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月進去沒多久,金燕就被人帶了出來。

    傅詩文可沒想見金燕,是金燕自己要求要見傅詩文的。

    金燕看着傅詩文,在看了眼傅詩文旁邊的歐陽夏,她淡定地拿起了電話筒。

    金燕對傅詩文笑了笑說道:“真是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有什麼事?不妨你直說。”

    傅詩文想,反正見完這一面以後再也不會見了。

    “那天在醫院,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其實你從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對不對?”

    “對。

    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傅正博都不會相信的。

    我也不想靠他,我只想靠我自己弄清楚真相。

    沒想到,你會迫不及待告訴我真相。”

    金燕看着傅詩文的眸子裏,是意味不明的神色。

    “那你爲什麼當初不直接拆穿我,而是要裝什麼都不知道呢?”

    傅詩文脣角冷冷的勾了一下,這樣的冷漠是金燕在傅詩文身上從未看到過的。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冷漠,讓金燕覺得面前的人很是陌生,她的後背甚至冒出一絲絲冷意。

    “我媽媽是怎麼死的,我心裏頭跟明鏡兒一樣。

    你不是最想爬到高處嗎?

    那我就看着你從高處跌下摔個粉身碎骨。

    果然,你做的很不錯,並沒有讓我失望。

    不對,確切的說是你們娘倆做的都很不錯。

    金燕,你這輩子出不來了,在裏面慢慢等死吧。

    這就是你害人的代價。”

    傅詩文對金燕沒什麼好說的,這句話說完之後,她直接掛到了電話。

    她對一旁的獄警點了點頭,剛轉身就被歐陽夏牽住了手腕。

    歐陽夏說道:“走吧,我們回家吧。”

    傅詩文跟着歐陽夏出來警察局,兩人上車後,歐陽夏擡手摸了摸傅詩文的臉夾。

    歐陽夏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詩文,媽的事情現在總算弄清楚了,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了。”

    歐陽夏沒說這句話之前,其實傅詩文心底是不太確定的。

    可是歐陽夏這麼一說,傅詩文瞬間就想通了。

    她一直想不通爲什麼歐陽夏今年過來跟助理會這麼忙碌。

    她一直以爲他們之間談的是公事,但直到有人將那兩份證據匿名交到警察局時,傅詩文當時得到這個消息就在想,會是誰呢?

    他想到了三個人。

    一個是傅正博,一個是傅斯年。

    還有一個,那自然是歐陽夏。

    傅正博不可能對當年的事情有所懷疑,那麼只有哥哥傅斯年了。

    可是哥哥傅斯年常年不在海市,他就算要調查這件事也不是很方便。

    能將金燕對自己說的那些錄音,以及金燕殺人的畫面錄下來交給警方的,現在想來只有歐陽夏了。

    想到這裏,傅詩文問道。

    “這些證據都是你提交的,對嗎?”

    歐陽夏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瞞過她的眼睛。

    他到底是哪一點露餡了呢?

    “你怎麼會知道?”

    “我要是再看不出來,那我真就是傻子了。

    其實我早應該想到的。”

    傅詩文嘲諷的看了眼車窗外。

    想當初她還大言不慚的說,會親自對付金燕和傅心月。

    結果,最後還是歐陽夏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