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70章 獨處
    顧寒淵一臉瞭然地看着面前的皇帝,彷彿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隨後便將身子轉了過去,望着上方的秦明昭,無聲地道:殿下可是要暫避?

    秦明昭眼見此時的氣氛已然不適合再呆下去了,於是便起身朝着赫連玥與秦弘安行了一禮,便告退了。之後便隨着顧寒淵一道,悄摸摸地出了鸞鳳閣。

    就在他們離開後,大殿內響起了赫連玥怒不可竭的聲音和秦弘安討饒的哀嚎。

    “秦弘安!你個爲老不尊的!我生的女兒是讓你用來坑的,啊!你給我過來!不準跑!”

    “阿玥,阿玥你先消消氣……嗷!消消氣消消氣啊阿玥……嗷!我這也不是爲了鍛鍊阿昭麼,如今阿嵐和阿謙不在朝堂,只能由阿昭來擔着了……”

    “要你何用!啊!阿昭尚且年未滿二八,你就如此將重擔壓在她身上?!你你你……站住!”

    ……

    今日的鸞鳳閣,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宮牆中道。

    “你似乎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秦明昭驚訝於顧寒淵的沉着冷靜和看似是習以爲常的表情。

    “臣得知時日不算早了,”顧寒淵含笑着望着他的殿下,“早在太子殿下出生之時便是知曉的。”

    這麼一說,秦明昭倒是明白了這份習以爲常是從何而來的了。畢竟自己是這個家中最小的,不知道很正常。更何況,秦明海出生之時,自己的父皇尚且還只是太子,並未登基爲帝。

    而自己有比秦明海小了整整八歲,就連秦子萱也比自己大出一歲來。至於爲何夏音蓮的兩個孩子都比她和秦明嵐要大出些許,這還得“歸功”於太后老人家。

    太后不知從何處尋來得子祕藥,讓僅僅侍寢過幾次的夏音蓮便得了“兒女雙全”,只是身子骨大不如從前罷了。但這些在夏音蓮看來,不過是小事一樁,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她已經有了和皇后抗爭的籌碼,纔不理會這些小事情。

    呵,當真……

    想到這些後宮祕聞,秦明昭只覺得那些人當真是爲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心中厭棄至極。

    “殿下怎得臉色不是很好,”顧寒淵瞧見秦明昭臉色黑了下來,頓時心中開始瘋狂自省是不是自己哪裏說的不合適之類的,“可是臣……”

    “與你無關,”秦明昭捏着眉心嘆了一息,“無妨,走吧,今日哥哥他們不在,便只能勞煩你隨我去海衙府司了。”

    “謹遵殿下命。”

    “也難怪你能見怪不怪,”秦明昭主動轉移這話題,將話題又扯了回來,“你可知我第一次得知父皇竟是懼內時,心中是何等想法?”

    “臣斗膽猜測,定是震驚大過驚奇。”顧寒淵見自家殿下恢復了臉色,也不願意多問,便隨着她的話繼續說道。

    “……顧寒淵,你是孤肚子裏的蛔蟲?怎得知曉的如此清楚?”秦明昭愣了一瞬,繼而佯裝震驚地戲謔道,“你啊,當真是不愧於你扇面上那四個字。”

    “多謝殿下誇讚,臣受之有愧。不過,日後臣爲殿下排憂解難,還是可以辦到的。殿下儘管吩咐就是了,臣定當不會推辭。”

    “是麼?那邊有勞國師了,孤先且謝過了。如此煩勞你,孤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殿下若是覺得心中有愧,不如請臣喝酒,如何?臣聽聞,越凌寒越先生釀酒的手藝當真一絕,不知臣是否有此榮幸,能淺酌幾杯否?”

    “……你們一個個都怎得打起這主意來了?你可知夏至與你是一般的心思,上回比武還說着要以此爲獎賞……”提起自己師父的釀酒手藝,秦明昭便想到了不久前的一件事,便拿了出來,說與他聽了。

    顧寒淵聽的萬分認真,陪着秦明昭亦步亦趨地離開了皇宮,前往海衙府司。只是很奇怪的是,顧寒淵在經過一處時,突然上前幾步,由秦明昭左側轉到了右側,將她擋着嚴嚴實實。

    “怎得了?”秦明昭萬分不解,不明白顧寒淵此舉究竟是何意,便疑惑地問出了聲。

    “殿下莫看,”顧寒淵睨了一眼不遠處的幾人,“容易髒了您的尊眼。”顧寒淵沒有料到,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碰上這個人!顧寒淵冷哼一聲,張開了右側的廣袖,擋住了秦明昭追究的目光。

    當真是……這究竟是何人陰魂不散!

    秦明昭心下起了疑,執意要看一眼究竟是何事。“莫不是……”秦明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霎時間紅着臉,躲在顧寒淵的袖子後小聲問道,“宮人們……那我們還是快走吧。”

    說罷,將那寬大的袖子擋在自己面前,就要扯着顧寒淵離開。那害羞的小模樣,不禁逗笑了顧寒淵。面前的佳人此時不像是那小奶貓了,而是像一隻急紅了眼的小兔子。

    煞是可愛。

    顧寒淵看着秦明昭紅透了的臉頰,就曉得自家殿下究竟想歪到了何處,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殿下,您這是想到哪裏去了,”隨後便小幅度地移開了袖子,“臣擋住的,是莫璃軒。”

    莫璃軒?

    秦明昭還未反應過來,便順着顧寒淵擋住的地方望了過去。只見莫璃軒獨自立在靜水湖邊,百無聊賴地接過身邊宦官手中的魚食,不停地投喂着湖中的錦鯉。

    “他怎麼在這?”秦明昭頓時警覺了起來,“這時候不應該去往丞相府了嗎,怎會在這裏逗留?”

    “所以,臣纔將他擋了起來,”顧寒淵仔細地解釋着自己的意圖,“免得再次刺激到殿下您。殿下可知,上次那般,確實將臣嚇得不輕。”

    秦明昭想起了上次遇見莫璃軒是的情景,不由得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那什麼……當時只因孤一時眼中不清不明,看岔了罷了。當它只是意外便好,不必掛念在心上。”

    “恕臣拒絕,”顧寒淵一改常態,“殿下那般狀態,臣怎敢在放任那心懷鬼胎之人接近殿下?殿下千金之軀,豈有再次坐於垂堂的道理?”

    顧寒淵心下嘆道:終是爲你亂了神識,當真他說的不錯,遇上與你有關的一切,不是我亂了神,便是我失了分寸。

    “那……我們走?”秦明昭見解釋不清那件事只是因爲自己一時眼瘸看岔了,只好迅速轉移話題,“走吧走吧,明日請你喝酒,如何?”

    “那臣要擅自做主再加幾日,且,”顧寒淵見“奸”計得逞,笑得更是開心了,“日子臣來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