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人在型月,死徒開局 >第417章 矛盾螺旋·躍躍欲試的式
    臙條巴回到了公寓樓,站在樓梯口猶豫了許久以後,他最終還是沒有回到房間裏,而是上樓到了頂層。

    這裏只有一個房間,那就是幫助他的那對男女,不知爲什麼,他感覺他們能夠幫助自己。

    【你還真是恬不知恥啊,臙條巴,明明人家都已經幫了你這麼多,作爲陌生人的話,已經仁至義盡了,爲什麼還要讓他們捲入那樣的事情中呢。】

    他在心裏責備着自己,但一想到晚上看到的景象,就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種驚悚的感覺,似乎有着冰冷的蛇在他的身上蜿蜒爬行。

    臙條巴認爲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擁有自知之明,所以面對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一個人無法解決,所以只能尋求幫助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自己以後再報答他們吧。】

    他心裏想着,然後輕輕地扣動着簡樸的外門。

    過了許久,又似乎過了一瞬間,總之對於時間,臙條巴已經失去了觀念,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似乎是因爲緊張亦或者其他的情緒,雖然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

    “喵嗚——”

    屋內似乎傳出了一聲喵叫,隨後就是那個自己熟悉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有鎖。”

    臙條巴轉動了下門把手,應聲而開,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雖然他知道那個叫兩儀式的女人很厲害,但無論如何基本的防範意識也要有的吧。

    映入眼簾的是簡單的房間,或者簡單已經無法形容了,應該用單調更好一些。

    房間裏只有牀、冰箱、電話及吊着四件夾克和放洋裝的衣櫥,沒有電視或收音機,就連那種看完就丟的雜誌和茶几也沒有。

    不過另一些傢俱看起來就價格不菲,與整個房間的氣氛格格不入,也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人的東西,就比如眼前的男士拖鞋。

    顯而易見,這雙男士拖鞋的主人是誰,反正不會是自己。

    擺放在客廳的巨大沙發上爬着一隻貓,感受到了陌生人的到來,它慵懶的擡起了頭,用着那雙神祕且妖冶的異色瞳盯着自己,似乎在確認着什麼,然後又懶洋洋地趴了下去。

    那個名爲兩儀式的少女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穿着素色的和服,手裏捧着哈根達斯的草莓冰淇淋,時不時的挖上一勺子。

    “喲,臙條,晚上好啊。”

    她隨意的揮了揮手臂,用着某種熟稔的口氣說着,彷彿他們是相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然後隨手扔給他一盒冰淇淋。

    臙條巴僵硬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可算不上很好,腦袋裏有很多話想要說,可到了嘴邊卻什麼也不剩下了。

    他接過了冰淇淋,冰冷的甜膩味道讓理性重新迴歸,忽然他想起了一個困擾了自己很久的疑問。

    “你們爲什麼要救我,殺人犯什麼的,光是聽起來就是危險分子吧。”

    “危險分子?”

    兩儀式仔細的打量着臙條巴,發出了認真的笑聲,

    “哈哈哈哈,怎麼看臙條你也不像是危險分子吧,不過你要問的就只有這些嗎?”

    聽到她的笑聲,臙條巴莫名的感到惱火,感覺自己被看不起了一樣,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兩儀式。

    “而且救你什麼的,不是你開口求救的嗎,而且那個傢伙也同意了,反正我們又沒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這樣的事情很是正常吧,你難道就爲了這種事情困惱嗎?”

    “怎麼可能?!”

    臙條巴不由得提高了聲音,猛地站了起來。

    “你知道我殺了什麼人嗎?”

    兩儀式的眼睛微眯,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復訴了一遍他的話。

    “對!沒錯!就是這樣!”

    臙條巴彷彿自暴自棄一般,大聲的嚷嚷着。定春被他的聲音驚醒,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舒展了下身體,然後慢悠悠地踱步到了兩儀式的身旁,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繼續縮成了一團。

    “他們還真是一對夠爛的父母呢,明明家裏都已經那個樣子了,什麼也不會做,只是在家無所事事的父親,天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罵,簡直是爛到了不能再爛的父親了。”

    “還有那個一天天什麼也不管的母親,簡直就像是木頭做的人偶一樣,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也不管,簡直糟糕透頂了,那個家庭,不過硬要說來的話,我纔是最倒黴的那個吧,真的倒黴透頂了。”

    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以後,他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就像身上的枷鎖與桎梏被掙脫掉了一樣。

    但隨即他就感覺到了更大的陰影將自己籠罩在其中,想到傍晚時分看到的那個人,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但是他們並沒有死,我又看到了我的母親,對,我不可能認錯。但是他們明明都已經....,爲什麼?爲什麼還能出現在我的眼前。”

    “被殺死的人並沒有死掉嗎?”

    兩儀式沉吟片刻,然後站起身來,拿起了掛在衣櫃中的紅夾克穿在了身上,然後走向了門口。

    “喂,臙條,你的家在哪裏?”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家在小川公寓的405號房間。”

    臙條巴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他們爲什麼還能回到那個家,回到那個鮮血淋漓,地獄一樣的家。

    “既然不清楚的話,確認一下不就得了。”

    “什麼?”

    “我是說,回到那間公寓去確認一下不就行了,看看臙條你的父母究竟是活着還是真的死了,這樣不是比較乾脆嗎?”

    兩儀式一邊說着,一邊將短刀放在了自己腰間的口袋裏,那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讓臙條巴確信她絕對是比自己還要危險更多的危險分子。

    “好吧。”

    臙條巴垂頭喪氣的說着,雖然他無比抗拒回到那個家中,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兩儀式一個人去。

    他咬了咬牙,然後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