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幕府軍的士官們正圍着一位年輕人。
年輕人在中間比比劃劃,引得幕府將士們連連稱奇。
“太快了...不光是學的快,用起來這真麼快!還有力量!”
“就是就是,大人真是太厲害了!”
“我以爲九條大人的學習能力便已是天下無敵,這是誰人的部將?...”
“誰的部將?你瘋啦!這可是...”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
稻妻的民風淳樸,在幕府軍中同樣有所體現。
站在中間正在演示稻妻三十六式的陸元,鼻子翹的很高。
影去閉關了。
由九條裟羅接過代理將軍的職務,處理稻妻大大小小的各項事宜。
...其實九條裟羅之前就是這麼幹的。
只不過現在九條不再充當着收割眼狩令的恐怖使者了,而是爲稻妻人民帶新政策,爲曾經的受害者歸還神之眼的福星。
而陸元,也留在了外面。
不是爲了給神子推背,主要是爲了學兩門手藝!
於是乎,陸元來到了幕府軍。
體術一直以來就是陸元的不足。
尼卡果實第一次覺醒就有點用力過猛,以至於到現在陸元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惡魔果實的能力得到了削弱,陸元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打回了人型。
體術的鍛鍊迫在眉睫。
幕府軍,便是陸元近些日子裏一直混跡的地方。
相對於心海所帶領的反叛軍,實話實說來講,其實幕府軍在教學的專業程度上來講是要略勝一籌的。
這幕府三十六式,便是一套基礎的體術。
陸元也想清楚了。
就算這些東西在尼卡果實的高速之下或許沒什麼用,但也得學。
從基礎開始做起。
只有基礎做好了,或許纔會能參悟出一些更加深奧的東西。
而這三十六式,也相對於比較簡單。
幾天的時間,陸元便將其掌握。
一拳一腳,相當有眼。
惡魔果實的能力雖然沒有恢復,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受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且這可是‘橡膠果實’。
大的可以特別大。
基礎的身體能力擺在這裏,陸元自然入門也快。
佩服他的能力也是正常的嘛!
三十六式畢。
陸元裝作高手一般,吐出一口‘濁氣’。
裝模作樣。
“怎麼樣?”
陸元笑着問道。
和陸元想的完全一樣。
一衆幕府軍的士官們簡直看呆了眼。
他們要花上一兩年時間才能徹底學會的三十六式,此時竟然被陸元幾天掌握。
就連幕府軍中成績出衆的小隊長,此時也開始呱唧呱唧。
“陸元隊長。”
“嗯?”
“我想爲您道個歉。”
這幾天一直爲陸元傳道受業的小隊長走上前來。
他微微欠身,極爲謙卑。
不光陸元,就連周圍的幕府軍士官們也都懵了。
幕府軍都是很高傲的。
平日裏熟知這位小隊長的人甚是疑惑,幾乎從未見過他這樣的樣子。
“呃...”
陸元摸不到頭腦,難道是偷偷把派蒙燉了不成?
這也不至於讓他這樣啊?
“怎麼了?”
小隊長微垂的頭顱下,是雙眼緊閉,脣齒咬緊。
終於,他鼓起勇氣。
“之前我一直以爲陸元大人是浪得虛名,直到我見到了您,才意識到是我褻瀆了大人!請大人賜罪!”
要麼不言。
要麼賊大聲。
陸元可算是發現了這些幕府軍的特點。
這麼一嗓子。
不光是周圍的這些人,就連遠處的一些人都聽到了。
沒別的反應。
陸元就是腳趾抓地!
“噓!!!”
陸元趕緊比了個手勢。
作勢就要將小隊長給攙扶而起。
但小隊長的身體卻倍加僵硬。
“陸元大人,還請你賜罪!”
小隊長的嘴脣都差點被要出血來。
這個架勢,似乎只要是陸元不賜罪,他就不肯罷休一樣。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稻妻,這種觀念是相當嚴重的。
幕府軍的軍士們對九條或是影的尊崇,甚至比一般的稻妻百姓還要深厚。
而陸元,現在正是和‘雷電將軍’似乎平起平坐的存在。
就算是退一步講,陸元也是八重神子那個層次的大人。
而對於這種大人,從心理有褻瀆或是誤會的那一刻起,就存在了一種大不敬。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罪,也不是人人都是這樣。
尤其八重神子更是個例外。
不說心理的褻瀆了。
大家見到八重神子都是離得遠遠的。
問就是害怕!
也有些人是存在着一種不屑。
畢竟這位傳聞中的大人神神祕祕的,誰知道到底是不是空有其表?
而這樣的想法,最開始也出現在幕府軍的一些軍士當中。
沒有人相信陸元能擊敗自家的將軍大人。
我家將軍大人天下無敵,你算哪根蔥?
包括這位小隊長在內,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
尤其當九條裟羅委派給他‘給陸元大人上武學課’這項任務以後,小隊長更是對陸元嗤之以鼻。
連基礎的體術都不會,還要託關係走後門請別人教纔行。
嘖嘖...
但什麼事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陸元用自己的行動征服了他。
爲他詮釋了,什麼叫做‘天賦’!
不光如此,陸元與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天,完全沒有一點架子。
他輸了能力,也輸了人品。
名爲森平的小隊長,對陸元心服口服。
而當一個軍人對一個人陷入完全敬佩的情感中時,曾經的一些褻瀆的想法就會像綿延的黑雲一般,壓在心頭揮之不去。
陸元也沒想到這森平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但細細一想,也回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