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想到了過去的琥珀,就那樣站在二樓的窗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在外面玩耍的他們,就像是被囚禁於籠子中的鳥兒一樣。
與過去相比,現在的琥珀看起來確實變得幸福了。
但這些都是虛假的,琥珀只是在扮演着“過去的翡翠”才能開心的笑出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琥珀在心底隱藏着什麼。
那個纔是琥珀真正的心結,如果不能解決掉那個,就無法真正獲得幸福。
他遙遙地看着琥珀,並沒有出聲,如果他邁出了接下來的一步,原本平靜的生活就會天翻地覆。
手裏緊緊攥着白色的綢帶,深深地吸了口氣,遠野志貴鼓起了勇氣走向了琥珀,有些事情僅僅依靠躲避與隱藏是無法真正解決的,而且他也想要看見琥珀那真正屬於琥珀的笑容。
“志貴先生———”
琥珀看到遠野志貴走了過來,笑着揮了揮手,然後看到了他手上的綢帶,笑容收斂了幾分。
“啊咧~~難道志貴先生還沒有將綢帶還給翡翠嗎?是在擔心那個孩子會忘記約定嗎,放心吧,那孩子絕對不會忘記的。”
“是啊,我相信絕對不會忘記的。”
遠野志貴走上去前去,將綢帶遞給了琥珀,鄭重地說道。
“那麼,我回來了,琥珀。”
“誒——?”
琥珀看起來似乎很是疑惑,但是那搖曳的目光卻暴露了她心裏的想法。
“爲什麼要還給我呢,是要我轉交給翡翠那孩子嗎……”
話音未落,遠野志貴緊緊地抱住了她。
“啊………呃,志貴先生?”
琥珀的聲音彷彿被嚇了一跳,而遠野志貴什麼都沒有去做,只是撫摸着她的頭髮。
“啊,原來志貴先生已經知道了啊……”
似乎明白了什麼,琥珀喃喃自語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琥珀你在隱藏着什麼,但我會讓你幸福的笑出來的,僅僅只是作爲琥珀,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也是我們的約定。”
感受着懷裏微微顫抖的琥珀,遠野志貴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離開宅邸的那一天,那個女孩將綢帶交給了自己,約定好自己一定會回來。
“志貴先生……”
琥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喃喃自語道。
過了片刻,兩個分開,就這樣站在庭院之中,空氣中帶着幾分莫名的氣氛。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那麼先離開了。”
琥珀紅着臉,然後像是逃離一樣離開。
“琥珀——!”
遠野志貴看着她倉皇的背影,下意識地喊住了她。
“志貴先生要去救秋葉小姐吧,那個人就在志貴先生的學校裏面哦,如果不快點去的話,恐怕會發生難以挽回的事情呢。”
琥珀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連背影都消失不見。
遠野志貴呆呆的望着她離去的背影。
“嘖———”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出神,只見兩儀遊星走了過來,雙臂抱懷,看着遠野志貴的目光中帶着幾分複雜,咂了咂嘴。
“誒……什麼意思?”
遠野志貴撓了撓頭。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纔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喜歡你的吧,還有她的那個妹妹。”
兩儀遊星掰着手指繼續說道。
“再加上那個教會的代行者學姐,你異父異母的親妹妹,還有你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同學……”
“———STOP!”
遠野志貴猛地揮了揮手,紅漲着臉打斷了兩儀遊星的話。
“剛纔琥珀不是說了遠野四季的位置就在學校裏面嗎,我們也快點去吧,解決掉羅亞的話,咱們的任務也就能完成了,秋葉也能甦醒過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被羅亞附體的傢伙居然躲在了你的學校裏,這就是燈下黑嗎?”
兩儀遊星聳了聳肩膀,沒有繼續打趣遠野志貴,而是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去找到他?志貴的學校,應該有着數百名學生吧。”
“我也不清楚……”
遠野志貴撓了撓頭,
“不過既然知道那個傢伙的所在,就總能找到他的吧。”
“好吧,那麼事不宜遲,我們先去學校那邊看看吧,或許就能找到什麼線索。”
兩儀遊星點了點頭,贊同了遠野志貴的話。
………
………
因爲今天並不是休息日,所以學校正常上課,只是等到遠野志貴來到學校裏面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午休的時間了。
“呦,遠野君,最近怎麼總也看不到你,缺席的次數與我有一拼了哦。”
乾有彥轉過身來,對着遠野志貴打了聲招呼,看起來有種無精打采的模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怎麼了,難不成昨晚又通宵打遊戲了嗎?”
“差不多吧,那個遊戲還是蠻有趣的。”
乾有彥趴在了桌子上,然後揉着自己手臂,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不過你還真是幸運呢,避開了今天上午的酷刑,我想溜還沒有溜出去,真的太悲傷了。”
“什麼酷刑?”
遠野志貴不由好奇地問道。
“就是打疫苗啊,打疫苗!”
乾有彥齜牙咧嘴的說着,
“最近不是說有着某種傳染病嗎,所以今天就注射了疫苗,那個注射器是超大號的,明晃晃的針頭插入到血管中……那種痛楚還不足以被稱爲酷刑嗎?”
聽着他的描述,遠野志貴下意識的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麼一想的話,還真是“酷刑”呢。
………
等到了午休的時候,遠野志貴特意去小賣部買了一袋剛剛新鮮出爐的咖喱麪包,然後去茶道社找希耶爾學姐。
希耶爾學姐也在尋找羅亞,那麼現在羅亞的線索已經有了,再加上學姐的話,他們三個人對待羅亞就能保證萬無一失。
來到了茶道社的門前,輕輕地叩響了門。
咚咚咚———
過了許久,也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