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教有靈魂伴侶的龍傲天修男德[快穿] >第180章 龍傲天爲了天下蒼生付出一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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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桅來的時候聲勢浩大。

    門是被撞開的。

    溫泅雪沉沉睡去,  墨發散落在枕邊,無知無覺的臉上帶着漣漪一樣清淺的恬然,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感應。

    行淵在給他掖被子,  回頭從容平靜,  望向門口的玄桅。

    玄桅的目光還在溫泅雪的臉上,在室內淡淡的甜香裏。

    他臉上掛着孩童一樣的笑,眼神卻冷:“你喝醉了?”

    行淵:“喝了,但,是清醒的。”

    他沒有狡辯,  玄桅意識到這點並不高興,臉上的笑容也冷硬起來,眼神更亮。

    玄桅:“有人設計你們?你不是一個被色|欲昏頭的人。”

    行淵:“沒有設計。我主動的,我心悅他。”

    玄桅的臉上徹底沒有笑容了,冷冷望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行淵望向院子,  院子裏站着沉默的祭祀神殿的長老們。

    雖然神明已經逝去,  雖然千年前是人弒神,  背棄了神,但這麼多年來這塊土地上仍舊遵循着那套教宗戒律。

    侍奉神明的踐行的神使,需身心皆純潔無垢,不可亂性,  不可貪婪,不可妄殺。

    雖然人類將所有戒律都犯了個遍,雖然這些戒律不過是拿來騙騙被他們統治的臣民教衆。

    但明面上這仍舊是所有人眼裏必須遵循的戒律教條,  絕不可公然觸犯,  觸犯者必被懲。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玄桅回頭掃視院子裏的所有人,  這個院子的所有人多多少少私下裏都做過觸犯戒律的事,  哪一個都比行淵今夜嚴重。

    但可笑的是,  因爲行淵承認了,他們不承認,於是他們反而有懲戒行淵的權力。

    可是行淵爲什麼要承認?

    玄桅臉上的笑容散漫微冷,又說了一句:“是不是他勾引的你?”

    行淵的目光清冷望向玄桅,那眼神的冷意不帶一絲溫度,像一座巍峨的冰山矗立眼前,讓人心上一凜。

    被那目光注視着的玄桅,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裏,直至慢慢消失無痕,沒有任何表情。

    行淵移開目光,掃過院子裏所有人:“與他無關,他是受害者,是我強迫的他。該是什麼懲罰?”

    被他注視着的院子裏的長老們,肅穆之下人人都像戴着一張面具似的,在漆黑的院落裏如一尊尊雕像,蒼老沙啞的聲音朽木一樣:“齋戒,鞭笞,十日神廟禁閉。”

    行淵走出門,沒有回頭,淡淡地說:“末月,別讓人打擾他。”

    站在一旁的末月恭敬低頭稱是。

    他說完緩緩擡起頭,眼望着行淵離開的黑色挺拔的背影,眼神泠泠生寒。

    行淵一向服衆,行事待人皆雍容溫和。

    但這並不是說,他就是一個行事光明磊落的君子。

    行淵實則是一個高傲自負,只表面光風霽月溫文爾雅的上位者。

    沒有一個上位者會是真正的君子,如果有,那麼這個人早已經死了。

    一旁冷冷望着行淵背影的還有玄桅,他的眼神要來得更諷刺和複雜,以至於他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末月。

    行淵對溫泅雪出手,玄桅不驚訝,行淵當場認罪認罰,玄桅卻難以置信。

    他爲什麼光風霽月?爲什麼寧願染上污垢也摘清溫泅雪?

    還用說嗎?

    行淵是真的昏了頭,他愛上了溫泅雪,不願意溫泅雪有一絲一毫的污點!

    他愛他,甚至不願否認他們發生過關係。

    否則,他大可不認。

    誰敢說他真的對溫泅雪做過什麼?

    只有溫泅雪自己嚥下這件事。

    可他不但認罪,還認罰。

    玄桅只感到一陣怒火襲上心頭,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咬牙切齒。

    真是狡猾啊。

    如果他不認,從此以後溫泅雪的心裏絕不會再有他。

    這就是玄桅爲什麼突然來此的原因,他以爲行淵會遮掩否認。

    可他居然認了。

    這樣一來,溫泅雪醒來知道就再也無法放下他。

    溫泅雪本來就愛他。

    玄桅望着行淵消失的院門,笑着卻暗自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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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淵未必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卻毫無責備,反而借勢達成自己的目的。

    怪不得他是哥哥,自己是弟弟,怪不得行淵能做宗主。

    玄桅以前從未覺得自己不如他,他以爲行淵是宗主,只是因爲他不想爭,他若爭未必會輸。

    現在,他卻要打個問號了。

    末月看向一旁的玄桅,將他一切神情默默收入眼中。

    “七公子,人都走了。”

    玄桅回神,散漫笑着,眼神卻冷冷望着眼前這個像極了天衡的末月。

    明知故問:“所以呢?”

    末月恭敬而強勢:“您也該去休息了。”

    玄桅:“哦,可是我哥哥一個人在這裏,我着實不放心。”

    末月垂眸:“適才宗主的吩咐您也聽到了,還請不要爲難屬下。”

    玄桅冷冷掃過他,又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你是天衡派來的狗吧,那可要盡職盡責,務必將今夜之事悉數告知給天衡知道。”

    一想到有人比他更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玄桅大笑着走了出去。

    末月緩緩擡眸,袖中的手展開,掌心被指尖掐出深深的血痕。

    他面無表情,回眸看向房中沉睡的溫泅雪。

    低喃:“不必了,天衡已經知道了。”

    ……

    清晨。

    外面天光仍舊是朦朦的晦暗。

    但起風了,好像陰雲隨時會被吹散一樣,曠野而來的晨風讓人覺得快慰自由。

    溫泅雪醒來,只看到跪坐在房間角落的末月。

    末月垂眸,看着溫泅雪穿着木屐的腳出現在他的視野裏,停在他眼前。

    “爲什麼跪在這裏?”

    末月俯身,恭敬:“因爲屬下做錯了事,等待您的責罰。”

    溫泅雪微微歪頭看着他:“你做錯了什麼?”

    末月:“……”

    他更加垂下頭,身體沒有任何防禦,等待來自那個人的任何怒火。

    “您可以責罰我。”

    他絕不閃躲。

    “請留屬下一命。”

    只這條命還不能給他。

    溫泅雪看着他:“爲什麼要責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