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永生魔法？！”
聽到馬丁內斯口中的說出的魔法，夏輝幾乎是被嚇得一下站起了身子。
“不用這麼激動。”
似乎對夏輝異常驚愕的樣子很是滿意，馬丁內斯輕笑了兩聲，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不要這麼大驚小怪。
“不是不是不是……”由於激動，夏輝甚至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怎麼可能不激動啊。”
這可不是說着玩的，永生魔法至今有沒有存在過還是個問題，人們對於永生魔法的瞭解無非就是來源於各種眼花繚亂的民間傳聞，不過這大多數可能還有講述着添油加醋，爲本來並不離奇的故事變得撲朔迷離。
大多時候成了哄小孩的故事罷了。
也就是說，這樣一個魔法，有沒有存在過還是一個問題。
“永生魔法，這個魔法存在過不存在還是個問題。”夏輝努力定了定神，接着緩緩坐在了位置上。
“爲何這麼說？”馬丁內斯饒有興趣地看着夏輝。
“這還用爲什麼嗎，這不是衆人皆知……”夏輝話音還未落下。
“不。”卻被馬丁內斯一口否決，“我要聽，你對永生魔法的態度，這個態度必須通過你的真實想法訴說出來。”
“誒……”夏輝抿了抿嘴巴，接着雙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擡起頭，直視馬丁內斯的眼睛。
“違背自然界的理由。”
短暫思考了幾秒鐘之後，夏輝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將這句話傳給了馬丁內斯。
“何以見得？”
“萬物輪迴，生生不息，生老病死，世間創造了生命，卻也剝奪了生命，生命的可貴就在於這一點，生命自從誕生之際，就註定了會有消亡的那一天。”
雖然夏輝學習不好，來來回回也就全班中等偏下水平，雖然是個剛破三百分的學生，見識的也少，但有些知識他還是瞭解的。
“這是世間萬年不變的法則，而永生魔法，是違背自然界的法則的，所以，它存在與否，不，應該說能否存在，還是個問題。”
夏輝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話音落下，他看向了馬丁內斯那邊。
“哈哈哈哈……”不料，馬丁內斯卻對此哈哈大笑，彷彿是在嘲笑夏輝的觀點一般。
“哦呀？伯爵大人覺得很好笑嗎？”見到自己的觀點被人否定，夏輝倒也不生氣，他倒是想聽聽爲什麼這傢伙會這樣放聲大笑呢。
“夏輝小朋友啊，你是因此才相信，世間不存在永生魔法的嗎？”
“我沒有說不相信它不存在，我只是不確定他是否可以存在。”夏輝輕笑。
“違背自然界的法則？夏輝小朋友，在你們學習魔法的時候，你會不會也覺得，魔法也是在違背自然界呢？”馬丁內斯笑着拋給了夏輝一個疑問。
“也許吧，自然界確實很多時候就是相互矛盾的，所以我也沒有全盤確定永生魔法並不存在。”
夏輝無奈攤了攤手，學習成績確實不行，要是論辯論賽他肯定是輸的一敗塗地，畢竟自己不是這塊料。
“那，如果我說，我會永生魔法呢？”馬丁內斯輕笑着，接着放下了酒杯，看向了夏輝那邊。
“千年以來都沒有人研究出來的使人永生的魔法？”夏輝笑着反問。
“沒錯。”馬丁內斯自信地勾起了嘴角。
“嗯？”夏輝縮了縮瞳孔，瞳仁中的光彩逐漸被暗影遮住了，他注視着馬丁內斯那邊。
“你會這樣覺得，無非就是覺得這違背了世間的法則。”馬丁內斯笑了笑，見夏輝剛要站起身，他又接着說道：“不用急着否定，在和你的談話中，你說的話就證明了這一點。”
“生命，其實原本的就是永遠的。”
“嗯？”夏輝縮了縮瞳孔。
“生命是永生的，但身體不是。”
“一個人的軀體，從出生時期的嬰兒，成長爲少年，再成長爲壯年，接着步入中年，再然後步入老年，最後歸入塵土，你的「身體」不在了，但「你」並沒有消失，不是嗎？”
“講清楚一點。”夏輝又縮了縮瞳仁。
“換句話說，你的身體，是你的生命的容器，你的生命是永存的，而每一世的記憶記憶就會在生死輪迴中新陳代謝。”
“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永生魔法並不會違背自然界的法則，因爲換一個角度來想的話，讓你的身體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這不就是一種永生嗎？”馬丁內斯輕笑着說着。
“嗯？！”夏輝好像來了興致，雙目放光的看着馬丁內斯。
“也就是說，永生魔法只是讓一個人的身體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罷了。”
“那，不也是違反自然法則的嗎？”夏輝又縮了縮瞳孔。
“但是，如果是轉移呢？”
“轉移？！”
“正是，身體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衰老，但是如果將你的記憶，思維，裝在一個可以永遠存在的軀體之中，這樣，你不就獲得永生了嗎？”
“這……”夏輝瞪大了眼睛，他從未想象過這樣的事情，原來，永生是這麼簡單就可以達到的嗎？
“心動嗎？夏輝小朋友？”馬丁內斯輕聲笑着。
“……”夏輝緩緩嚥了口水，沒有正面回答馬丁內斯的話，但是看着馬丁內斯的目光中似乎已經充滿了期待。
“毫無疑問，你也會有追求永生的理由，並不是怕死，而是害怕失去身邊的人。”馬丁內斯仍然滔滔不絕，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夏輝心理所想的事情勾出來。
“親人也好，夥伴也好，你都不想失去他們，和他們離別。但生死輪迴不允許你們永遠的在一起。”
“但是我可以，我可以讓你和你的夥伴們，還有親人們，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永遠……幸福地生活……”夏輝機械地重複着馬丁內斯的話，瞳仁中的光彩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看着馬丁內斯那邊，目光中展現出前所未有的貪婪。
他在渴望，急切地渴望……
渴望着永遠的生命，能夠和身邊重要的人永遠在一起的這個機會！
“來吧，夏輝小朋友。”馬丁內斯緩緩拿出了一柄卷軸，然後緩緩放在了桌子上。
“來吧，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在這上面簽下你的名字，你就可以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永生。”
“永生……”夏輝目光放射出強烈的貪婪，接着一把將卷軸拿了過來，望着卷軸上的字，他大口大口呼吸着，彷彿是面對自己的願望將要達到的那種激動與緊張。
“簽字吧，夏輝同學，簽字之後，你就可以獲得永生，永生會帶來無盡的幸福與快樂。”
馬丁內斯緩緩睜大瞳孔，流露出一雙近乎鬼魅的蛇瞳。
猶如看穿了一切一般的眼神。
“道路已經很明確了，夏輝小朋友。”
望着夏輝如同機械一般的拿起旁邊的羽毛筆，馬丁內斯緩緩勾起了嘴角。
“明確到你無需感到任何迷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