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397章 收網開始(一)
    “累了?”

    “哈……有些,”閃爍着的朦朧淚眼向顧寒淵昭示的,可並不是秦明昭雖說的這樣,“不知是否是因得大傷初愈,身體還是存着些許疲累,時不時地就想閉起眼來,休眠上一段時日。”

    “那便閉眼歇息片刻便是,我陪你。”

    “嗯。”

    顧寒淵明白了秦明昭這番言下之意,心下暗笑不已,隨後便從善如流地蹬掉了自己腳上的靴子,除開了外衣,很是不客氣地將半夢半醒間的洛白推到了地板上。

    “吼嗚?”

    我做錯什麼了?

    那副表情懵懂得讓秦明昭又心疼又好笑,但卻愛莫能助地揉了揉那虎頭,“乖,阿孃也不能幫你哦,地板上也有毛絨毯,不會很涼的。”

    “吼嗚……”

    阿孃……

    洛白委委屈屈地低聲哀嚎着,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想要以此來獲取他家阿孃的同情,順便將他那個狠心的阿爹趕出自己的位置。

    然而,他家阿孃本想着再看他一眼之時,卻被他那狠心的阿爹半推半就着摁在了自己的懷中,還讓他阿孃不要去看!

    “嗷!”

    不公平!

    “呵,”顧寒淵撐着腦袋,眯着眼睥睨着牀下的毛兒子,心中奇怪的優越感甚是強烈,不禁抱緊了自己懷中逐漸散發着睏倦氣息的摯愛,衝着洛白冷笑連連,“你沒機會了。”

    “吼……”

    洛白氣得只能在地下乾着急,除了不由自主地呲牙示威之外,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來“反抗”這個惡劣到了極點的阿爹。吼了半晌後,發現沒什麼成效的洛白,也只能罵罵咧咧地走開。

    “哼,小貓崽子。”

    顧寒淵惡劣地嗤笑一聲後,攬緊懷中已然開始眼神迷離的秦明昭,枕在牀榻上的金絲軟枕上,漸漸進入了昏沉的夢鄉。但即使是這樣,他攬在秦明昭身側的手,也未能因此鬆開分毫。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在前世求了這句話整整一輩子的顧寒淵,終於在這一世,實現了自己念念不忘的祈求。

    而在江陵城殘樓分部的另一邊。

    慶睢一邊嫌棄地別開眼,不願去看眼前這東一塊西一塊的殘缺屍體,但卻有不得不一邊用自己的獨家祕笈驗明着他們每一人的身份。

    雖說他並不能徹底確定他們真實確切的身份,但他卻可以觀察出個大概。畢竟,他的師父可是東凌國大理寺前金牌仵作,觀察過無數骸骨,自然知曉這些看似一樣的骸骨之間,是什麼分別。

    “……咦!”

    檢查了一番後,慶睢很是嫌棄地將手中沾滿鮮血和焦黑物質的小刀徹底扔進了一旁的廢物簍中,隨後摘下自己手上的那一副不知名材料所製成的手套,扔進了火爐中。

    “這些人還真是狠絕,連自己的牙齒都能磨平了,嘖,看來,這倒是一個規矩挺多的地下賞金閣,”他的眉眼間掛着絕對的嘲諷和鄙夷,“畢竟這些跟練死士沒甚區別的行爲,只有他們會用。”

    “地下賞金閣?”

    這話倒是將韓麟聽得有些蒙了,連忙看向身旁正別過臉,隱隱有些作嘔的虹煉發問道,“可是殘樓不也是賞金閣嗎,同他們又有什麼分別?”

    “呵,您啊,一看就是京城中來的朝廷少爺,”一旁監工的虹煉沒有急着回答韓麟提出來的問題,一上來倒是將韓麟嘲諷了一通,“江湖上的常識倒真是一竅不通。

    “聽好了小少爺,他們與我們最大的區別便是,他們可以隨意殺人,有錢就敢接活,我們可不一樣,我們該殺什麼人,要殺什麼人,那都是需要兩位樓主和護法嚴苛審覈的。

    “地下賞金閣說白了,就是一羣要錢不要命的瘋子,只要錢財到位,他們可以做任何事情。像什麼滅門之類的,最沒底線的事情,是他們最爲喜歡的任務。

    “他們純粹是爲了錢財和樂趣殺人,我們雖說也是爲了錢財,但大多是時候,是爲了用另一種方式維護世間正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纔是最重要的。”

    而一旁繼續檢查的慶睢,則是冷笑着看向自己面前那些橫七豎八、面目全非的屍首,咋舌着感嘆道:“哎呀,還真是堅持不懈地在挑戰明護法的底線啊。虹煉,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

    “不想猜,”虹煉自然是不願意看這些超級令人反胃的東西,所以自然也不想去猜慶睢發現了什麼,“別賣關子。”

    “我先問問你,天都城之下,有哪些地下賞金閣?當然,黃泉苑的那些垃圾除外。”

    “還有魂喪殿、閻羅樓、殘陽派,怎得了?”

    “那你可還記得這三家中,哪一家的訓練方式,是需要賞金者在手骨上中蠱毒的?”慶睢看着面前被徹底解剖出來的手骨,深深地陷入了沉思,“看這蠱毒的樣子,應當是……有五六年了。”

    “……讓開!”

    提起這個,虹煉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個地方,心下一驚,下意識快步上前了幾步,猛地拉開了站在自己身前圍觀慶睢解剖的幾人,擠了過去。

    “……你確定?”

    虹煉一反吊兒郎當的常態,很是嚴肅認真地問起了蹲在自己身邊的慶睢,反覆地詢問確認着,“你沒有判斷錯,他們的手骨上,確實是存留了五到六年的蠱蟲?”

    “沒錯啊,”慶睢皺起眉將手骨拿到了虹煉面前,隨後很是貼心地喚過身旁的毒王谷小廝遞給虹煉一塊隔絕血腥味的手帕,“堵着鼻子。這種纏手繞的蠱蟲我見過不少,自然不會不不認得!”

    虹煉也不矯情和介意了,連忙接過手帕堵在鼻子上後,接過慶睢手中被墊好的手骨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這裏,瞧見了嗎?青色的印記,正好是它們受烈火烤炙而死後留下的印記。”

    怕虹煉看不到一般,慶睢拿着手中的刀刃,輕輕地點在了一處,“你自己看,是不是一處青色的印記?雖說,這東西已然隨着南滇國的覆滅消失殆盡了,但……怎會在此……哎你幹嘛去!”

    “去找樓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虹煉在慶睢還沒說完自己的見解後,連忙用鼻上的那塊手帕包起那塊手骨,鐵青着臉大踏步走出了這裏,“對於南滇國的那些事情,他比你我更清楚。”

    “……什麼鬼,”慶睢一臉懵地看向一旁的青澤,又看看同樣迷惑的夏至和寒露,“他在平日裏,也是經常這般一驚一乍?看着像是魔怔了似的……”

    “……倒也沒有,只有今日突然這一下子,比較衝動罷了。”青澤也有些看不懂此刻虹煉的行爲了,但還是下意識地回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