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哈特雷斯則被再次束縛了起來,這一次不僅僅是魔術迴路,就連神經迴路也被暫時的切斷,除了呼吸與眨眼之外,就做不了其他的動作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魔眼蒐集列車的工作人員自然也找上門來。
“就是這名惡徒破壞了列車嗎?”
列車長羅丹與主持人還有一些工作人員找上門來,眼中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時隔數十年來,又有惡徒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對於這樣的褻瀆之舉,我絕不姑息!”
羅丹惡狠狠地說道,對於將魔眼蒐集列車還有拍賣會當成自己一生事業的他來說,哈特雷斯的行爲是不折不扣的挑釁,必須受到嚴懲,避免這種事情的再次發生。
至於上一次魔眼蒐集列車的拍賣會被破壞,還是橙子惹出來的亂子,她帶着一個幻想種使魔大鬧一場,最後還是經理出面才解決了那件事。
也許是因爲橙子並沒有受到懲罰,反而成爲了【薔薇姬】的摯友,讓那些魔術師認爲魔眼蒐集列車變得軟弱了。
但是羅丹決定用哈特雷斯的生命告訴其他人,魔眼蒐集列車依舊是那般模樣,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改變。
“阿尼姆斯菲亞的公主殿下,我希望你能夠把哈特雷斯這名兇徒交給在下,由列車進行處理,以示警戒。”
羅丹右手撫胸,微微鞠了一躬,輕聲說道。
“我……”
奧爾加瑪麗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結果有人推開了門,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身着瑰麗繁瑣民族服飾的東方女人,有着一副端正嫵媚的面容,看起來風情萬種,那種民族服飾她自然也知道,那是極東的一種名爲【和服】的服飾。
她知道這種服飾的原因是因爲米凱爾兄長的另外一名妻子就喜歡穿這種服飾,而愛歌姐姐雖然也是極東出身,卻意外的討厭這種衣服。
而這個女人,她自然也是認識的,名字叫做化野菱野,是法政科近些年異軍突起的新秀。
“打擾了,諸位。”
化野菱野優雅地躬身行禮,看起來就像是飲水的鶴一樣,然後環視了一週,打量了眼被束縛的哈特雷斯後,繼續緩緩開口說道。
“對於諸位被襲擊,還有魔眼蒐集列車被破壞這些事,我深表同情與歉意,這些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辦事不力所造成的。”
奧爾加瑪麗黛眉淺皺,不知道化野菱野在打着什麼算盤。
“哈特雷斯這名魔術師,其實是我們法政科的通緝人員,我登上魔眼蒐集列車,也是聽說了他會參加這次拍賣會,所以才追了上來。”
一邊說着,化野菱野隨手扶了下鏡框,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意,白皙的後頸在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中搖曳,她的影子也在隨之晃動。
同時,在場的全員或許都產生了一種不悅的感覺。這名妖蛇一般美麗的女子,彷彿在誘導着一切的感覺。
“只是我一直沒能找到誰究竟纔是哈特雷斯,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抓捕,沒想到居然造成了這樣嚴重的後果。”
埃爾梅羅二世走了出來,注視着他的這名“老對手”。他深知化野菱野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能在法政科那種地方混的風生水起,魔術的資質反正並不是那麼太過於重要。
“雖然看上去就像是巧合,但是推理上所有的巧合,都是事先預謀。”
他沉聲說道,似乎從化野菱野的臉上看到些許破綻。
只是化野菱野依舊是保持着那種完美的,堪稱面具一樣的笑容,眼底深處也是深邃漆黑,宛如兩道深不見底的池塘,根本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啊咧~~君主·埃爾梅羅二世先生的意思是我們法政科與身爲被通緝犯的哈特雷斯先生同流合污嗎?”
“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面對化野菱野那咄咄逼人的提問,埃爾梅羅二世不禁退縮了下來。
先不說其他的,光是法政科的偌大名頭,都夠現在的埃爾梅羅喝上一壺的。
“對不起,開個玩笑。”
化野菱野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奧爾加瑪麗。
“那就簡單的說一下這個案子吧,大概是七年以前吧,就是不奪取錢財,只帶走被害人頭部的殺人魔。”
化野菱野頓了一下,環視了一週,然後繼續說道。
“受害者高達十餘人,這些人根據記載,都擁有着魔眼,他們的頭部全部消失不見了,而這件連環獵奇殺人案的主謀,就是哈特雷斯先生。”
聽着化野菱野的話,奧爾加瑪麗黛眉淺皺,提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疑問。
“如果真的發生過這種案子的話,我想時鐘塔內部應該會有信息與情報,但是我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那是因爲我們法政科封鎖了情報。”
化野菱野扶了下眼鏡,莞爾一笑。
“不僅僅是外界的媒體,就連時鐘塔內部也是如此,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避免更大的恐慌瀰漫開來,所以信息封鎖是很有必要的,畢竟時鐘塔持有魔眼的魔術師也不在少數是嗎?”
“你自己都說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誰能證實這件事的真實性?”
奧爾加瑪麗沉着冷靜應對着,看起來壓根兒不像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天真模樣。
那是因爲當她認識到自己阿尼姆斯菲亞繼承人的身份的時候,她就將那個天真浪漫的自己扼殺掉了。
“我早就猜到了阿尼姆斯菲亞的公主殿下會有這樣的疑問。”
化野菱野臉上的笑意愈發地濃郁了。
“就在剛纔,我派往時鐘塔的使魔回來了,帶來了帶回來了相關的卷宗以及文書,當然最重要的,上面有着我們法政科的負責人,君主·巴瑟梅羅的親筆簽字。
話音剛落,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卷宗,笑盈盈地遞給了奧爾加瑪麗。
“那麼請阿尼姆斯菲亞的公主殿下您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