別的。

    旁邊錄口供的人員,認真的寫着,陳月依舊是那副淡定從容的表情,沒有一絲緊張,也沒有一絲不安。

    趙警官現在更加肯定,陳月並不像病人家屬所說的那般。

    陳月是這間房子裏,所來的嫌疑人裏面最有禮貌的一位。

    她整個人往凳子上一坐,淡定從容的樣子就可以看出陳月是什麼樣的品性,所以其他人的語氣也特別溫柔,不像以往那般兇巴巴的吼叫。

    趙警官又問了幾句其他的說道:“陳大夫,針對以上問題你還有什麼異議嗎?如有異議,你可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陳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謝謝各位警官。”

    趙警官將剛剛錄製的口供遞到陳月面前說道:“麻煩陳大夫你看一下,簽字確認後就可以走了。”

    陳月將手裏的口供從頭到尾認真的看了兩遍,但凡是牽扯到自己名字的地方,她都配合的摁了手印。

    口供錄完之後,趙警官將陳月親自送到了警察局的門口。

    趙警官看到不遠處的蘇晗寒,慵懶的靠在車上,趙警官止住腳步對陳月說道:“陳大夫,你先生在前面等你,我就不多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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