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 >第七十章 定情信物?
    暗暗的深呼吸,強讓自己鎮定一下。

    而後慢慢的擡頭,聲音不由自主的帶着幾分顫抖,“所以,沈公子的意思是?”

    說完聽着自己的聲音,喬故心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一定要有出息,不能一有好事便歡喜過頭。

    沈秋河張了張嘴,隨即輕聲一嘆,“你不必害怕,下次注意便是,等成親後我自會讓人教你規矩。”

    突然間,一盆涼水倒下。

    她害怕?她日盼夜盼的退親有什麼害怕的,可真好笑,當初那死人的頭顱落在自己腳邊,他也不曾安慰自己一句,如今倒將自己當成了嬌柔可人的小姑娘?

    眼神不由的變冷,原本攪動不安的手也停了下來,“沈公子果真想的周到。”

    沈秋河撇了一眼喬故心,看着她似乎冷靜下來了,輕輕搖了搖頭,果真是小姑娘,而後從衣袖裏取了一個荷包遞給喬故心,“偶然間得的,與你相配。”

    這個荷包瞧着是葫蘆樣式的,上頭繡着飛舞的胡蝶,做工精良,卻配色淡雅,無論是什麼衣服也能佩戴。

    現在蚊蟲多,荷包方便,貴女們佩戴成風。

    看沈秋河的意思是要送給自己,嚇的喬故心退後了一步,而後連連擺手,“這東西太過貴重。”

    隨口便尋了一個理由。

    一個,格外牽強的理由。

    瞧着喬故心如此失態,沈秋河的脣間無意識的勾起了一絲淺笑,“喬姑娘慧眼,竟一眼瞧出了這裏頭放着玉墜,好本事。”

    從外面來看,只是一個普通的荷包,幾文錢一個,自然是當不起貴重。

    “這墜子原是宮裏頭貴人賜下來的,我瞧着同你相配,給你留着。”沈秋河說着便將手伸了過去。

    與喬故心只有一寸的距離。

    說來可笑,喬故心伺候了沈秋河一輩子,這還是頭一次收到沈秋河正兒八經給她的選的東西。

    選的,她已經不需要的東西。

    只是現在再拒絕便是有些矯情。

    喬故心雙手接過荷包,“如此,謝過沈公子了。”

    沈秋河將手收回,重新背於身後,“嗯。”倒是不客氣的應下了。

    沈秋河說是送喬故心,卻也不至於真的送到女席這邊,離着不遠的時候停下腳步,指了一下前頭,“喬大姑娘直走便是。”

    “謝沈公子。”喬故心輕聲告別,便領着念香往前走。

    沈秋河看着喬故心走後,這才轉身離開。

    “主子,真要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贈與喬姑娘?”沒人的時候,王四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東西可是他們費了好些心思才得來的。

    沈秋河隨意的點了點頭,“沒人會猜到,她的身上會戴着這麼重要的東西。”

    “可是。”王四還是有些不放心,“這荷包外人瞧不出乾坤,萬一喬大姑娘沒有妥善保管?”後果不堪設想。

    沈秋河想也不想的搖頭,“不會的。”

    她,定不是那樣女子。

    腦中不由的想起,喬故心剛纔嚇壞了的動作。

    果真,還是個小丫頭。

    另一邊,喬故心領着念香往女眷那邊走了幾步,只不過她卻沒有回去,而是朝左拐去。

    不必回頭她也知道,後頭的沈秋河肯定不會看這麼久的,那人,不是什麼長情的人。

    往左走國公府這邊有一片湖,現在日頭高照,這邊也沒有什麼遮陽的地方,湖面上的長橋上只有喬故心一人。

    喬故心走在中間的時候,將那荷包取出來,毫不猶豫的扔了下去。

    中間的地方水深,除非刻意打撈,不然這荷包永遠不會有機會,重見天日。

    “姑娘。”念香嚇了一跳,趕緊左右瞧瞧,生怕讓人看見了。

    喬故心拍了拍手,若無其事的往回走,“這私相授受的事,他做得我可不能收得。”

    畢竟這世間,對女子多苛刻。

    這話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念香惦記着,沈秋河說這是宮裏的東西,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只是轉念一想,送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肯定沒有要回來的道理。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讓自己冷靜下來。

    喬故心回去沒一會兒便開席了,男女這邊總是要分開的,喬故心領着喬文芷入席,周邊一些熟識的姑娘們上前打聲招呼。

    今日是國公府的宴,衆人少不得會打量喬家的人,其實不必喬文芷特意做什麼,瞧着她同喬故心手挽手的過來,頭上還戴着一樣的步搖,夫人們心裏便就有數了。

    “這是芷姐兒吧?好像日子不見,又長高了不少。”便是舅母張氏,看見喬文芷頭上的步搖也愣了一下,隨即親暱的將喬文芷拉了過來。

    “舅母。”喬文芷趕緊同喬故心一道,喚人。

    “芷姐兒只比心姐兒小一歲,正是在竄一竄的年紀。”顧氏在旁邊笑着接了一句。

    喬故心是今年剛及笄的,如此來看喬文芷明年就要及笄了,大家更是清楚,到了瞧喬文芷尋夫家的年齡了。

    “嫂嫂安。”大人們說話,喬故心便領着喬文芷入坐,跟前是張氏的兒媳婦,相府孫媳胡氏。

    “兩位妹妹安。”胡氏笑着應了一聲,只不過她是新婦對兩個姑娘不熟悉,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

    正說着世子夫人鄭氏和國公夫人何氏進來,“婆母身子不好,讓諸位久等了。”

    衆人也知道國公府的情形,哪裏能同兩個寡婦計較,自是端着笑臉。

    何氏坐在主位,鄭氏坐在她的下手。何氏扯了扯嘴角想同衆人周旋,可是整整四年不與怎麼同外頭打交道,又似不知道該說什麼,側頭看向不遠處的顧氏,“咱們倆似有些年頭不見了,你倒是同從前一樣。”

    “哪能一樣,孩子們都長大了,我這成日裏都不敢照鏡子,面上都是歲月的痕跡。”顧氏笑着應了句。

    主要是何氏太顯老了,在人家的壽宴上,她總要照顧人家心裏想的。

    看着顧氏笑意盈盈,何氏象徵性的扯了扯嘴角,“你還年輕。”應付的話,總是不如以前說的溜。

    看着眼前熱熱鬧鬧,忍不住想着丈夫同長子若是在,又是何種光景。

    鄭氏瞧着何氏神色不對,連忙站了起來。

    “今日母親的生辰,兒媳早早的準備的生辰禮,雖不名貴,可卻是兒媳的心意。”鄭氏面上的帶着笑,說話的時候似乎都帶着幾分歡喜,總是給這生辰宴上添了幾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