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之國師他想做皇夫 >第447章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待到夏博明喘息之時,朱雀營的主將連忙湊上前去詢問道:“那依您之見,接下來我們應當要如何?”

    “一切照常便是,”夏博明別過臉去,不願再看這幫空有武力沒有腦子的將軍,聲音冷淡到了極點,“且明日出現在校場的時辰,不得早於平常。

    “日後的訓練,都要按照這個時辰來。不僅如此,還要在你們平日訓練強度的基礎上,繼續加大強度,但前提是,”他緩緩閉上眼調整着自己的呼吸,“不得讓任何人覺察到你們的變化。”

    “是,多謝大人指點!”

    隨後,衆將士在詢問過一些注意事項後,便急匆匆地趁着夜色離開了太師府,生怕再如晨時一般,被人注意到異常。

    望着那些人魚貫離開的背影,夏博明只覺得頭疼不已,不由得將自己徹底攤在了主座上,自言自語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真是不知,阿海究竟是怎得同他們搭上聯繫的。”

    而與此同時,丞相府。

    “哦吼,這老傢伙,是自己將尾巴露出來了啊,”莫璃軒在看到書信的那一刻,便不可遏制地沉聲笑了起來,“嘖嘖,真是不曉得,夏博明聰明一世,竟是敗給了聰明一時的這些人。”

    “畢竟夏大人也已然是被逼到了極點,”成海強行壓制着內心的笑意,開口解釋道,“夏家兩大據點已然被帝姬殿下剷除,就連天都城內的吏部尚書和夏貴妃,也被琰王殿下和帝姬殿下聯手拔除了。

    “若是夏太師想要成功,那就不得不提前行動了。畢竟出其不意,纔可能會有一線生機。”

    “話雖是這般,但……”莫璃軒臉上的笑,卻帶着濃厚的嘲諷意味,“他這般操之過急,爲自己帶來的,也只能是殺身之禍。本以爲這剩下的能夠聰明些,可沒成想,到底是我看走了眼。

    “讓你安排在天都城郊外的人,你可安排好了?”

    “回主子,一切順利,只等帝姬殿下前來了。”成海很是恭敬地回答着莫璃軒的疑問。

    “甚好,”莫璃軒把玩着一支看上去晶瑩透潤的白玉簪,脣邊的笑容不自覺地染上了幾分冷意,“既然夏太師想要玩把大的,那我作爲盟友,怎得能不前去奉陪呢?

    “既然顧寒淵緊緊抓着我的阿昭不願意放手,那我便只好採取我力所能及的方式,將我的阿昭親手再次奪回到我的懷中了。”

    咔嚓!

    隨着莫璃軒隔空輕輕劃過,桌上本來安好放置的一尊白瓷茶盞,便猛然皸裂了開來。伴隨着一陣清脆的裂紋聲,徹底化成了桌上的一攤齏粉。

    屬於我的,終將會是屬於我的。

    “阿嚏!”

    不知自己已然被一頭惡狼盯上的秦明昭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隨後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自己仍舊是坐在馬車上,躺在顧寒淵的懷中,便又放心地睡了過去。

    “怎得了?”

    但她這一舉一動,卻實在是逃不開顧寒淵的眼睛和感觸。畢竟……顧寒淵微微挪動着已然麻木的雙腿,想借此舒緩舒緩筋骨,“阿昭,可是做噩夢了?”

    “嗯……算是吧,”秦明昭的小腦袋一拱一拱地又竄回了自己原來待着的位置,口中嘟囔不清,“夢見那年邊關夜間遇狼之事了,那些狼還是一樣,叫囂着要吃了我。”

    只是不同的是,那羣狼中,頭狼的眼睛,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雙眼睛。她從來不知曉,原來將那人的眼睛安放在惡狼身上,纔是最合適不過的。

    也對,那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只是爲了自己的計謀,將自己原本的樣貌全部僞裝了起來。仔細想想,或許在自己初見那人之時,心中確實有過警惕,但最終卻因得愛意,而衝昏了原本的理智。

    “不怕,都是假的,阿昭,”顧寒淵連忙輕聲安慰着,手上卻下意識地動起了三枚銅錢,測算起了秦明昭此番夢境背後的預警,“都過去了,那些狼傷不到你的。”

    “嗯,因爲有你在,他們傷不到我。”

    秦明昭輕聲笑笑,意有所指地說道,手上圈住顧寒淵手臂的力道,卻也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幾分,表現出了自己對於他的無比眷戀,隨後又枕着她心中摯愛的腿沉沉睡去。

    狼出現在夢中,無疑便是對於主人大凶之兆的預警。雖說此番行程也確實是一趟不可避免的腥風血雨,但按理來講,並不會出現這等徵兆。

    顧寒淵不由得懷疑起,是否是因得自己前些時日算錯了卦象。所以,他便再次拿出了銅錢和星盤,重新開始測算起了阿昭在路途中的吉凶。

    然而,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就算他再怎麼重新測算,得到的結果都同此前一般。“這究竟是……哪裏出現了錯誤,”顧寒淵狠狠皺着眉,不解地自顧自問道,“難道,是要這般測算?”

    緊接着,他便改變了測算的方向,縮小了一定的範圍,測算起了秦明昭在抵達天都城郊外後所呈現的吉凶。而這一改變範圍不要緊,重點是,還真的讓顧寒淵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大凶之兆。”

    他一手覆在秦明昭耳畔,一手微微顫抖着指着面前星盤所指的卦象,心中的不安和緊張在此刻猛然到達了極點,“這究竟……怎得會變成這樣?難道,秦明海他們……

    “不,不對,此前也測算過,叛軍並不會對阿昭產生這等徵兆,那真正會讓阿昭出現這般大凶之兆的人……該死,怎得將這個混球徹底忽略了去!”

    不容顧寒淵多想,他便立即又用銅錢爲遠在天都城隱藏的那人卜了一卦,隨後,他便發現,對方身上的惡意和邪氣,已然超出了自己的預想。

    “……果然還是你,”顧寒淵冷笑一聲,將星盤收了起來,銅錢也貼身收藏了起來,捂着秦明昭耳朵的那隻手也變爲了攬着她的腰肢,“既然你不肯自己私心,那……我便幫你一把。”

    徹底斬斷一個人於不該屬於他之物的念想,對於顧寒淵來說,並不算是難事。而且,他好像已經開始期待,去看見那人驚恐無奈又悲憤的表情了。

    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找虐的,又怪得了誰呢?

    即使秦明昭一行人在路途中全速朝着天都城前進着,也依然在路途上花去了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六月廿十啓程的衆人,等到了天都城開外的九百里之時,也已然到了七月初八。

    至於這一年的七月初七乞巧節是怎麼過的,那就得問問又在馬車裏躺屍了整整三日的秦明昭,以及背後多了幾十道血印子的顧寒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