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重的同時,透露着一股詭異。
各大家族族長眼觀眼,心觀心,在會議開始之前,誰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的走向。
三代爲首的舊高層想要趁機追究宇智波的責任,可剛剛當上火影的四代卻想要護住宇智波。
衆家族族長默契的保持沉默。
不過大家在看待水門的時候,目光裏面多了些重視感。
原以爲水門只不過是三代推出來的傀儡火影,現在看來,水門的思想和三代是衝突的。
新生代和舊勢力的衝突。
日向日足目光在水門和三代身上流轉,目光閃爍了兩下,決定儘管其變。
四代雖然是火影,可畢竟是出生平民,沒有家族勢力支撐,不像三代,三代當了數十年火影,當今木葉各大部門負責人都是三代提拔上來的。
大多數族長和上忍的想法跟日向日足如出一轍,默默注視着席位上的衝突。
“咳咳…”
三代咳嗽了兩聲,將衆人目光吸引過來,淡淡道:“四代,團藏率領‘根’爲了木葉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你這樣說太過唐突了。”
水門不卑不亢道:“三代大人,我沒有否認過‘根’的功績,只不過在宇智波這件事情上,‘根’不能參與”。
團藏冷聲質問道:“四代火影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我和‘根’會冤枉宇智波一族?”
水門看了眼團藏,沒有理睬,斜看了眼乾巧。
“乾巧,你給所有人說下整件事情的經過。”
乾巧迴應道:“好的,火影大人!”
在衆人狐疑的目光中,從位子上起身,來到中間空地上,站在富嶽旁邊。
給了富嶽一個眼神,乾巧目光掃過一圈三代等人,肅然道。
“在一個星期之前,我率領第十班執行巡視外牆任務時,發現村外南賀河源頭爆發大戰,當我刷領第十班趕到時,就見到‘根’不衆多忍者正好殺死宇智波一族長老宇智波剎那。”
衆人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什麼!”
“宇智波剎那是‘根殺死的’”
霎時間,數十雙目光落在團藏身上,團藏感受到衆人目光,臉色難看到極點。
水戶門炎見狀,沉聲道:“有關‘宇智波剎那’一事,是屬於s級絕密任務,事關村子安危”。
乾巧擡起頭,直立立盯着水戶門炎,揶揄道:“門炎顧問,不用這麼着急爲團藏和‘根’辯解,我還誰沒說完呢。”
“乾巧…”
水戶門炎臉色陰沉似水,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日向日足起身道:“三代,四代,有關‘宇智波剎那’一事,可以讓乾巧說完嗎?”
水門毫不猶豫,直接答應:“可以!”
三代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難看,想要拒絕,可看到其他家族族長也出聲,只能點頭。
“可以。”
見三代答應,團藏挺直的身體一彎,臉色難看到極點。
誰也沒發現,乾巧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果然跟他預料的一樣,在會議上,當着衆多家族面將宇智波剎那死亡一事捅出來,其餘家族果然會出聲。
一族長老,毫無證據就被‘根’殺死,高層還將這件事情隱藏,必定會激起衆多家族兔死狐悲之感。
只要衆多家族發聲,就算三代當了數十年火影又如何,在這滾滾大勢之下,除非三代一人屠滅所有人。
“‘根’部不僅殺了宇智波剎那,還想殺死宇智波飛鳥,關鍵時刻,我率領第十班救下飛鳥,當場便詢問‘根’忍者爲何要殺死宇智波剎那,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宇智波剎那危害村子?”
“可根部忍者卻說,‘根’抓人不需要證據。”
“後面從宇智波飛鳥嘴中,才得知真相,原來是團藏大人假扮宇智波斑,引宇智波剎那前往南賀河源頭…”
會議室中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大家震驚的同時,也氣憤不已,團藏這不就是在釣魚執法嘛?
竟然對同爲一個村子的家族採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乾巧這時又說道:“不僅如此,根部忍者還說殺死宇智波剎那是三代大人授意,這明顯是赤裸裸的誣陷和栽贓,所以,我當時就率領第十班,從根手中將宇智波飛鳥救下。
因爲,我相信三代大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此話一出,大家詢問的目光有紛紛落在三代身上。
三代感受到衆人目光,心中瘋狂問候將話題引到他身上的乾巧,臉上卻一臉嚴肅神情:“這樣指令我從來沒有下過,團藏,沒想到你手中的‘根’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看來,‘根’確實存在很大的問題”。
“日斬…”
團藏瞪大雙眼,直勾勾盯着三代,心中委屈喊道:“難道你又要我背鍋?”
三代彷彿沒有看到團藏的眼神,大義滅親般道:“從今天開始,團藏將不再擔任‘根’部長職位,並且,我手中直屬暗部將全方位審查‘根’部”。
乾巧下意識撇嘴,輕切了聲,三代真好意思,這不是就是左手倒右手,自己查自己嗎?
跟前世一個毛樣,天天喊着查這裏查那裏,可自己查自己,能查出個什麼來?
乾巧完全想象得到,最後結果肯定是某個‘根’臨時成員背鍋,承擔一切。
團藏依然屁事沒有。
不過,三代速度真的很快,也夠果斷,直接處理根,將這件事情蓋棺定論,誰也無法借題發揮。
團藏無力般坐在位子上,看着桌子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團藏心中此刻再想什麼。
事情到了這裏,總算是弄明白,包括日向日足在內,衆多族長和精英上忍看向三代的目光紛紛內涵起來。
原來如此,難怪宇智波飛鳥不僅要叛逃,還大肆屠殺猿飛一族,搞半天,是爲了復仇。
這樣看來,猿飛一族的慘樣,完全是三代自作自受。
衆人心中對猿飛一族的同情頓時煙消雲散。
三代臉色陰沉似水,目光冰冷的掃了眼乾巧。
所有的準備都被乾巧破壞了,剛剛那一番言論,雖然是事實,但乾巧在訴說過程中,用了語言藝術,故意往團藏和他身上引,將宇智波塑造成受害人形象,而他們是罪魁禍首。
三代經常這樣做,因此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就在這時,富嶽開口喊道:“三代大人,四代大人,宇智波飛鳥雖然叛逃,但是我宇智波一族數十年來兢兢業業,盡忠職守。”
“三次忍界大戰,我宇智波一族,每次都是衝在戰爭最前方,數十年來,單單是戰爭中,我宇智波陣亡的族人就不下五百人,死去上忍超過五十位。”
說到這裏,富嶽語氣變得無比悲憤。
“我宇智波一族爲木葉立過功!爲村子流過血!村子卻這樣對我們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