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事實發生在眼前，天狗真的很難想象。
只能說華夏第一序列級別的異能者數量肯定要超過他們所知曉的，雖然這一點酒吞童子所吞食的人類的記憶中就有懷疑，但當他真的看到了之後，還是忍不住震驚。
他完全無法理解爲什麼人類有隱瞞自己國家強者數量的必要。
作爲強國，不應該用強大的力量來表明自身的強大嗎？
就如同百鬼夜行一般，那是妖怪勢力和實力的證明，弱者可沒有夜行的資格。
不過天狗並不知道，其實李川並不是沒有名氣，相反，他在華夏的名氣並不弱，畢竟是華夏唯一一個具備特殊異能讓自身和山脈融爲一體的第一序列。
只不過因爲他能影響的範圍只在葉城之內，並且他也很少出現在人前，所以引起的討論度並不高。
華夏或許有不少人知道，但是國際上卻很少。
「我願意和您簽下契約，成爲您的式神。」
「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您能助我得到那能讓我血脈返祖之物。」
在李川古怪的目光中，天狗單膝跪地，語氣恭敬的說道。
妖怪，追隨於強者，臣服於強者。
眼前的人類值得他如此。
至於酒吞童子，他們只是同爲妖怪的短暫的同行者而已，如果沒有這次源自於血脈深處的召喚，或許他未來會跟隨着酒吞童子的身邊，但世界上沒有如果。
酒吞童子的實力也沒有達到能讓他臣服的地步。
「......」
原本李川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見過了很多事物，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應該會讓自己太驚訝。
但是他現在感覺自己之前有點太自大了，至少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是他從來都沒有看過，也從來沒有想過的。
一個變異生物，想要臣服於他？
短暫的沉默之後，李川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手機，這種事情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變異生物和人類之間敵對的關係，基本上是全世界所有人公認的。
和平共處雖然也有人提出過，但說白了，人類的和平共處是建立在其他種族不能威脅到人類安全的基礎上的。
變異生物很顯然不在這一行列之內。
就算現在和平共處了，誰知道後面它們還會不會遵守？
資源就這麼多，現在因爲靈氣復甦之初所有大家都夠用，但等到靈氣復甦末期呢？該打不還是得打起來？
他們連自己內部的和平都沒辦法保證，還想要他們和其他種族和平共處，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所以直到目前都沒有發生過什麼變異生物投降、臣服人類的事情，人類投靠變異生物的倒是有過。
論殺性、論斬草除根，這種刻在本能中的東西，不是這麼簡單就會被語言所改變的。
當然，他說的是刻在華夏人骨子裏的這種基因，而不是變異生物。
但別的變異生物也就算了，殺了就殺了，華夏並不缺少強大的異能者，沒有人有閒心去懷疑它的臣服是不是別有用心。
與其浪費時間去懷疑、揣測，不如一開始就將其捻滅成粉末。
華夏的第一序列雖然有不少，但那只是和世界上的其他國家比起來，這種被世界眷顧的存在，再多也只是十幾個而已，遠不足以覆蓋每一個城市。
所以一頭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如果是
真的發自內心的想要加入他們，那對華夏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
帝都，靈氣總局。
「葉城靈氣局的電話？」
柳隨風看着屏幕上的聯繫人，神情有些古怪。
以靈氣局的正常流程來說，除非是什麼極爲重要的事情，不然一般都是正常上報給帝都靈氣局的成員，再由他們來和他彙報。
直接打電話給他的，基本上都是那個城市出現了第一序列，情況非常緊急。
可是，如果是其他城市，那倒沒什麼，可偏偏是葉城。
葉城是山神·李川守護的領地，安全性放眼整個華夏都是最高的，甚至因爲李川的特殊性，葉城的安全性甚至不弱於帝都。
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對於李川來說應該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纔對。
雖然疑惑，但柳隨風還是在第一時間接聽了電話。
「喂......」
柳隨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另一頭有些迷茫，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可思議的聲音打斷。
「老柳，我這裏出現了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還是島國來的。」
「島國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
聽着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柳隨風皺了皺眉，島國有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嗎？
除了最初那頭被他們稱之爲八岐大蛇的變異海獸之外，還有其他的？
不過島國的變異生物怎麼會跑到華夏來？
因爲那頭變異鯤鵬？可是變異鯤鵬生存在島國附近的海域，它們跨越海洋來到華夏，不是比呆在島國更容易吸引變異鯤鵬的注意嗎？
「來了幾頭第一序列的變異生物，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李川還能抵抗它們多久？」
雖然奇怪島國從哪裏蹦出來不止一頭的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但柳隨風還是準備以最高規格的準備接待，秦天、火羽他們不在，就讓林凱、坤虎他們前往支援。
不過也就在此時，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讓他有些迷茫的話。
「變異生物只有一頭，但是......它想要和山神簽下契約，成爲山神的式神。」
「一頭？」
「只是一頭第一序列級別的變異生物，李川肯.....什麼？你說什麼？」
「那頭變異生物想要成爲李川的式神？！」
式神是什麼東西，柳隨風以前不瞭解，現在還不瞭解嘛。
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召喚獸嗎，而且還是生死掌控於他人之手的召喚獸。
陰謀？詭計？不安好心？
剎那之間，柳隨風的腦海中就腦補出了不下於十個陰謀論，但是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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