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宋思陽是我舅舅,我是他大侄子,這些年你在我舅舅身上也撈到不少好處,現在我舅舅死了,你就這麼着急把他給埋了,你都不通知我們這些親戚嗎?這是誰給你的權利?”

    “就是,宋叔可是我們的親人,你憑什麼做主?

    你這不是明擺着想要我叔的財產嗎?”

    “就是,這宋家是我們的,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

    今天我們這麼多親戚聚集在一起,就是要要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李景明道:“我想先問一下你們,宋叔之前生病的時候,你們上哪兒去了?

    宋叔沒了的消息,第一時間已經登報了,互聯網上到處都是,難道你們都沒看到?

    好吧,就算有人沒看到,但是也有人應該能看到吧,但是你們就跟商量好的一樣,沒一個人來不是嗎?”

    這些人頓時就不說話了,有人道:“我們是真沒看到,再說,宋叔的喪事是你安排的,難道你不應該找人通知我們嗎?”

    “不好意思諸位,宋叔沒了的小希已經上報紙了,我不知道還要怎麼通知你們,你們要是有人要裝瞎,我就算親自來,也無濟於事。

    所以諸位,你們這是真孝順,還是假孝順呢?”

    李景明的手指頭很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他神情淡淡掃過面前的人。

    “你這不是廢話嗎,這可是我叔叔。”

    “嘿···

    活着的時候不是親人,死了就是叔叔?

    據我所知,宋叔出事前,他的病房裏面,你們這些人可是一次都沒來過。

    劉祕書,是這樣嗎?”

    劉祕書上前一步,說道:“是,在場的人,只有先生您去過病房。”

    這些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一旁記者問道:“李先生,是不是如已故宋先生的家人所說,您搶了宋先生的財產?”

    李景明冷笑一聲,說道:“我勸你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

    腦子是個好東西,只可惜你沒有。”

    記者瞬間被李景明堵了回去,記者的臉色很難看。

    身後的劉祕書道:“宋先生臨死前,就找好了律師,在座的各位股份都不變,公司旗下其他的都與各位無關。

    還有就是你,宋先生親口說了,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留給宋先生和他的四個孩子。”

    另一個記者問道:“恕我冒昧,能諮詢一下,宋先生爲什麼放着自己的親人不管,而要將公司留給一個外姓人呢?”

    劉祕書看了眼李景明,李景明搖頭,劉祕書也就不好回答記者的問題。

    這幫記者說話就是這樣,從來都是打擦邊球,然後再將輿論的風向巧妙地轉到李景明身上,此時他不解釋,這幫人肯定又要往裏面添油加醋了。

    李景明道:“對於這個問題,我怕無可奉告。

    還有你們這幫人,現在要是識趣,我建議你們回去之後,還是做一個不聞不問繼續拿錢的蛀蟲,不然的話,公司到時候內部調整,我也不會對你們客氣。

    這公司宋叔留給我,就說明有他的理由。

    他既然留給我了,我自然會好好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