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身邊的那個穿着和服的女孩子……
他不禁揉了揉眼睛,又看向了那個想要殺死自己的和服女孩子,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爲什麼這倆個人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等一下——
這時小林警員忽然注意到了倆人之間的不同,那個兩儀家大小姐的頭髮是黑色的,而他面前很面容像的這個,頭髮則是金色的。
那種凜然攻擊,很難不讓人聯想到草原上那名爲獅子的百獸之王。
………
………
「果然星辰的指引是不會出錯的。」
米凱爾放下了自己的手,輕輕地吹了聲得意的口哨。
就在剛纔千鈞一髮之際,他彈指擊碎了殺人魔手中匕首的刀刃,把小林警員從死亡的邊緣救了下來。
「不過說實話,這個殺人魔和你長得真是很像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的瘋狂崇拜者呢。」
他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就看穿了殺人魔的本質,不過只是覺醒了起源的倒黴傢伙而已,他甚至還能捕捉到殘留着的激活起源的魔術式痕跡,想來這個倒黴的傢伙也是某個魔術師的是試驗品。
至於其他的魔術師爲什麼會盯上式,這個理由真的太簡單了,很少會有魔術師對這具連接根源的身體不感興趣,就連他自己也不例外。
【不過已經有其他的魔術師盯上了式嘛……】
米凱爾的眼睛微眯,籠罩在觀布子市上空的陰雲被一掃而空,一顆又一顆的星辰亮了起來,讓深邃的夜空化爲了瑰麗的星海。
這些星辰似乎構建成了神的眼眸,在無盡的冰冷穹宇之中,俯瞰着下方這座極東的城市,將一切盡收在眼底。
此時,某位穿行在小巷子中的面容沉悶魔術師似乎心有所感,擡頭仰望着那瑰麗璀璨的星空。
他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轉瞬即逝間露出極其罕見的驚駭表情,但隨即又恢復成古井無波的模樣,只是臉上的苦悶之色愈發地沉重了。
………
式則握緊了手中的短刀,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哈哈哈~~」
殺人魔開心的笑出了聲,身體因爲興奮而微微顫抖着,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兩儀式的問題。
式安靜地看着這個與自己極爲相似的殺人魔,就像是在凝視鏡子中彩色的倒影一樣。
金色的式童孔發紅到令人感覺兇殘,就像某種嗜血的野獸一般,耳朵上打滿了孔,掛着數個銀色的金屬耳環,隨着他的搖頭相互碰撞,發出「叮噹」的細微聲響,那身和服也是色彩鮮豔的,與幾乎無色的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這個殺人魔與式最大的不同在於,他是一個男性。
「兩儀式、兩儀式、兩儀式——」
他張開了妖冶的紅脣,一遍又一遍的唸誦着式的名字,那聲音那麼的輕柔,帶着濃郁的甜蜜,彷彿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稱呼一樣。
「原來是你……」
兩儀式低垂眼簾,她已經認出了殺人魔的真實身份,
他拋棄了斷掉了半截的匕首,又重新掏出了一把嶄新的,同時將身體壓低,幾乎要貼近到了地面上,快速地奔向了兩儀式。
他看起來就像是射出的箭失,迅速拉近着與式之間的距離,沒有任何的假動作也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而是一往無前地選擇了倆人之間最近的道路。
式默默地看着疾馳而來的漆黑人形,如果就按照這個架勢來看,自己甚至無需出手,殺人魔就會撞到
自己手中的刀刃上。
只不過殺人魔真的會讓她如意嗎?
在靠近到式五米的距離中,筆直疾馳的影子忽然快速地扭動了起來,藉助着周圍的陰影與光亮,隱蔽着自己的身形,讓人可以看到,卻無法掌握行動軌跡。
——簡直就是蜿蜒爬行的蛇類一般。
當距離縮短到對式還太遠,對他自己卻是一擊必殺的射程時,蛇的動作頓時轉變成捕食的勐獸,一瞬間從隱蔽的地方撲了出來,利爪與尖牙刺向了懵懂無知的獵物。
鏘——
鋼鐵的刀刃碰撞在了一起,火光明滅,式及時的揮舞匕首,將刀刃格擋下來。
殺人魔滿是歡喜的看着式,看到的卻是平靜冰冷的目光,就像是月色下的凍結的冰湖一樣。
「嘿嘿——」
他咧開嘴笑出了聲,一口氣往後遠遠跳開,不動聲色地活動着自己的手腕。
按照常理來說,男人在面對女人時,在力量的方面有着壓倒性的的優勢,而且自己還是覺醒了起源的異類,普通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結果在先前刀刃碰撞的時候,自己險些沒有握住短刀。
應該說不愧是自己所看中的同伴嗎,用那些碌碌無爲的庸者與其相比,簡直就是在侮辱她一樣。
他心裏想着,慢慢地伏下了身體,看起來就像蜘蛛或者壁虎一樣,幾乎貼在地面上,深深地呼吸着,調整着自己的狀態。
「還真是很強啊,不過你爲什麼沒有認真起來呢,如果認真起來的話,我是絕對會被你重創的吧。」
殺人魔一邊開口讚歎着,一邊尋找着兩儀式的弱點。
「啊啊啊啊,果然是這樣強大美麗的呢,爲什麼不想殺死我呢,爲什麼選擇踏過這一條線呢,世界是瘋狂的,我想要獲得同伴,成爲我的同伴吧!」
他粗重的聲音迴盪在狹窄的小巷子中,夾雜着難以掩飾的興奮,聽起來就像是變態的宣言一樣,雖然這有點侮辱變態了。
式默然不語,甚至懶得去聽殺人魔的話,如果不是看在算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情況下,她根本不會聽着他嘮嘮叨叨說這麼話。
「白純裏緒學長?名字聽起來就像柔弱的女人一樣,沒想到卻做着殺人魔的事情,不過就是爲了這樣的事情嗎?不得不說你還真是無聊啊。」
「無聊——?」
聽着式冷澹的聲音,白純裏緒眼睛微眯着,聲音也隨之變着低沉下來,似乎有着憤怒的火焰在心底燃起,身體變得燥熱,就像要是燃燒起來一樣。
上一次被兩儀式拒絕的場面依舊曆歷在目,他愈發地惱火了,就連愉悅的心情都變得糟糕了不少。
「算了,不說這些了。」
式認真的看向了白純裏緒,
「先前的人全部都是你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