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她很是不爽地瞪着那個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尤其那副懶洋洋,很是了不起的模樣,讓她的心裏很是惱火。
“喂,你是什麼人?”
遠坂凜語氣頗爲不善的問道。
“開口第一句話是這樣啊,這樣看來,又被個了不起的主人拉來了呢。”
這個男人上下打量着遠坂凜,然後搖了搖頭,咂了咂嘴,還碎碎念着。
“這可是衰透了。”
“嘖——”
遠坂凜看到他這副模樣,也不由得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傢伙,絕對是個性格歪曲的傢伙,不過明明只是從者,卻真的像是一般的人類一樣,無論是性格還是其他。
但是這個傢伙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對付,所以有必要讓這個傢伙知道誰纔是御主。
“───確認一下,你是我的從者沒錯吧?”
“那也是我要問的問題啊,你是我的主人嗎?這麼粗魯的召喚我還是第一次呢,老實說不太能搞清狀況。”
“哈——?!”
遠坂凜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聽你的話難道你還參加過其他的聖盃戰爭嗎?”
“當然沒有嘍,這樣的經歷當然還是第一次。”
不知名的從者攤開了手。
“只是誰能想到會是這樣呢,一睜眼睛根本看不到御主,然後就看到氣勢洶洶的傢伙。”
“算了,既然你是我的從者,那樣就一切解決了,作爲從者要服從御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嗯呣,弄清楚主從關係嗎,我也很贊同。”
神祕從者點了點頭,表示非常贊同。
“雖然御主伱做事一堆失誤,好像只有嘴上很厲害,……啊啊,我當然不是批評御主你,只是實話實說,但是哪邊是強者哪邊是弱者,如果不能確定的話,彼此很難相處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強者嗎?”
遠坂凜聽到了神祕從者的話,心底燃起了熊熊怒火,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我可沒有這麼說哦,不過嘛……你是有資格當我主人的魔術師嗎,小姐。”
神祕從者不懷好意地笑着,翹着腿,雙臂抱懷,怎麼看都像是在挑釁。
“你的意思是讓我證明一下御主的資格?”
遠坂凜感覺自己就要炸開了,明明算是相性召喚,但是爲什麼召喚出的傢伙,與自己的相性這麼差。
“我可沒這麼說哦。”
神祕從者再次攤開了手。
“那麼就給你證明一下看吧!”
遠坂凜怒極反笑,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白皙的肌膚映襯着令咒那鮮豔如血般的赤紅。
“嗯,我看到了。啊咧啊咧~~居然是令咒誒,雖然很難相信,你好像真的是我的御主誒。”
“不過呢,就算你是御主,我也不會聽從你的命令的,你真的明白聖盃戰爭的殘酷嗎?所以戰鬥方面就由我來自己做決定。”
說着,神祕從者頓了一下,繼續打量着遠坂凜。
“所以大小姐你需要做的,只是給我供魔,然後老實的躲在地下室就好了,就算不能獲勝的話,保住小命還是可以的。”
“你是說,不會聽從我的命令?”
“沒錯啊,難道你的聽力也有問題嗎,要不然我就再重複一遍吧。”
神祕從者隨意地說着,那副模樣壓根兒就沒有把遠坂凜放在心裏。
“誒——你生氣了?那種事情習慣了就好,沒有必要生氣的。”
短暫的沉默。
“從者必須要聽從令咒的命令吧。”
遠坂凜摩挲着自己的手背,盯着眼前的神祕從者,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誒——難不成?!”
聽到了她的話,神祕從者不禁瞪大了眼睛。
“沒有什麼難不成,就是這樣啊,我可沒有興趣與你吵架。”
遠坂凜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其中一劃令咒亮了起來。
“宣告,令咒遵從聖盃之規律,將此人我的從者加上戒律之法——!”
赤色的光芒猛地亮了起來,隨即暗淡了下去,其中的一劃令咒消失不見了,只剩下淡淡的殘痕。
“笨蛋!?等一下,你當真嗎主人!?哪有人爲那種事使用令咒的!”
神祕從者被遠坂凜的做法震驚了,瞪大了眼睛,聲音都變得結巴了起來,從地上蹦了起來。
“囉嗦─!聽好,你是我的從者!那就要絕對服從我說的話對吧───!?”
看到神祕從者慌張的模樣,遠坂凜的小姐很是舒暢。
“你、你沒頭腦啊!爲、爲了這種無聊事使用令咒!”
“哼——!”
遠坂凜雙臂抱懷,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望着眼前的神祕從者。
“作爲對御主無禮的懲罰,你去外面繞着房子跑五百圈吧。”
………
………
再一次的沉默。
那名神祕從者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重新做了回去,無奈地攤開了手。
“抱歉,做不到。”
“———?!”
“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滿是疑問,比如明明用令咒去命令我去強制服從你的一切命令,爲什麼我還是做不到。”
遠坂凜盯着自己的手背,上面只剩下令咒的殘餘痕跡,她甚至還在懷疑是不是令咒出現了問題。
“其實很簡單啊,令咒這種東西,越是簡單明瞭的命令,才越有可能成功,比如讓我恢復魔力,或者瞬間出現在你的身邊,反之越模糊與曖昧的命令則不然。”
神祕從者收起了之前的語氣,耐心的解釋道。
“哈———那我剛纔的命令……”
遠坂凜有些不甘心的嘟囔着。
“沒錯,就是模糊且曖昧的命令,所以結果就是三劃可以引動奇蹟的魔力結晶,就這樣被你浪費掉了其中的一道。”
“唔姆……那我的命令豈不是完全沒有意義了?”
“也不算完全沒有生效吧,不過好像你的身爲魔術師的能力,標準不一樣。但是我也因此大約明白御主你這個人了,啊咧,還真是慘痛的教訓呢———”
“要不是你……”
遠坂凜氣呼呼地盯着神祕從者,跺了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