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聳了聳肩膀,柳洞一成抱怨預算的問題也不是這一天了。
“那我就檢查一下吧。”
他拿着螺絲起子,將電暖爐的後蓋拆卸了下來,仔細的打量着裏面,然後把手搭在了上面,默默地發動了魔術。
“果然只是劣化啊,裏面沒有那種無法修復的硬性傷害就很好。”
幾分鐘後,他放在了自己的手,對着柳洞一成說道。
“呼呣——那麼可以修好嗎,衛宮?”
柳洞一成有些緊張的問道。
“可以修好哦,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配線短路了,只要換上新的,今年就能繼續工作了。”
“這樣啊!厲害啊衛宮,拜託你我真是超級高興的!”
聽到了衛宮士郎的話,柳洞一成這才鬆了口氣,至少暫時不用去考慮經費短缺的問題了。
“你說的日語很奇怪呢,一成。對了,你先稍微出去一下吧,我很快就把它修好。”
“嗯嗯,那就先不打擾你了。”
柳洞一成以爲是自己在這裏待着,影響了衛宮士郎修理,於是就點了點頭,乾脆利落地走到了外面去。
等到柳洞一成離開以後,房間裏安靜了下來,衛宮士郎輕輕地呼了口氣,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壞掉的電暖爐上。
雖然說修理電暖爐確實算是一種精密作業,被人打擾很不好,但讓柳洞一成離開,更多的還是出於一種保護。
因爲他要用魔術的手段去修復電暖爐,而衛宮切嗣曾多次囑咐道自己是魔術師這件事千萬不要讓普通人知道,施展魔術也不要讓他們見到,否則只會帶來不幸。
———神祕必須被隱匿。
據說這條規則就是大洋的彼岸,那個叫做【時鐘塔】制定的,破壞這條規則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衛宮士郎倒也無意去冒犯這條規則,所以就只能短暫的委屈一下柳洞一成了。
“呼——”
他再次深深地呼了口氣,然後排除大腦中的雜念,關閉了視覺,全神貫注的用觸覺觀察暖爐的內部。
因爲使用了全部注意力的緣故,這一次電暖爐的內部結構更加的深入與清晰,一個影象在腦中涌現。
“電熱線斷線的地方,有兩個電熱管還在電源線圈那邊,用絕緣膠帶想點辦法還是可以解決的。”
退出了那種狀態,衛宮士郎喃喃自語道,那是用手邊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損狀態,如果電熱管失常就需要使用【強化】魔術對其進行補強了呢,不過這樣倒簡單了些。
於是衛宮士郎開始了修理,因爲已經知道破損的地方,所以之後的作業就簡單了。
“結束了,去弄下一個吧。”
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收好用過的導線,手上拿着起子跟扳手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一成,已經修理完畢嘍,絕對像是新的一樣呢。”
“真的太感謝你了,衛宮。”
柳洞一成雖然這樣說着,但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相反還有些冷淡,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還有另一個女學生
“誒———?!”
柳洞一成常常在暗地裏吐槽遠坂凜就是一隻腹黑的母狐狸。
不過在衛宮士郎看來,遠坂凜只是一個住在山坡上特別大的洋房裏的大小姐,還是優等生,美麗且成績優秀,運動神經也超羣,沒有缺點。
很有禮貌,不會因爲是美人而驕傲,就像是男人理想的另一半,女人完美的標杆一樣。
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會被當成偶像來看待,只是遠坂凜太過於優秀,以至於根本沒有男生膽敢去靠近她,衛宮士郎自然也是其中一種,暗地裏憧憬着她卻又不敢接近。
遠坂凜好像心情不好地看着他們。
雖然不知道爲何會發生這樣的事,但衛宮士郎也不打算摻合進去,光是遠坂凜站在自己的對面壓力就已經很大了。
只是就這樣遇見了,如果不打聲招呼的話,難免會有些不好。
“早啊,遠坂同學。”
衛宮士郎乾巴巴的打了聲招呼,然後侷促的扭頭看向了身旁的柳洞一成。
“那下一個是哪邊,快沒什麼時間囉。”
“啊啊,下一個是視聽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樣子,這次終於壽終正寢了。”
柳洞一成扶了下自己的眼鏡,然後旁若無人地說道,這一點衛宮士郎十分的羨慕他,居然在那個遠坂凜的身旁,就像沒有感受到壓力一樣。
“壽終正寢的話就很難修好了吧,重買一個比較好的哦。”
衛宮士郎繼續幹巴巴的說着,同時忍不住用眼睛去偷瞄遠坂凜,至於爲什麼這樣做,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感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着。
這種感情應該叫什麼,他也不是很懂。
“是這樣沒錯,幫幫忙姑且看看吧,雖然我看來是臨終了,你來看說不定是裝病的,那樣的話就又能省下一筆預算了。”
柳洞一成提到“預算”這個詞,就忍不住的嘆氣,看來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這樣啊,那就試試吧。”
衛宮士郎點了點頭,因爲遠坂凜在身旁的緣故,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到早上的導師時間只剩下三十分鐘了,要修的話不快點就會趕不上吧。
他催着一成走向視聽教室走去,同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遠坂凜,發現她只是站在那裏,似乎在盯着自己,不過隨即她就扭過頭去,看向了身旁的窗戶,似乎在看窗外的景象。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她的身上,似乎爲其披上了一層輕紗,那白皙的肌膚在眼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並非是真實存在的。
【———遠坂同學,還真是相當的完美呢。】
他在心裏想着,然後戀戀不捨的轉過去了頭。
感覺衛宮士郎離開了自己的視線,遠坂凜才轉過頭來,伸手捋了下耳邊的碎髮,白皙的臉龐微微泛紅。
………
………
將所有的電暖爐都修理了一遍,距離上課就只剩下很短的時間了,衛宮士郎還有柳洞一成是一路小跑着來到了教室,氣喘吁吁地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