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想你和嫂子的。”

    簡單的問候,讓傅斯年也破防了。

    或許是因爲昨晚上的酒勁還沒緩過來,他莫名紅了眼眶。

    他想說話,但是卻一點都說不出來。

    電話裏頓時陷入一陣安靜,傅斯年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詩文,你車禍疼嗎?”

    傅詩文拿着電話的手緊了緊,頓時瞬間破防,眼淚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

    身後的歐陽夏,將她緊緊擁抱。

    “哥,我都好了。

    不疼的,縫針的時候打了麻藥的,就是輕微的傷口,我沒什麼事。”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你這丫頭,什麼都自己扛。”

    傅詩文捂着電話筒,吸了吸鼻子,平穩自己的情緒後,說道:“哥,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再說,歐陽一直陪在我身邊,他把我照顧的很好,我在醫院就住了三天。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我傷的很嚴重?”

    傅斯年道:“那是車禍,我能放心嗎?

    你現在已經出院了是吧?”

    “嗯,年前就出院了。

    哥,你放心吧,我真沒事兒。”

    傅斯年聽到傅詩文的聲音在顫抖,她平時表現的那麼堅強,其實她就是個愛哭包。

    這會兒,她肯定是在哭的。

    傅斯年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不希望這些事情我是從別人嘴巴里聽到的,這樣我真的會難過的。”

    歐陽夏幫傅詩文抹掉眼淚,傅詩文假裝自己很輕鬆地道:“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

    歐陽對我很好,他很照顧我。”

    一旁歐陽夏很自責。

    他以前也有混蛋的時候。

    傅詩文道:“好,那我就放心了。”

    他怎麼可能放心?

    傅詩文車禍是真,就是不知道輕重。

    看來,他還是要去趟海市的。

    兄妹兩個又相互關心了幾句,電話掛斷之後,傅斯年猛地抽了一口煙。

    他要去趟海市。

    傅詩文這邊,掛斷電話後,心裏很難受。

    他只會在自己哥哥面前,控制不住落淚。

    歐陽夏輕輕拍着傅詩文的後背,安撫道:“好了好了,不難過了。

    等我下次去京城出差的時候,我帶着你一起去。

    咱們把初一也帶上,等去了之後,你就在京城那邊住幾天好不好?”

    傅詩文這會兒真的想找個肩膀靠靠,她的手緊緊圈住歐陽夏的腰。

    她已經很努力在嘗試接受歐陽夏了。

    她心裏明白,歐陽夏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在這場不公平和太多悲哀的婚姻裏,歐陽夏選擇了迴歸,讓她選擇了將就。

    她知道,命運的齒輪就這麼轉動着,她沒有辦法從上面下來。

    而歐陽夏也不會給她任何能下來的機會。

    所以,她也逐漸選擇了接受。

    她現在要接受的,就是完完全全嘗試接受歐陽夏這個男人。

    他是她的老公,是要跟她過完一生的人。

    歐陽夏感受到傅詩文的靠近,他的大手用力摁着她的後腦勺,讓兩人的臉頰貼合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