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凌一諾低呼一聲，隨即臉蛋羞紅，伸臂抱住他脖頸，不讓他看到她的臉。
顧雲霆撫着她肩膀，聲音暗啞的笑道，“怎麼沒以前那麼勇了？以前偷着也要親，現在讓你親個夠又開始躲了。”
凌一諾緊緊抱着他，眼尾緋紅，心裏卻樂開了花。
是啊，再不用偷着親了！
什麼時候想親就可以親！
顧雲霆側頭吻了一下她白皙泛紅的耳垂，低聲道，“以前我總怕你是孩子心性，對我的喜歡也不過是一時新鮮，因爲得不到才心心念念，一旦我們在一起，你馬上就膩了。”
“因爲我這個人真的很沒趣，除了拿槍打架，什麼都不會。”
“我沒有年輕人的興趣，甚至已經沒有了年輕人的心態，那時候我真的很怕你突然發現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從喜歡到厭煩，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凌一諾喉嚨堵塞，帶着濃濃鼻音問道，“那爲什麼我把你忘了，你又來追我？”
他之前拒絕的那麼堅決，對她那麼冷漠，因爲一場車禍突然喜歡上她嗎？
所以她很怕，她怕他是因爲內疚纔來補償她。
顧雲霆默了片刻，才低沉開口，“大概是因爲，沒有你，我真的要死在黑暗裏了。”
凌一諾心頭震動，微微起身，雙手捧住他的臉，一雙籠着煙霧的眸子直直看着他，似要一直看到他心裏去，驅散他心底的陰霾，讓他整個人都被她的光芒照耀。
她主動吻上他，纏綿而溫柔。
男人閉上眼睛，很快便反客爲主，狂熱的如同他本人，從死氣沉沉中爆發，火熱的能將她從內到外的點燃。
......
凌一諾請了一天的假，下午她去了顧家。
傭人把凌一諾帶到顧雲舒房裏，出去的時候小心關上門。
顧雲舒正在看劇本，看上去有點憔悴，起身時嘴角扯了抹淡笑，“一諾怎麼來了？特意來找我的嗎？”
離的近了，看到凌一諾紅腫帶着淚痕的眼睛，她愣了一下。
凌一諾看上去傷心且憤怒，“外面的謠言是真的嗎？”
顧雲舒臉色一沉，“什麼謠言？”
“不用瞞着我了，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就問你是真的嗎？”凌一諾淚盈於眶，“是假的對不對，顧雲霆不會做這樣的事！”
顧雲舒探尋的打量凌一諾，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你果然喜歡他！”
凌一諾抽噎了一聲，“我只問你是不是真的？”
顧雲舒挑眉，嗤笑道，“你怎麼不去問他？對，就算你問了，他也不會承認。”
凌一諾直接哭出了聲，似受了很大委屈，“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顧雲舒道，“一諾，你別傻了！他本來就不是好人，他在外面喫喝嫖賭、殺人放火什麼都做過，也只會偏偏你這種單純的小女孩！”
凌一諾捂住眼睛，“不是這樣的！”
“凌一諾，你的身份就註定會有很多人不懷好意的接近你，顧雲霆也一樣，我勸你離他遠點，你還年輕，別最後被他騙了身心，還毀了名聲。”顧雲舒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
凌一諾放下手，一臉落寞黯然，“我想起來了，有一天晚上他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了一半就被傭人拿走了，我聽聲音好像是張姨，她說雲霆叔叔喝醉了，是不是就是那天？”
顧雲舒眼尾滑過一抹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