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權臣心尖寵颯翻了 >第一百四十三 腹黑過招
    馮家雖是頭一次辦席,可許是因爲老早就準備了,加上褚夫人也在跟前幫忙,也算得上是順利。

    等着時辰差不多了,喬故心她們便起身告退,馮昭萍大約是怕客人們都走了,自個在家裏挨罰,睜着個大眼一路相隨,那戀戀不捨的樣子,都讓人瞧着心疼了。

    喬文芷趁着喬文清同馮家人說話的時候,悄悄的在馮兆安旁邊說了句,“你護着點萍姐兒。”

    馮兆安瞪了馮昭萍一眼,不過面對喬文芷的時候,那是想也不想便點了頭。

    看着喬文芷開口了,馮昭萍的心纔算是踏實點。

    她也是一時好奇,如今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只奈何這世上並沒有賣後悔靈藥的。

    喬文清他們出門後,不想沈秋河還沒走,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喬故心,視線在她的衣裳上打轉,不過總沒開口同喬故心說話,只衝着喬文清說道,“狀元郎,咱們初二見。”

    手中的繮繩微動,馬蹄發出聲響,噠噠噠的往前走。

    喬文清臉瞬間便沉了下來,想着今日心裏憋氣的厲害。

    喬文芷用眼神詢問喬故心,可需要過去安慰安慰喬文清,喬故心卻搖了搖頭。學無止境,這沒什麼不好。

    沈秋河的當年的名次比不得喬文清現在,並不代表沈秋河這些年不再學習了,這也能鞭笞喬文清,讓他更好。

    臘月二十四過完,這日子就跟飛一樣,一溜煙的就到了三十晚上了,一家人團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就是老太太也都打起精神來,跟家裏頭的人多聊一會兒。

    喬文清提前從外頭買了許多煙花,璀璨奪目,喬故心都沒忍住,跟孩提時候一樣,親自去點着了煙花。

    喬文芷膽子還是小些,捂着耳朵在旁邊跳着喊着。

    這裏倒是喬文柄最快活的地方,無論是什麼炮仗他都敢點,這膽量就是喬文清都比不上。

    喬故心站在煙火下,看着一張張明媚的笑臉,如此清晰真實。

    屋子裏頭,幾位長輩也都湊個熱鬧,讓人將厚重的簾子掀了起來,大家披上厚厚的披風,在屋子裏看着外頭孩子們鬧着。

    好一府的,煙火氣。

    “啊!”滿院子的歡聲笑語,卻被喬文柄給打斷了。

    喬文柄太愛折騰了,將那炮仗放了一圈,在那轉着圈的點,誰知道竟將披風點着了,大冬天的下頭的人趕緊拿着水將火撲滅。

    三姨娘急的從屋子裏出來,上去照着喬文柄的肩膀打了一下,“就你是個胡鬧的!”

    她這是又急又害怕,也幸虧沒出事,不然這燒出毛病來可怎麼辦?

    “四弟也是一時貪玩,姨娘莫要怪罪。”大過年的肯定不能生氣,喬文清在旁邊隨即勸了一句。

    二姨娘扶着顧氏也走了出來,“這可真是紅紅火火的,明年咱們府內定是熱鬧。”顧氏笑着說着吉利話。

    這麼多人都來給喬文柄說情,大過年的三姨娘也不好再說旁的,瞪了喬文柄一眼,讓他趕緊回屋子裏換上衣衫,今個要守歲,可睡不了這麼早。

    不過因爲除了喬文柄的事,主子們也都不點菸花炮仗了,交給下頭的小廝,她們都在門沿邊看着。

    老太太身子撐不了多久,大家也都散了,明個晨起要祭祖,寧順候不在家,這事便得喬文清領着了,他這是頭一次主持大局,有什麼注意的,顧氏得提前囑咐了。

    還有明個要給下頭的人打賞,今夜也得安頓好。

    姑娘們倒是沒事,可喬故心給弟弟妹妹都準備了東西,今個晚上要用紅紙封上,大家也就各回各的院子了。

    國公府這邊,鄭氏近來都在自己的屋子裏思過,但這過年肯定要出來的。

    一家人坐在桌前,喫着團圓飯。

    沈秋河低着頭也不吱聲,外頭熱鬧的炮仗聲,只襯的這屋子裏愈發的冷清了。

    沈秋河的心裏不由的想起喬故心,若是她在,哪怕是賭氣對人冷嘲熱諷,可是有那麼一個人站在那,就是生活。

    沈崇遠不知道家裏頭這些個事,他穿着新衣高興的喫着最愛喫的肉。

    他是真的簡單的高興,過年就意味着不用上課,也不用背書。

    “崇遠啊,母親惹了叔父不高興了,你替母親給叔父賠個不是?”鄭氏的視線只在沈秋河臉上轉,看沈秋河還沉着臉,不由將的沈崇遠拉在自己的跟前,小聲的囑咐了句。

    她在屋子裏憋的夠久了,過了年沈秋河跟喬故心的婚事便要提上日程了,她總還想出來的。

    可沈秋河不消氣,何氏總也不會松這個口。

    沈崇遠也沒擦嘴上的油,轉頭就看向沈秋河。

    沈秋河笑着點了一下沈崇遠的鼻尖,“快些喫飯,喫完了叔父帶你去放炮仗。”

    沈崇遠一聽眼睛都亮了,哪裏還記得什麼道歉,趕緊將飯往嘴裏塞。

    鄭氏還想說話,卻被沈秋河一個冰冷的眼神制止了,鄭氏只能訕訕的笑了笑,低頭撥弄自己跟前的飯菜。

    沈崇遠喫的也快,下頭的人給沈崇遠穿戴的厚厚的,由着沈秋河將沈崇遠抱了出去。

    “叔父,我會自己走。”沈崇遠上了學,自也知道男子漢該立於天地不能常在家中人的庇佑下。

    他覺得現在就是男子漢了,用不着再抱來抱去的。

    沈秋河笑着說了聲好,可還是到了地方纔將人放下來。

    到底是小公子,膽子確實大,也不用沈秋河帶自己就開始點了。

    鄭氏看着外面的一大一小,意有所指的說了句,“崇遠跟他叔父就是親。”

    何氏嗯了一聲,“他們是血脈至親,自是要比旁人強。”

    說完將筷子放下,淡淡的說了句,“以後注意點,什麼話該讓孩子聽什麼話不該,你自己把握着點。”

    鄭氏還沒有解釋,何氏便擺了擺手,藉口說乏了,提前散場。

    沈崇遠這邊,到底是年紀小折騰一會兒便有點困了,交給下頭的人帶回去歇息,也不必強迫他非要跟大人一樣守歲。

    “家裏幸好有你,不然也沒個人能陪崇遠鬧。”鄭氏款款的走過來,衝着沈秋河答謝。

    沈秋河沒有應聲,只微微的額首,而後擡手做輯,隨即轉身離去。

    於鄭氏,他已經沒什麼話要說了。

    本來還礙着面子上過的去便是了,可現在她已經開始連沈崇遠都利用了,真正是魔怔了。

    鄭氏張嘴想要說話,可此刻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沈秋河離開,回頭看着何氏的屋子,燭光明明亮着,可她卻覺得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