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眼中露出一抹有趣之色,整個人躺在特製的搖椅上面,曬着初春的陽光,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讓她進來吧!”
李長生懶懶說道,隨着搖椅晃動,身體裏的血液彷彿都變成了懶蟲,甚至都懶得用神識掃一眼來者是誰。
他沒有追問名字。
因爲紅袖既然用的美女稱呼,說明對方沒有報名字。
“好春光不有夢一場……”
李長生腦袋放空,在懶蟲的作用下微微眯着眼,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享受悠閒的時光。
旁邊玲瓏玉茶瀰漫着淡淡清香,沁人心脾,心曠神怡。
不多時。
李長生忽然感覺眼前暗了下來。
他懶懶地睜開惺忪的眼睛,卻是紅袖和身披黑袍戴着斗笠的身影擋住了太陽的光線。
同時,紅袖那柔美婉轉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
“公子,人來到了。”
“嗯。”
李長生聲音慵懶,彷彿沒有一點兒力氣。
他打量着紅袖身旁戴着斗笠的黑袍身影:“你要獻什麼寶物啊?”
“既是寶物,豈可輕易示人?”
黑袍身影望了一眼紅袖,輕聲一笑,如銀鈴般嬌美。
“你可以走了!”
李長生聲音依舊懶懶地,對於那銀鈴般嬌媚的聲音恍若未聞,興趣乏乏。
“公子就不想見識這奇珍異寶嗎?”
說話間,黑袍身影露出了她長袖掩蓋的手臂,很美的一隻手。
這隻手拉着黑袍用力一扯。
黑袍落地,沒想到她已將軀體毫無保留地展示在李長生眼前。
她的胸膛堅挺,雙腿緊並……
很美。
很誘人。
那實在可以令任何男人犯罪。
紅袖瞪大眼睛,沒想到來人竟然如此大膽奔放。
不過作爲李長生的貼身通房大丫鬟,她並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只是靜靜打量着眼前這個女人。
身材確實很完美。
應該沒有男人能抵擋這種誘惑吧?
“這就是你要獻的寶物?”
李長生聲音平靜,淡淡打量着面前毫無保留的嬌軀,臉上波瀾不驚。
既沒有像那些僞君子般驚呼,然後扭頭閉上眼睛。
也沒有像那些餓狼色鬼般,紅着眼睛撲上去。
“難道不夠嗎?”
林仙兒斗笠下那雙誘人的眼睛望着李長生,輕輕喘息着道。
“不夠!”
李長生微微搖頭,興趣乏乏。
林仙兒微微皺眉,沒想到李長生竟然還能保持平靜。
他還是男人嗎?
“這樣總夠了吧?”
林仙兒伸手摘下了斗笠,聲音充滿自信。
這張臉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這樣的軀體,世上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
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聽得到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
那已是男人無法抗拒的了。
“你就是這樣讓尹哭那樣的人將“青魔手”送給你,讓遊少莊主心甘情願地將他傳家之寶奉獻在你足下,讓一個個武者爲你甘願赴死?”
這赤果的絕代美人也不驚訝李長生知道她的事,只是微笑着,沒有說話。
因爲她知道自己已用不着說話了。
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
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
她知道自己已經足夠了。
若有男人還不懂她的意思,那人一定是白癡。
她在等待着,也在邀請。
但李長生偏偏還沒有站起來,反而端起一旁的玲瓏玉茶輕輕抿了口,緩緩搖了搖頭,似是在惋惜: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真是糟蹋了!”
林仙兒黛眉微蹙,我見猶憐,頓時讓人有種立刻抱入懷中狠狠憐惜疼愛的衝動。
“你聽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嗎?”
李長生喝了口茶後才緩緩說道:
“即便是用金銀玉石打造的完美房子,如果裏面充斥着各種骯髒污穢的垃圾,即使再美的房子,也會變得讓人噁心!”
林仙兒臉色瞬間陰沉如水,粉拳緊握,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辱她。
“本來你風流放蕩,陪多少男人睡覺,都不關我的事!”
“即便我認爲你沒資格入胭脂榜,也不會當衆說你沒資格!”
“但你不該陰謀設計梅花盜殘害無數無辜妙齡女子。”
“我雖非聖人,也非俠士,但你的行爲讓我很不爽,所以當你撞到我面前,我不介意順手踩你一腳!”
“如今你還敢親自來到我面前噁心我,真是地獄無門自來投。”
李長生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輕輕擺了擺手。
紅袖上前一步,伸手擰起林仙兒便扔了出去。
外面守衛的李家死士一掌拍死林仙兒,然後提着林仙兒的屍體快速消失在李家。
“公子,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你就這樣輕描淡寫給處理了啊?”
紅袖洗了洗手,來到李長生身後,柔軟的雙手輕輕揉着李長生太陽穴,嬌媚一笑道:
“人家還以爲公子就算想殺,也會先享用一番哩!”
“本公子是那種人嗎?”
李長生翻了翻白眼,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紅袖挺翹處,頓時惹來佳人嬌嗔和幽怨的眼神。
李長生直接閉上眼睛,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林仙兒外貌是不錯,足以名列胭脂榜副榜。
但陪了不知道多少男人。
尤其是還有像青魔手尹哭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老男人,想想就噁心,碰一下都嫌髒了手。
他真想要女人,婠婠、師妃暄哪個不比林仙兒強千百倍?
這時。
李尋歡帶着阿飛從後方緩緩來到李長生身前,拱手一拜:“多謝李公子讓阿飛認清林仙兒的真面目。”
阿飛沒有說話,但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他心中的白月光,連手指頭都不讓他碰一下的女神,在李長生面前竟然如此放蕩。
而且不止李長生,之前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但偏偏任何男人都可以上,唯獨他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