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師兄那邊，等他回來，聖主那邊自然會去解釋，輪不到我們插手。”
就在氣氛降至冰點之時，身爲第二聖子的虞浩歌開口說道。
“師兄說的是。”
“確實如此。”
見虞浩歌給自己臺階下，陸天瑞眼中出現感激之色，連忙恭維道。
其他聖子也同樣開口。
而水柔聖女臉上的笑容則是愈發燦爛。
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外界。
所有參加大典的長老弟子皆已到齊。
他們目光期待着望着天邊，等待着正主的到來。
就在這時。
大典上空，虛空一陣扭曲。
只見，以聖主爲首的九道身影從中踏出。
頓時，所有人目光一凝。
想要看到其中那特別的身影。
但他們身體上皆對其行禮。
“參見聖主！”
“參見聖主！”
弟子們滿是敬畏的低頭行禮，而長老們則是擡手拜禮。
聖主微微點頭，帶着長老向着大典中心飛去。
“那便是牧聖子！”
禮畢後，一位剛入門的新弟子對身邊同伴，他興奮的指向牧尊的身影。
當然也不用他提醒。
聖主的右手邊，那超然獨立，不帶分毫世間煙火之氣的身姿，此刻已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便是....牧聖子？”
一位女弟子看呆了，她就這樣愣愣的望着牧尊，周圍的一切在剎那間失去了光彩，她的眼中就只剩下牧尊一人。
更有一位女弟子雙手猛地抓住下身裙襬，雙眼桃心氾濫，臉上升起粉色的紅暈。
“太英俊了.....這世間竟有如此容顏....”
虛空內，水柔聖女也在看到牧尊的那一刻，美目失神，呢喃自語。
牧尊出現時，方辰生眼裏精芒爆射而出，目光注視着幾日未見的牧尊。
而在他身邊，楚雲嵐此時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那個每夜在夢中與她相遇的白衣少年。
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原來是你....你就是牧尊...如果是你的話....那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楚雲嵐看見自己的夢中情人再次出現，她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愛意和傾慕。
就這樣癡癡的望着他。
與楚雲嵐同樣表情的女弟子不計其數。
而男弟子皆是用充滿尊敬，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參與本次聖地招選的新弟子更是如此。
一時間，原本有些吵鬧的大典現場，變得悄然無聲。
而罪魁禍首牧尊則顯得很是平淡。
所有的榮耀和名利，在他看來都不過是鋪在修道路上的墊腳石。
聖主觀察着四周弟子的樣子，心中很是滿意。
身爲第一聖子，就該有如此影響力。
“今日是我們無量聖地，第一聖子牧尊的受封大典。”
“從今日起，牧尊爲我無量聖地，第一聖子！”
聖主立於千萬弟子之上，開口宣佈。
說話間，他猛地將手中的物體丟向空中。
那是一面晶瑩剔透的古鏡。
在無量聖主將手中神鏡甩出的那一瞬間，古境之上神光盛放，在一瞬間，光芒幾乎將整座聖地照亮。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他們注視着空中的古境，在這一刻，他們似乎看到了一雙彷彿見證了萬千滄桑的雙眸。
這雙眼睛是通過那面神器古鏡降臨天靈大陸，是神識具象化的表現。
而牧尊知道，那雙眼睛的主人是在觀察他。
......
玄天界。
無量聖地，長老殿。
此刻，一衆長老圍坐一團，他們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注視着眼前的古鏡，呼吸早已紊亂。
“真..真的是..那雙眼睛嗎？”
一位長老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如同赤身裸體，身在冰天雪地內。
“真的...真的是那雙眼睛！重瞳！！是重瞳！！”
另一位長老不斷的翻閱古籍，看着古籍上對重瞳的註解，再看向鏡中少年眼瞳中起伏可見的混沌霧靄，還有瞳內隱約出現兩隻左右瞳孔。
他頓時發出瘋狂的喊叫，將手中的古籍一把扔飛，漫天紙頁從中飄落。
“重瞳者出現了！在我們無量聖地出現重瞳者了！！”
“哈哈哈哈...重瞳！重瞳！”
“重瞳！”
一羣長老發出瘋一般的呼喊，一個個都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有的甚至當場唱起了歌。
哪還有半點身爲聖人王的嚴肅和威嚴。
倘若外界的弟子看見，定然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重瞳降臨我無量聖地，此乃我無量聖地之幸，諸位長老先冷靜下來，下界的小傢伙還在等你們的消息呢。”
一道蒼老的嗓音突然在殿中響起。
長老們聽到聲音頓時身形一頓，轉頭躬身道。
“參見聖主。”
在他們身前，一道孩童般的身影浮現而出。
他的出現甚至沒有掀起半點空間波動。
就好似憑空誕生一般。
身影逐漸清晰，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外表看上去不過八、九歲的孩童。
很難想象一衆長老會對這麼一個孩子稱呼爲聖主，更難以相信那蒼老的聲音會是他發出的。
“告訴他們結果吧。”
這位上界聖主露出微笑，臉上還有着未褪去紅暈。
很明顯，知道重瞳消息的他，方纔同樣興奮不已。
“是！”
掌鏡的老者連忙應聲道。
這位老者便是下界無量聖主口中的師尊，
無量聖主便是將猜想告訴了他，纔有了這麼一次測驗。
老者連忙催動古鏡，宣佈上界聖主方纔傳音給他的消息。
.......
此時，懸浮在空中爆發出刺眼神光的古鏡，過了許久，卻沒有傳出半點聲響。
但古鏡光芒依舊，說明並未停止使用。
讓下方的弟子和長老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七大長老面面相覷，將目光轉向身前的聖主身上。
而無量聖主表面上一臉平靜，但內心同樣焦躁不安。
他害怕。
怕自己弄錯了，牧尊並非是那等天賦體質。
那可真就成大烏龍了，自己也必定會被師尊責罵。
當然，他最怕的還是，在牧尊身上升起希望，卻變成了絕望的那種落差感。
就在無量聖主煎熬之時。
古鏡中傳來了如大道之音般的聲音，瞬間傳遍整座無量聖地。
“四域排名戰後，牧尊可入上界，賜聖子位。”
短短一句話。
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