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抓姦細這個事情，也確實是不能怪大家沒盡力，又或者業務能力不行。
主要原因，就是因爲妖族奸細實在不太喜歡往北城這邊來。
偶爾有敢來查探消息的妖族奸細，那也是立刻就被他們給抓住了。
講道理來說的話，抓不到妖族奸細，真不能怪他們這些人。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也沒人敢站出來解釋啊！
現在，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你能力不行。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是低垂着腦袋，誰也不願意主動站出來說話。
這個時候，誰主動站出來說話？誰TM就是個大傻子。誰主動站出來，一準得挨批。
林淵雖然是受表揚的那個，但是，林淵也不願意主動站出來。
畢竟，誰願意站出來當那個大冤種呢！
實際上，鎮撫使李言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他也明白，抓到的奸細少的原因。
有原因確實不假，但是，你得克服啊！
妖族奸細不主動來，你得想辦法讓他們來，然後抓他們啊！
別看現在鎮撫使李言坐在那裏，現在他手下這些千戶站着。現在是李言給他們開會，批評他們。
但是，今個早上的時候，李言可也是站在那裏，挨批評的那個。
靖妖司除了那位神祕莫測的司主之外，下頭便是左右指揮使，然後是東南西北四鎮撫使。
今個早上，左右指揮使給他們四個鎮撫使開會的時候，李言也沒少挨批評。
李言挨批評的時候，他也不能給上級解釋，我們抓不到妖族奸細，是因爲這個原因，那個原因不是。
既然上頭給壓力了，那這個壓力，也就只能是一層一層的往下壓了。
所以，現在就輪到李言給他下面的千戶們壓力了。
李言說完了一番話之後，卻發現下頭的這些千戶，愣是一個主動開口說話的都沒有。
原本李言還是佯裝生氣，現在那可就是真生氣了！
養你們這羣人幹嘛？有問題了，一個個在這裏裝啞巴。
奶奶的！
一個個是幹啥啥不行，喫啥啥不剩。
鎮撫使李言是越想越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下頭站着的隊伍的最後頭。
“嘭！”
“嘭！嘭！”
鎮撫使李言是對着這些千戶的屁股，那是一人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去，踹完這幾腳之後，這纔算是泄了心頭這團火氣。
鎮撫使李言手下一共是十個千戶，除了林淵之外，其餘人那是一人一腳，沒有一個落下的。
看着其餘人都捱了一腳之後，林淵這個沒挨踹的，也顯得很尷尬啊！
畢竟，大家都挨踹了，就他沒挨踹，這顯得他就很不合羣了。
雖然說，整個北鎮撫司的業績整體不行，但是，林淵他們這個千戶所的業績，那還是相當可以的。
短短几天時間內，林淵他們足足抓了三十二名妖族奸細，他們一個千戶所，就幹了整個北鎮撫司一半的業績。
而且，就單一的千戶所業績來說，林淵他們這個抓了三十二名奸細的業績，那也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可以說，單論千戶所的業績，林淵他們是一騎絕塵的。
嗯！
北鎮撫使其餘千戶所抓的奸細少，也有林淵他們這個千戶所的原因。
畢竟，敢來北城打探消息的妖族奸細本來就不多，被林淵他們這一個千戶所抓了大半，其餘千戶所抓到的自然就少了。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有奸細，那麼林淵他們也不可能不抓。
畢竟，這些奸細晚被抓一會，就可能多打探一些情報。玩意一個不小心再讓他們跑了，把情報傳送出去，那麼對於武州來說，可是巨大的損失。
“雖然咱們整體業績不太行，但是，林淵他們這個千戶所還是很厲害的！”
“整整抓了三十二名奸細，也算是給我長了一些臉面！”
“不然呢！我這個老臉是真沒臉見人了！”鎮撫使李言拍了拍林淵的肩膀誇讚道。
聽到這些誇讚之後，林淵頓時覺得如坐鍼氈啊！
大家都挨批，自己卻被誇獎，這不是啥好事啊！
林淵心中一跳，心想，鎮撫使李言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啊！
果然，沒等林淵多想，鎮撫使李言就朝着林淵說道：“林淵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你這個人能力強，多幫大家擔待着點，也是應該的！”
“咱們鎮撫司，現在可全靠你來兜底了！”
聽到這話之後，林淵連忙表態：“應該的，都是應該的！”
“其實諸位兄弟也都不賴！但是呢，抓姦細這個事情也看運氣。興許是我運氣好，他經常能夠碰到妖族奸細，所以抓到的奸細自然也就多了一些。”
聽到林淵這話之後，鎮撫使李言連忙說道：“不用過謙了，你林淵的能力，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對了，你可有什麼辦法，來幫大家改善一下業績。”
“其實我也理解大家，也知道咱們北城的情況特殊，來這裏的妖族奸細可能少一些。”
“但是，沒有困難要上，有困難解決困難也要上嗎！”
“這一次，我也不求爭第一。咱們就再往前衝一名，從這個倒數第二，衝到正數第二也就行了！”
現在各行各業內卷都嚴重啊！
同樣的，靖妖司當中的內卷也嚴重。
鎮撫司和鎮撫司之間內卷，千戶所和千戶所之間也內卷。
想要成爲卷王之王，哪裏有這麼容易啊！
鎮撫使李言捲了整整一年了，原本在各項指標上，他一直都是保第二，爭第一。
很有可能，今年他就是四個鎮撫司當中的卷王之王。
奈何，這一次抓姦細上，他們的表現太差了。
如此一來，這讓有心氣的李言自然是十分不甘心的。
再這麼差下去，這可就影響到他的KPI了！
看到別的鎮撫司每天業績都在增長，他們的業績卻增長緩慢，這李言哪能不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