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本身是吟遊詩人,各個國家的故事他都略懂一點,
再加上能說會道的本事,時常把安柏祖父說的哈哈大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頓酒也是喝的越發愉快。
不過很快就能看出安大叔喝多了,渾身酒氣不說,就連話都比平時多了許多。
只見安柏祖父放下酒杯,醉醺醺的對溫迪說道:“我想好了,從今往後咱倆各論各的,”
“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如何?”
溫迪:???
年輕人不講武德,
他不過只是多蹭了幾頓酒而已,沒想到安柏家的小老頭竟然玩起了超級加輩的套路?
以至於溫迪嚴重懷疑安柏的祖父是在故意口頭佔便宜,
不過看見安柏祖父趴在桌上,鼾聲如雷,
溫迪這才反應過來安大叔確實是喝多了。
看着喝醉的安大叔,方尋一臉的詫異。
他起初還以爲安大叔酒量不錯,因爲酒桌上的安大叔都是大口大口的喝酒,勇猛的像個戰神,還讓溫迪杯子裏別養魚,
沒有想到也是個小趴菜。
這酒量,頂多算是一個魈。
如今的魈已經成爲了方尋的酒量單位,
溫迪的酒量忽高忽低,有時候只能抵一個魈,有時候能抵七八個。
鍾離老爺子的酒量應該在十個魈以上,不確定,沒見他醉過。
看着祖父呼呼大睡,安柏像是已經見怪不怪,
她笑着撓了撓頭:“我爺爺是這樣的,每次喝酒必會喝多啦。”
“他平時一個人不喝酒的,只有客人來時高興纔會這樣。”
“待會我給他煮一碗醒酒湯就沒事啦。”
對於醉酒的人來說,平躺在牀上遠比趴在桌上休息也好。
起初安柏不懂這些經驗,不過祖父跟溫迪喝多了,也就慢慢懂了。
安柏目光看向方尋,神情充滿請求:“大哥哥,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扶我爺爺去房間休息,可以嗎?”
原本安柏是想叫溫迪幫忙的,
但轉念一想祖父人高馬大,而溫迪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模樣,估計也沒辦法扶祖父回房間吧?
再加上溫迪看上去也像是喝多了,他喊了一聲不勝酒力,然後軟趴趴的倒在桌前。
臨倒之前,溫迪還不動聲色將沒開啓的酒瓶揣進兜裏,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喫不完兜着走。
沒辦法,安柏只能請求方尋。
方尋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安柏祖父確實體格健碩,清醒時往那一站就如同城門般雄偉,
現如今醉的不省人事,也像是一塊沉重的大石頭,一般人根本拖不動。
但對於擁有兩枚神之心的方尋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這時,申鶴跳下椅子,徑直來到方尋面前。
“方尋哥哥,讓鶴兒來幫你吧~”
看着躍躍欲試的申鶴,方尋腦海裏浮現出‘申鶴扛着浮生石離開了。’的名場面
這般想着,方尋輕笑着說道:“鶴兒想要幫忙嗎?”
“嗯嗯~”申鶴鄭重其事的點頭。
“那你去幫甘雨師傅收拾餐桌,可以嗎?”
隨着方尋提醒,申鶴扭頭看向餐桌,
在所有人喫完飯之後,甘雨一個人默默收起碗筷,
或許是想着安大叔已經喝醉,這些事情交給年幼的小安柏來處理也不好,心地善良的甘雨默默做起了收尾工作。
“好噠,那鶴兒去給師傅幫忙!”
小申鶴點點頭,轉身跑向甘雨的身邊幫忙收拾碗筷。
看着一大一小在餐桌上收拾碗筷,方尋感覺場面很溫馨,
不過問題也就隨之而來,如今甘雨與申鶴是師徒關係沒錯,
可是二十年後,這份關係又是否會像重新洗牌一樣,發生改變?
方尋光是想想都感覺有些頭疼,索性不去多想。
在這之後,方尋攙扶安大叔回了房間,
安大叔醉的迷迷糊糊,嘴裏唸唸有詞:“西風騎士團...偵察騎士...外出偵察...”
就連喝醉了都還唸叨着西風騎士團的事情,可以說很敬業了。
方尋看了安大叔一眼,忍不住調侃:“你每天要忙西風騎士團的事,還要照顧安柏,”
“每天都忙成這樣了,還要繼續收徒弟,可真有你的。”
“還是好好睡一晚吧,別想太多。”
在背景故事中,安柏的祖父共有兩個徒弟,
一個是安柏,一個是優菈。
至於優菈是如何成爲安柏祖父的徒弟,這一點不得而知了,
眼下方尋只是覺得安柏祖父不容易啊。
而安柏祖父感覺有人攙扶着他離開,迷迷糊糊間有了些意識。
緊接着,他聽見方尋的調侃。
“收徒弟?”
安大叔明顯愣了一下,
“一個小安柏都夠我頭疼的了,我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收徒弟?”
安大叔連連搖頭。
“不收,絕對不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大叔拒絕三連。
這一下輪到方尋意外了,
安柏祖父隨口一句話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時期的優菈還沒有拜師。
方尋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安柏祖父:“安大叔,這可是你說的啊,”
“既然你不收徒弟,那我可就收徒弟了。”
安柏的祖父沒有迴應,躺在牀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他聽不懂方尋的話,只感覺奇奇怪怪。
閒着沒事做收徒弟幹什麼?是飯不香了,還是菜不好種了?
有那閒工夫做點其他的事情多好。
安柏祖父不知道的是,他隨口一句話,提瓦特故事線也隨之發生改變。
就像是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在某個地方引起了一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