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欲看孔秀蘭又不搭理自己了,說道:“我晚上炸點花生米,我們兩個坐下小酌兩杯?”
孔秀蘭說道:“我晚上想要睡覺,好久沒好好睡覺了,就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楊欲以前晚上還要訓練,長時間養成的習慣,真的是一下子無法忘記,他不習慣早睡,就想着找點事情做。
他有些失落,找了個媳婦實在是太過於冷靜了。
楊欲說道:“那好吧,喫完飯你去忙你的吧,我來洗碗。”
“求之不得。”
孔秀蘭說完就安靜的喫飯,飯後她真的起身去睡覺了。
楊欲想走進孔秀蘭的心裏,但是發現孔秀蘭的心裏有一道牆,這道牆是他怎麼都翻越不過去的。
要過年了,楊欲將其他幾個臥室打掃出來,將房間擦得一塵不染,順便還將客廳的窗簾丟進洗衣機洗。
他做完這一切,家裏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他們兩人在隊裏養成的習慣,兩人都很愛乾淨,生活上也沒有什麼阻礙。
楊欲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沒有家了,這裏就是他的家了。
他炸了一盤花生米,又炒了一盤辣椒,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着小區裏的燈光,他一個人喝着小酒。
他對眼下的日子,已經很滿意了。
孔秀蘭一覺睡醒,出來去衛生間的時候,看到楊欲一個人在喝悶酒,她揉了揉眼睛。
“你還真一個人在喝酒啊?
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
楊欲學孔秀蘭,語氣乾脆利落,又冷冰冰道:“好喝。”
孔秀蘭進去之後,穿了一件外套也出來了。
兩人坐下來之後,孔秀蘭也小喝了兩杯。
她依舊淡淡地不說話,楊欲看着她的側臉。
這女人是真的好看,但也真的是冷。
楊欲說道:“你不回去的話,伯父伯母會想你嗎?”
“我給他們寫信了,也寄錢回去了。”
她是家裏的老大,也是家裏的頂樑柱,她已經給家裏郵寄了錢回去。
她回去後,在那個村子裏,也顯得格格不入。
“你呢?不回去你家人不會想你?”
楊欲其實跟孔秀蘭說過他家裏的情況,只是孔秀蘭只是左耳聽右耳出。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現在沒親人了,只有一個名義上的父親。
孔秀蘭,我的出生不好,我小時候很苦,可能過的還不如你。
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不一樣,或許是因爲咱們兩個身上都有相同的東西,所以從你身上我能找到熟悉的感覺。
我說過,我們是要結婚的。
所以,你現在是我最親的人了。”
孔秀蘭縮在椅子上,說道:“我又沒說要嫁給你。”
楊欲端起酒杯,主動碰了一下孔秀蘭的酒杯,說道:“那不行,不嫁也得嫁。”
孔秀蘭勾脣笑了笑,兩人默契的喝完酒。
她道:“我小時候,家裏可窮了。
那時候我上初中,錢都是村裏人給借的。
後來我爸身體不好,治病還得花錢,我就在縣城火鍋店打工,但是瞞着家裏人。
後來,我遇到了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