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博說道:“不用了,她來也好不來也好。”

    反正,不想看到她。

    傅詩文不知道在說什麼了,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歐陽夏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傅詩文說的話。

    她沒有人可以依靠,她能依靠的只有她的哥哥傅斯年。

    歐陽夏心口堵的慌。

    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真正彌補對她心裏的傷害了?

    歐陽夏等他們父女兩個不說話了,這才敲門進去。

    很快,大夫也來了。

    他給傅正博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就是血壓還是有點高,心臟還有點不好,不能受刺激。

    傅正博到底是年紀大了。

    大夫說道:“病人現在醒了,先觀察幾天再說,千萬別再讓他受什麼刺激了。”

    傅詩文道:“謝謝大夫。”

    大夫出去後,張媽喫過飯後,等到傅家來了人,傅詩文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讓他們給我打電話。”

    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又不能一直守在這裏。

    傅詩文拎着包要走,傅正博突然叫住了傅詩文。

    “詩文···”

    “嗯?”

    傅詩文疑惑回頭。

    傅正博聲音很小,說道:“對不起···”

    傅詩文臉色一怔,說道:“沒事。”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她已經不需要了。

    傅詩文消瘦的背影出了房間,歐陽夏緊跟其後。

    傅詩文走在前面紅了眼眶,等出了醫院後,傅詩文跑到一旁的牆角,捂臉痛哭。

    這麼些年了,傅正博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他是後悔了嗎?

    可是,她不會原諒他。

    歐陽夏高大的身影走過去,將傅詩文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自己。

    傅詩文緊緊抓着歐陽夏的衣服,哽咽道:“他爲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不會原諒他的。”

    她明明有爸爸媽媽,明明有家的,可是媽媽被人害死,爸爸又因爲她變成了啞巴,視她爲恥辱。

    她快三十了,這些傷害長達二十幾年,不要以爲,一句對不起就能化解所有。

    “好,咱們不原諒他。”

    歐陽夏也不怕路過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們。

    等傅詩文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他纔開車回家。

    *

    金燕這邊,氣呼呼回去之後,因爲傅詩文的四個巴掌,她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部都砸掉了。

    她去金燕的房間找了一遍,還是發現金燕沒有回來。

    她又去了傅正博的書房,傅正博的書房裏也是一塵不染。

    金燕轉了一圈要走時,眼角的目光落在傅正博的書桌上。

    書桌上放着一個打開的信封。

    傅心月靈機一動,以爲裏面是什麼東西,她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將信封拿起來打開一看,頓時驚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照片上面,是自己媽媽跟一個老男人糾纏擁吻的照片,一張張看下去,傅心月越發震驚。

    金燕第一個反應就是,她媽被這個老男人給騙了。

    據她自己所知,她不是傅正博的親生女兒,她還有個沒見過面的父親。

    想到沒見過面的那個父親,傅心月心口又是一驚。

    難道,這個老男人就是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