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米出來的時候彎着腰,她面色蒼白,額頭是一層細密的汗水。

    安小米聲音顫顫巍巍問道:“暖兒,我是不是得罪了陳星海?

    檢查的時候太他媽疼了。”

    暖暖道:“你別瞎說,人家是大夫,只會給你好好治療的。”

    這兩人說話的時候,陳星海就站在他們身後。

    陳星海湊到安小米耳邊,說道:“我要是跟你有仇,就天天早上給你檢查。”

    安小米一聽到陳星海的聲音,整個人神經都緊繃着,安小米一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屁股。

    安小米道:“你素質了,怎麼能偷聽人說話?”

    陳星海道:“我可沒聽說,我就一直站在門口,是你們兩個說話太大聲了。

    你就再堅持三天吧,還有三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安小米道:“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來你這個科室了。”

    陳星海道:“那可不行,術後一個月,你還得來檢查。”

    安小米聽得後背發涼,她神情淡漠地閉了閉眼睛,好吧,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說。

    暖暖看得很清楚,陳星海居然勾脣笑了笑。

    一場手術,已經讓安小米心裏有陰影了,回到病房後,她乖乖躺下了。

    安小米道:“有沒有什麼辦法收拾這人一頓。”

    暖暖道:“你想幹啥?難不成你還要找人拿麻袋套他不成?

    我提醒你,這可是法治社會。”

    安小米道:“你出點靠譜的計策行不行?”

    暖暖道:“我看他好像對你也很頭疼,要不你嫁給他,禍害他一輩子。”

    安小米一聽,說道:“去去去,別胡說八道了,再胡說我就真嫁給他了。”

    陳星海進來病房的時候,手裏拿着水,說道:“你要嫁給誰?”

    安小米一噎,怎麼這個陳大夫陰魂不散的?

    哪哪兒都能見到他。

    安小米心底裏暗暗發誓,等自己出院了,一定要儘可能地躲着這貨。

    暖暖剛要說話,安小米就道:“沒誰,說了你也不認識,也不會想知道的。”

    陳星海給暖暖紮上針,說道:“明天開始,就給你只吊一瓶水了,時間會過得快一點,你要是想看書,一天可以看兩三個小時。”

    安小米道:“謝謝你。”

    第四天的時候,藥果然少得還剩下一瓶了,安小米依舊是堅持每天上一次衛生間。

    好在,屁股的疼痛感一天比一天少了。

    接下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快,她住院這幾天,大多時間都是暖暖在病房裏照顧得多。

    陳星海的技術是真的不錯,安小米這七天恢復得很不錯,出院的時候狀態很不錯,人要離開的時候,陳星海又給換了一次藥。

    陳星海道:“恢復得很不錯,回去後要注意,千萬要注意,不能再出血了。”

    安小米道:“知道了陳大夫,你真的比我媽還要囉嗦。”

    誰要是嫁給你,一天還不得被吵死?

    暖暖收拾了東西,快速地下樓,就跟逃命似的。

    陳星海看着那個快速逃竄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