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165章 招惹
    “護法在我等來時曾交代過,”柏青攤着手解釋道,“也就是東凌國的那位帝姬殿下。誰又能料到,那位聞名天下的東凌國帝姬殿下,背地裏還是殘樓的明護法。”

    “……差不多能猜到,”亂步聽說過,殿下好像曾經是師從越凌寒,本以爲是同名同姓之人,沒成想,還真是一個人,“殿下找你們過來,是發現了那個‘亂步’的真實身份?”

    “她並未明說,”這時易佰生帶着紅燕趕了過來,剛進門便聽見亂步在此詢問,“只是說了一句要我們出動,立刻肅清寒鏡關。順便將你們四個帶出來。”

    “……說來慚愧萬分,”瀾影表示如果不是自己犯蠢得厲害,也不至於“全軍覆滅”,“如非是我一心想要拿到那些文獻書信,也不至於成了現如今這般狼狽的模樣。”

    “不過也正是因你們這般舉動,殿下才下了要肅清寒鏡關的決心,”易佰生撐着腦袋,打着哈欠地說道,“殿下朝着殘樓和三生閣下達修羅令,說明是真的起了殺心。哈欠……”

    “可若非當年他一人在此造孽,殿下也不至於帶兵奔襲數千裏,痛擊北霖鐵騎八百里,”亂步當年是隨着秦明昭上了戰場的,自然瞭解其中的事實,“若是要肅清整個寒鏡關,應當是得趁早。”

    “爲何?”墨煉很是疑惑,“在尚未清楚城主府內狀況之下,貿然行動或許只會步了你們後塵。我們到來過不一日的光景,就連城主府的構造都未能摸清,更何況是那位城主了。”

    “可是出了何事?”紅燕卻是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來,殺手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在未能摸清底細的情況下貿然動手,但現如今他們卻連這個都不顧了,定是出了什麼棘手之事。

    他們這般焦急,定是事出有因。

    “那孫賊已然向北霖國投誠了,”亂步沉着臉緩緩陳述道,“他不僅將這些年寒鏡關的邊防圖交給了北霖國,還謀劃着要與北霖國聯手演出戲,騙取楓火關的邊防圖。要不了多久,便會動手。”

    “無恥!”饒是脾氣較好的鈴蘭此刻也被氣得臉色鐵青,“他這是背德違祖,賣國求榮!”更別說是房間內其他人了,此刻都被這有違祖德的蠢貨氣得夠嗆。

    “他連他爹都敢謀害,”亂步自是知曉這位城主過去幹了什麼“好事”,“更何況是已然昇天入棺的先祖。二皇子殿下出徵那一年,若非這孫賊背地裏搞些小動作,又怎需要帝姬殿下出兵?”

    “既然如此,現如今最好的策略,就是趁着他還未展開動作之前,將其抹殺。”墨煉站在窗前,看着不遠處尚未完全熄滅的火光,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

    北霖國想要藉着寒鏡關攻破東凌國,那他們何不也藉着寒鏡關,反將一軍呢?

    三日後,天都城。

    朝堂起了一絲波瀾,無他,只是因爲,以往支持秦明海的杜家捅了簍子:戶部侍郎杜李曦的嫡公子大鬧萬花樓,不僅強搶了萬花樓的花魁娘子,還和前來維護花魁娘子的太保李家的公子大打出手。

    這一打不要緊,更重要的是,杜家公子一氣之下,藉着酒勁竟是將李公子推下了樓!幸好顧寒淵買點心時途經此地,伸出了援手,才使得李公子倖免遇難。

    但……

    由於顧寒淵出手着急,便沒想到隨後而來的還有被杜家公子丟下來的雜物,一時間不查,被扔下來的茶壺劃上了右額角。這一下,可是將秦明昭徹底惹惱了。

    隨後秦明昭不僅聯合了萬花樓的老闆狀告杜家公子,還與太保一起參了一本杜李曦。彈劾的內容很是簡單,只有幾個大字:爲父不教,爲子猖狂!若非爲父放縱至此,何來此子如此放肆!

    最後,杜家公子數罪併罰之下,被打了八十大板,服刑三月,罰沒白銀三千兩。然而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沒多久杜李曦便帶着夫人來到了帝姬府,想要請秦明昭從中周旋,爲兒子寬限些刑日。

    而隨後,杜老夫人更是仗着自己和赫連家老夫人有幾分交情,上門來想要以此攀交情,好讓秦明昭在大理寺周旋一番,寬限一些時日。

    遭到秦明昭拒絕後,杜老夫人更是拿出了市井婦人的一番做派,在帝姬府前一哭二鬧,就差上吊了。

    “求殿下寬限寬限吧!我那可憐的孫兒還是隻孩子啊!”

    “殿下爲何見死不救啊!那孩子尚未弱冠,爲何要遭此大罪?!”

    “殿下!我杜家世代忠良,只因小兒這般頑皮,您就要這般趕盡殺絕嗎!”

    ……

    這一番典型的倚老賣老的行徑,就連秦弘安也是看不下去了,派了宮中的侍衛將那杜老夫人從帝姬府門前挪了開來,丟進了大理寺,和她那苦命的孫兒作伴去了。

    帝姬府,前廳。

    秦明昭板着臉,將手中的傷藥小心翼翼地擦在顧寒淵的額角,絲毫沒有理會坐在那裏如坐鍼氈的杜李曦,只是專注着顧寒淵的傷口,“還疼嗎?”

    “殿下放心,”顧寒淵顧及還有在人存在,便沒有呼喚秦明昭的小字,“臣已無大礙,殿下大可笑一笑了。”說着便是伸出手,輕輕將秦明昭脣角揚了揚。

    “笑不出來,”秦明昭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臉埋在顧寒淵微涼的大掌中,平息着心中的怒氣,“也不曉得是哪個有能耐的,兒子鬧完了,母親又跟着來鬧,孤倒是一點也沒瞧出來世家大族的作風。”

    杜李曦聞言,又是一陣冷汗冒了上來。但他卻不敢反駁,只能低着頭訕笑着,不敢有大動作地抹去了頭上的冷汗。別人可能不曉得,但他卻是最清楚自己的母親是何人。

    他不過是前朝杜太傅的庶子,母親只是一介卑微的丫鬟。當年母親爲了榮華富貴,使了些手段才得來的他。只是後來他爲了自己的臉面能光彩些,才謊稱自己的母親是沒落世家大族的庶女。

    雖然後來他也很爭氣考取了功名,藉着秦明海的東風成爲了戶部侍郎,也用了些手段漸漸地掌控了杜家,但自己的這位母親,也一直都是那般市井婦人的作風。

    再加上他的那個兒子又是個不省心的,就算自己有心管教,也被杜老夫人護得牢牢地,長久以往,變成了現如今這般囂張跋扈的模樣。

    若是放在平日裏,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這兩人所作所爲也就能擺平了。可現如今,他們卻是一起踢到了東凌國最大的鐵板——凌昭帝姬秦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