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不好吧,你順便去看看勝男吧。”
“嗯。”
安澤希又淺淺應了一聲。
飯後,他回到房間衝完澡,給陳勝男發過去一條信息。
安澤希:睡了沒有?
陳勝男:還沒有?你回來了嗎?
安澤希:嗯,回來了。
安澤希猶豫一下,一時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勝男也是,她握着手機好半天沒回消息。
好半天后,安澤希又發過去一條:阿姨的事情我知道,當時我的檔期排滿了,我沒有別辦法趕回來,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您能照顧好自己。
陳勝男:謝謝你,我知道了。
安澤希想了想道:明天來看你和叔叔,你早點休息。
陳勝男握着手機,久久沒有入睡。
也不知道她那不爭氣的舅舅回去後是不是真的找律師了,他們離開後,沒有再找來家裏。
父親派人盯着他們,媽媽的頭七過後,他們坐飛機回去了。
陳勝男知道,自己爸爸其實一點都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畢竟,那是媽媽唯一的親人了。
可是,他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安澤希在自己房間裏抽菸,很久之後,他才躺在牀上。
安平這邊,回去房間的時候,米粒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安平靠近她的時候,身上帶着酒氣。
米粒皺眉道:“你又一個人喝酒了嗎?”
安平道:“我想喝點兒。”
安平一把將人撈進懷裏,說道:“還是睡覺吧,你一個女人家喝什麼酒?”
安平抱着米粒久久不鬆開,他道:“你恨我嗎?”
“爲什麼要恨?”
“恨我以前不擇手段得到你。”
米粒翻身,面對着安平道:“不恨,因爲那個時候,我也對你動心了。”
安平勾脣笑了笑,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他又問道:“那你現在怨我嗎?我跟兒子關係搞的這麼僵。”
米粒在安平嘴巴上親了一下,說道:“你怎麼這麼傻?
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書房最底下的抽屜裏,放的全是孩子的畫報和專輯。
我知道你小時候過的不順,其實你很愛咱們的孩子,只是你沒有正確的方法。
你啊,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喜歡什麼都自己扛着,也就我能理解你明白你心裏想的是什麼。”
安平將米粒抱的更緊了,他從想睡她的那一刻,就想好好對她了。
這個女人,這幾十年他沒白疼,她什麼都懂。
安平將臉埋在米粒脖頸,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說道:“還是你好,幾十年了,還是這麼懂我。”
米粒道:“兒子說了,以後會退圈,只要他走的路是端正的,不管她做什麼,我還是希望你能理解他。
現在年輕人的世界,不是咱們這個年紀的人能理解的。
誰叫他們都趕上了一個好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