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教有靈魂伴侶的龍傲天修男德[快穿] >第59章 龍傲天和爲他而死的白月光約定來生59
    被張嘴咬住脖子的那一瞬,溫泅雪睜開了眼睛。

    儘管對方下一瞬就被遺族撲倒出去,但溫泅雪還是直面了那張慾望惡意扭曲的臉。

    溫泅雪捂着脖子,靜靜地望着他們。

    衝突發生的極快,結束也很快。

    幾乎是下一刻看守們就來了,拉開了少年。

    但是,那個成年遺族的脖子已經被扭斷了。

    慘烈的現場讓看守們都意外,繼而脊背發寒感到後怕,繼而重新評估了這個遺族少年的實力。

    他被咒術鎖鏈重重捆住,單獨看押。

    被帶出去的時候,少年沒有表情,漠然地掃視了一圈牢籠裏的魔族。

    每一個被他目光經過的魔族都瞬間化身瑟瑟發抖的綿羊,噤若寒蟬,乖巧可憐地貼着牆壁。

    少年最後看了一眼溫泅雪,然後就被那些人推搡押了出去。

    “你,出來,藥師大人召見。”

    接着,溫泅雪也被帶出去。

    溫泅雪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裏他的花草。

    一處奢華的房間。

    “大人,人帶到了。”

    藥師這次沒有罩在神祕的紅色披風兜帽裏,而是穿着繁複華麗的錦衣,臉上仍舊戴着半幅銀色精緻的面具,這讓他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高貴威儀。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堂下的溫泅雪,目光肆意打量。

    因爲抓來的奴隸都是用來試藥的藥奴,所以流蘇島對他們並不像對一般的囚犯那樣粗暴。

    每日,牢房和奴隸都會得到兩次清理,在修真者的世界,左右也就是幾道清潔咒的事。

    即便如此,溫泅雪被帶來見藥師前,那些人還是安排他重新洗漱了一番。

    給他準備了新的衣服,順便也將他身上所有可能的危險物品都拿走。

    溫泅雪身上原本穿着普通的素青棉麻衣袍,現在被換成了輕薄柔軟昂貴的絲綢。

    是比晴朗天空之下的河水還要清澈,比流蘇島上四月之雪一樣的樹色更加清透的天水碧色。

    袖子很寬,腰封也很寬,勒得腰身很窄。

    只要輕輕一抽長長的腰帶,就想拆禮物一樣,盡數剝落。

    這件衣服,前世溫泅雪也穿過。

    不過,前世溫泅雪穿這件衣服的時候是三年後。

    那時候,溫泅雪二十一歲,跟在凌訣天身邊已經三年。

    流蘇島忽然來了一個高層大人物。

    底下的人聽說,那個大人物喜歡美麗的東西。

    爲了討好那位大人物,他們將目光投向了彼時作爲凌訣天侍從的溫泅雪。

    於是,溫泅雪就被穿上了這件衣服,在對方接風洗塵的宴會上,被當作禮物呈上。

    當時,凌訣天就坐在主位上。

    凌訣天性情高冷寡言,不信任任何人,即便是對朝夕相處相處三年,侍奉他左右的溫泅雪。

    他對溫泅雪三年說得話加起來也不超過一百個字。

    看到溫泅雪被打扮成那樣,當作禮物送到這種場合,凌訣天本就冷漠的面容更加冰冷。

    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溫泅雪誰也沒有看,只看着凌訣天,神情一如從前安靜溫順,只是垂眸抿脣間,眼淚無聲無息滾落下來。

    凌訣天忽然站起來,徑直走下主位,脫下披風披在溫泅雪身上,抱起他就走。

    那時凌訣天才十九歲,彼時也只是個被軟禁的傀儡少主,那些人也只是表面尊敬他罷了,見拂了那位大人物的面子,當場臉色難看,問他這是幹什麼。

    那時,流蘇島的人層出不窮給凌訣天的牀上塞人,試圖讓人生下帶着神子血脈的孩子,但次次都被潔癖嚴重的凌訣天扔了出去。

    凌訣天看着那些人,冷冷地說“這個人,我要了。”

    那時候,溫泅雪的眼裏只有凌訣天。

    被凌訣天帶走後,他一直沒有出過門,沒過幾天,就和凌訣天逃出了流蘇島。

    因此,即便前世那個自己要被送去討好的高層大人物也在宴會上,溫泅雪也並不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子,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但反向倒推一下,這個藥師,溫泅雪前世在流蘇島三年都沒有見過。

    前世凌訣天被試藥,也是那個高層大人物突然出現後。

    加上,兩次一樣的服飾。

    合理猜測,前世三年後,空降流蘇島的高層,就是眼前這個藥師。

    藥師脣角翹起,一步一步走到溫泅雪面前。

    墨色長髮沒有被束起,散落披下,讓眼前泉水一樣清澈溫潤的美人顯得雌雄莫辯。

    烏黑的眼眸蒙着薄薄的水色,越是近距離看着,越是清澈安靜。

    他雖然看着自己,那雙眼睛卻因爲瞳孔過於漆黑純粹,顯得毫無焦點。

    幽靜得,像個吝嗇注入靈魂的美麗人偶。

    藥師咧嘴笑了,聲音低沉緩慢“你是不是以爲,我不知道”

    他側身,讓溫泅雪看清楚桌上擺着的東西。

    分別是留在地牢裏的遺族帶回來掩人耳目的雜草,溫泅雪精心編織的花環,還有一顆裝在草籠裏的鳥蛋。

    藥師之前只是不在意,只要看了很難發現不了編成花環的草藥裏的小心思。

    被拆穿了,溫泅雪無措地輕抿了一下脣,夜幕秋水一樣的眼眸靜靜望着對方。

    沒有掙扎,一語不發。

    像是默默等待對方施加懲罰。

    溫順得,像是被人長久圈禁在溫室裏的花朵,毫不設防,好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反抗。

    藥師嘆息一聲,性格里的惡劣難得收起。

    他拿起那個花環,並不在意那些草藥,將其戴回溫泅雪的頭上。

    微微傾身,他在溫泅雪的頸側,嗅到一縷似有若無清冽的冷香,不自覺深深嗅了嗅,低低地誘哄“你討好那個醜八怪,不也是想被保護嗎討好我,也一樣,甚至能更快達到目的。”

    藥師的手,一下一下,細細地把玩這花環下墨色秀麗,水一樣幽涼綢緞一樣順滑的長髮。

    眼前這個美人,沒有任何征服的挑戰性。

    太柔弱溫順了,放着不管的話,甚至活不下去。

    除了過分震懾人心的美麗,和任何一個收藏起來後,就可以束之高閣,長久都不會叫人想起的,華美無用的花瓶、字畫,沒有任何區別。

    因着這份世間罕見的美麗,得到本身,纔有了莫大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