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直視古神一整年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夜宵與不眠者們
    對於迴歸租客的關懷,阿米拉明顯受寵若驚。

    原本坐在窗邊沉思的她,聞言依舊坐在那裏。

    只不過身體僵硬度瞬間拉滿,沒有吭聲的同時甚至拳頭捏緊,隱隱擺出防禦姿態。

    不過好歹還不算太失禮,身上並沒有冒出象徵律令的花紋。

    點評間付前已經走到一旁,找了件外套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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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醒之下迅速反思,阿米拉意識到問得草率了。

    付前表情如觀智障。

    迷茫的目光再次落在盤子上,阿米拉這個問題聽着已經像是在問自己。

    “可以理解,護送囚犯的任務,對你們來說強度還是有點兒大了。”

    阿米拉回去後,應該大概率會找一些特別的噩夢,前往思考論證剛纔的問題。

    聞了聞確認香氣只是稍減,他終於滿意坐下。

    “樂觀一些,還記得我說過的話?自我懷疑是昇華的第一步。”

    “當然是閒談,我還不至於那麼搞不清楚形勢,老實說完全沒想過你會回來,剛纔被嚇了一跳。”

    說不定能帶來點兒有趣收穫呢。

    “不過這樣是不是有些矛盾?完全沒想到我會回來,那你溜進來是準備做什麼?”

    真是一點兒都不能大意。

    尤其是最後在小鎮上,那狂暴力量硬生生撕裂出的血肉空蝕,即便她這種時時與噩夢和污染打交道的人,都幾乎要留下心理陰影。

    阿米拉似乎明白了什麼,接着一驚。

    付前語氣無比自然地把衣櫃關好,又從旁邊翻出一份隔夜甜點。

    “就算像現在這樣撞上,明顯也只有被滅口一條路,只能說我是昏了頭了。”

    “所以這是審問還是閒談,閒談的話似乎應該一問一答。”

    ……

    這就是披上外套的作用了,否則胸口獠牙,還是不好用傷口形狀特殊來解釋的。

    關鍵即便當時面對衆多棄子的投影,甚至都沒見這位流過一滴血。

    “關鍵這麼悠閒地坐在這裏,很難相信你是前來搜查的。”

    “算不上什麼健康食品,不過下了夜班後喫一點,明顯對心情有好處。”

    “要不然呢?還有第二個地方給我發薪水?”

    一系列念頭在阿米拉腦中飛轉,付前卻是已經填了一口點心到嘴裏,細細品味的同時反問。

    “你去藝術館那邊了?”

    神智飽受蹂躪的阿米拉連連擺手,忙不迭地客氣。

    “因爲不是太新鮮所以沒有拿來待客,要來一點嗎?”

    “你逃走的時候受了傷?我這邊得到的消息,倒是沒有提到這一點。”

    脫身時跟教團的人發生了衝突?

    倒確實聽聞有聖者受傷,但老實說即便對協律聖堂充滿信心的自己,依舊很難相信一名聖者能做到這種程度。

    倒不是出於什麼惡趣味,只不過適當激勵其發揮價值而已。

    付前看上去似乎誤解了她的意思,擡手示意了一下。

    倒也是……那邊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受這種程度的傷,是自己關心則亂了。

    “所以你的傷是在那邊受的?那邊的人呢?”

    “你不殺我……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來這裏。”

    似乎這才注意到他的慘狀,盯着沒有被外套遮住的部分,阿米拉一陣目光閃爍後終於開口,聲音帶着明顯的乾澀。

    “那我——”

    士氣低沉的阿米拉很快離開,甚至下樓時真的小心放輕腳步,付前滿意地點評着。

    而幾個呼吸的沉默後,她的語氣明顯生硬。

    付前卻是沒有再放過她。

    而他的行爲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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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班的時候受了點兒傷。”

    這反問明顯頗爲尖銳,阿米拉一時無言。

    付前微微點頭。

    不過理智瘋狂報警下,依靠絕強的意志力,她還是生生把脖子拗了回來,小心斟酌着用詞。

    “問之前過過腦子,另外那邊的人沒事。”

    眼見付前拿出一隻叉子,真就一副要喫夜宵的姿態,深感腦漿迸裂的阿米拉,竟是沒法阻止目光走神到盤子上。

    還有夜班是什麼意思?

    他把逃脫囚禁這件事情,也當做牧者的教導?

    懷着對明天的美好期許,付前把餐具收拾好,默默又等待幾分鐘後,走上前去把門打開。

    審問……這個詞兒明顯有點過分沉重。

    “在經歷的衆多噩夢裏,你有沒有過這種感受?”

    ……

    付前卻是並不介意,甚至面含欣慰。

    說話間因爲付前的動作,她再次不自覺地看向盤子裏。

    一眼就知道已經放了一段時間,然而對方過分享受的咀嚼聲,竟是有種莫名充沛的感染力。

    說話間他又往嘴裏填了一塊點心。

    付前一臉奇怪。

    ……

    鑑於前面兩次共同行動的經歷,她已經不可能把對方當做正常人類去看待。

    “當然,記得不要吵到哈珀太太。”

    很明顯數次展現神蹟外加反覆質問,阿米拉這位斐弗爾欽點教團新秀,已經快被忽悠瘸了。

    來自牧者的認可下,阿米拉終於無奈嘆息。

    “你身上,怎麼了?”

    “加油阿米拉女士,祝你早日找到答案,或者問題。”

    未必一定有意義,但時間緊張,多激發點積極性總歸沒壞處。

    ……所以那時候請假一說,其實是在確認藝術館的情況?

    說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主動回答起前面的問題以示誠意。

    點心已經是一掃而光,付前放下叉子,打斷了阿米拉的話。

    想起甚至都沒有做到這一點的聖堂,乃至自己當前處境,阿米拉本來稍有些自如的表情再次僵硬,勉強擠出個笑容。

    “不……不用了。”

    同時對方再次提起的夜班,恍惚間讓她想到了什麼,腦中一震。

    “我向教團申請了休息,最近不需要再參與夜巡了。”

    夜班?受傷?

    很明顯付前的回答,正撕扯着阿米拉的理智。

    把嘴裏東西嚥下去,付前寬慰一句,示意行爲未必有那麼不理智。

“有沒有可能你內心深處某個衝動,驅使你前來向着世界真相前進?”

    對於誤人子弟這種事,付前一向都是信手拈來。

    “放心也不會殺你,那並不足以讓你醒來,有的時候這是很無奈的事情。”

    “自己其實是盲目羔羊的真相嗎?”

    有了前面的鋪墊,這句話似乎讓阿米拉深受觸動,眼神迷離地陷入回憶。

    這位女士今天晚上的休假,應該是取消了。

    而人心就是這麼奇妙,配合眼前的奇妙處境,嘴裏竟真的有口水在流出來。

    現在一眼望去,僅從能看到的部分,就能感受到這具身軀的支離破碎,絕不是一般的損傷。

    一封紅蠟封口的信,正靜靜躺在那裏。

    抱歉今天單更過度,明天開始新的任務,欠債+1。

    目前債臺高築,算上盟主加更暫定-45,左輪會化壓力爲動力,絕不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