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應一聲,舒言修又道:“傅斯年突然來上海,小啞巴知道嗎?”

    歐陽夏覺得心累,他重重地吐了一個眼圈,嘴角閃過一絲苦澀,說道:“我不知道。

    她什麼都不肯跟我講,我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講。”

    舒言修知道歐陽夏肯定也是心累,畢竟小啞巴不會說話,真的想要溝通的話,會很難。

    舒言修想到這裏,伸手拍了拍歐陽夏的肩膀,說道:“想通就好了。

    雖然她幫不上你什麼,但是至少一天也不會給你增加麻煩,這在我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歐陽夏抿嘴笑了笑。

    不知道何時,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歐陽夏嘴角叼着煙,眼神迷茫,擡頭看了看頭頂的雪花,自言自語道:“她應該很喜歡下雪吧?

    我想討好她,卻連她的喜好都不知道。

    我每天回去,看她要麼就是在看書,要麼就是在插花。

    你說,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爲什麼她連脾氣都沒有了?”

    舒言修道:“你想討好她,她不是喜歡花嗎?

    那你每天下班的時候,都給她帶一束鮮花,這不就挺好嗎?”

    歐陽夏心想,要是這樣就能哄她高興,那也挺好。

    歐陽夏道:“現在怎麼辦?

    傅斯年回來了,我真怕她就這麼被帶走。”

    要是真被帶走了,他的家就散了。

    舒言修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歐陽夏吐了一個眼圈,道:“我想留住她。

    不想她被帶走。

    我想守住她,守住我們的孩子。”

    聽到自家兄弟說出這種話,舒言修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只要他能想通,他就願意幫助他。

    舒言修道:“那你就守住就行了。

    如果傅斯年要強行帶走你媳婦,那你到底受就跟他翻臉。

    你放心,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歐陽夏聽着笑了笑,道:“他能把我媳婦跟我孩子帶到哪裏去了?

    我還沒同意呢,結婚證都在我手裏,我不會輕易讓他把人帶走的。”

    舒言修知道,歐陽夏這人佔有慾太強烈了。

    其實話說回來,當初艾倫還是沒真正走進歐陽夏的內心,不然以歐陽夏這麼強烈的佔有慾,非把艾倫留在身邊不可。

    但是如今,歐陽夏卻對傅詩文動心了。

    既然已經動心,又怎麼會輕易地放手了?

    舒言修道:“反正你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的傅斯年,已經不同往日了。”

    歐陽夏凍的雙手插進褲兜裏,舒言修道:“難道你要這樣一直等他出來嗎?”

    歐陽夏看着漫天飛舞的雪花,說道:“本來是想等他出來問聲好的,但是現在不想了。

    我要回家了。”

    舒言修道:“那你捎我一路吧。”

    歐陽夏道:“你自己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歐陽夏上車之後,不等舒言修,一腳油門車子就走了。

    舒言修看着歐陽夏的車屁股,咬牙道:“這混蛋可真是沒良心,下次別想他在聽他講那些家常理短的事。”

    舒言修想到,不知自己要聽,好像是他多嘴先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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