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羅亞倒還是一個蠻會享受的傢伙。”
米凱爾打量着那足足有着兩層樓高的霓虹燈牌,咂了咂嘴,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而愛爾奎特則是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建築,對於她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好奇。
進入到了其中,迎面而來的就是喧囂的聲音,耳畔迴響着勁爆的音樂,空氣中瀰漫着煙氣,到處都能看到有混混在吞雲吐霧,大聲地喊叫着,有時因爲贏得獎金而欣喜,但更多還是因爲輸掉了而懊惱。
看着這一切,她漂亮的黛眉淺淺的皺了起來,顯然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但同時愛爾奎特也認真了起來,因爲她嗅到了羅亞的味道,很是濃郁,那個傢伙就在這棟建築的下面。
“先去找話事人吧,我猜應該就是在那個方向。”
米凱爾指了指樓梯的位置,那裏有着兩個身着奇裝異服的混混在把守着,嚴禁一切客人進去。
而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在隱匿魔術的掩護下,那兩個混混壓根兒沒有看到他們三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依舊在閒聊着什麼。
沿着樓梯向上,周圍的裝飾看起來與下面截然不同,如果硬要說的話,更像是大公司的那種風格。
很快他們也就見到了這件柏青哥店的老闆。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米凱爾就看穿了他的本質,他並非是人類,而是屬於低階的夜魔。
看起來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身上穿着價格昂貴的西裝與皮鞋,看起來衣冠楚楚,就像是大公司的管理層一樣,不過氣質確實既然不同,光是臉上的那一道疤痕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辦公桌上擺放着某種白色粉末,還有被用完的注射器,此時他正癱倒在那柔軟寬大的老闆椅之中,享受着藥物帶來的快感。
“請問這位先生,你認識一個名叫羅亞的人嗎?”
米凱爾走到了他的面前,屈指輕輕地叩響了辦公桌,頗有禮貌的問道。
“你們,你們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顯然那個男人被嚇了一跳,隨便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這個問題不重要,那麼還請回答我的問題,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做羅亞的人嗎?還有那個傢伙住在哪裏,我們是他多年未見的朋友,準備上門取送溫暖。”
米凱爾依舊笑盈盈地問道。
“羅亞……”
聽到了那個名字,男人的臉色突變。
“你們居然知道那位大人。”
“看來你知道他啊,那麼就省事太多了。”
米凱爾頗有耐心的和他說着,對於他而言,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所以小小的浪費一下時間也無妨。
一旁的愛爾奎特則是好奇地打量着桌面上那堆白色粉末,以及用光的注射器,伸出了纖細的手指。
“吶,米凱爾,那些東西是什麼?”
“不要去碰,那是些很無聊的東西。”
米凱爾將愛爾奎特伸出的手拉了回來。
“可是我看到那個人很是愉悅與享受的樣子。”
“享受的代價就是消耗自己那原本就不多的生命,不過變成了夜魔之後倒是不用擔心這些,嘖———”
“好了,其實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羅亞那個傢伙就在這棟建築的下面吧。”
“你,你怎麼會知道?!”
男人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死死地盯着米凱爾,咬牙切齒的高聲喊道,
“我知道,我知道了,你這個傢伙,是羅亞大人的敵人!既然是那位大人的敵人……”
他面露狠色,然後狠狠地摁下了桌子下的紅色按鈕,很快外面就傳來了刺耳的蜂鳴聲,用不上幾分鐘的時間,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羣全副武裝的人涌了起來。
他們的手裏不僅僅拿着武士刀與鋼製的棒球棒,甚至一些人的手裏還拿着手槍,瞄準了米凱爾他們三個人。
“啊咧~~看來被包圍了呢。”
米凱爾悠哉地說着,牽起了愛爾奎特的手,下一刻,寒氣爆發,席捲了整個辦公室。
一瞬間,溫度直接降低到了絕對零度,這些人直接變成了冰雕,被剝奪去了生命,這些混混只是普通人,並不是吸血種,但就算是吸血種,也只有被瞬間秒殺的份。
弗洛夫收起了手掌,重新恢復成古井無波的模樣,彷彿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你,你們……”
男人戰戰兢兢地看着這一幕,就連話都沒有說出來,目瞪口呆,眼中滿是驚駭,就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他想要逃跑,但是完全逃不了,因爲他的腳掌已經被凍結在了地板上,除非砍掉,否則根本不能跑掉。
“真是的,老實交待不就好了嗎,這還搭上這麼多普通人的生命。”
米凱爾略帶埋怨地說道,然後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伸出了手掌,蓋在了他的臉上。
“啊,啊啊———!!!”
下一刻,劇烈的疼痛讓男人哀嚎出聲,不過隨即便戛然而止。
他的靈魂就這樣被米凱爾輕而易舉的撕碎,肆無忌憚的瀏覽着其中的記憶,當然這樣造成的傷勢是不可逆的,靈魂被嚴重損傷,所遺留下的就只有活着的軀殼了,但是顯然米凱爾並不會在意這些。
忽略掉那些無聊的事情,他快速地瀏覽着,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原來羅亞那個傢伙在這裏。”
他收回了手,然後看向了一旁的弗洛夫,平靜地說道。
“將這裏處理一下吧。”
弗洛夫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一次迸發着的是青色的火炎,將男人吞沒其中,焚燒殆盡,所遺留下來的就只有散發着餘溫的一堆灰燼。
“好了,接下來我們去找羅亞吧,從那個男人的記憶中,我已經知道他藏在哪裏了。”
………
………
乘坐專用的電梯,米凱爾一行人抵達了這棟建築的下面,就像是百貨大樓的地下一樣,這裏也是修建好的地下空間,雖然有着需要死者攔路,但都被弗洛夫輕鬆的解決掉了。
就這樣一路勢如破竹,直接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
在幽靜的的漆黑房間之中,安靜的矗立着一尊簡單的石棺,就像是完全由一塊石頭雕刻出的那樣簡單,整個房間也是格外的安靜,甚至可以聽到細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