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鳳琴掙扎道:“我就得罪你們了。

    你放開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們家裏。”

    李景城沒有說話,出了巷子口攔了黃包車將胡鳳琴丟上去,說道:“師傅,送去醫院。

    跑快點,她要死了。”

    師傅一聽,拉着車唰的就跑。

    李景城也給自己攔了一輛。

    胡鳳琴想跳車來着,但是拉車的人實在是跑的太快。

    胡鳳琴聽李景城這麼說,心底裏把李景城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到了醫院門口,胡鳳琴一下車差點吐了。

    李景城這次沒有抱胡鳳琴,而是蹲到胡鳳琴面前將人背了起來。

    胡鳳琴還暈乎乎的,就已經被李景城背到大夫跟前了。

    大夫檢查了一下,說道:“你這看着就是擦破點皮啊,沒有什麼大礙。”

    胡鳳琴聽到大夫這麼說,一臉懷疑的說到:“大夫,你跟這位是不是一起的?

    我可告訴你,我之所以受傷,就是被他打的。

    你們要是一起商量好這麼說的話,我跟你們沒完。”

    大夫本來就面上表情嚴肅,這會兒聽胡鳳琴這麼一說,拉着一張臉說道:“我說這位同志,飯可以亂喫,但是話不可以亂說的。

    我連你們是誰都不認識,你說完注意着點分寸。

    你要是不放心,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檢查就行了。”

    這樣沒事找事的病人他又不是沒見過。

    一旁的李景城說道:“大夫,麻煩你給她開個全身檢查吧,別回頭哪裏不舒服又怪我,這罪我可受不起。”

    大夫笑道:“我還以爲你們是母子了,你這小夥子不怕花錢,人還挺仗義啊。

    做個全身檢查也好,這樣以後你不喫虧。”

    李景城接過大夫的單子,說道:“謝謝大夫。”

    胡鳳琴出門的時候還瞪了大夫一眼。

    這一翻檢查下來之後,大夫拿着單子看了又看,說道:“你腦子沒毛病,連創可貼都不用貼的,就是擦破了一點皮。”

    李景城頓時鬆了一口氣。

    胡鳳琴從大夫手裏接過單子,她看了一眼又看不懂,一把將單子拍到大夫面前說道:“我不管,我反正現在頭暈眼花的。

    肯定是你們這幫庸醫沒有檢查出來,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大夫的臉色黑的都能嚇跑蚊子,他一臉同情地看了李景城一眼,說道:“小夥子你運氣不好啊,遇上這麼一個講理的。”

    胡鳳琴一拍桌子,說道:“你說什麼了你?

    誰不講理了?”

    大夫語氣嚴厲的說道:“這位同志,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請你有點素質。

    我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

    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出門左拐,麻煩你直接去投訴。”

    胡鳳琴看這大夫一點都不怕,態度強硬的說道:“反正我不管,我要住院,我要他找人伺候我兒媳婦。

    我還要讓他找人伺候我大孫子。”

    李景城忍不住白了一眼,他真的是被人氣得肺疼。

    李景城暗暗吐了一口氣,想給胡鳳琴說幾句好話時,門口傳來李景明的聲音。

    “住,她想住多久,就讓她住多久吧,我們掏醫藥費。”

    李景明淡定的聲音傳入大夫和李景城的耳朵裏,李景城道:“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