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更多人跑去報案。
如今的平城有定西侯這個剛正不阿的鎮着,甭管捕快們是好是壞,但是表面功夫是鐵定要做好的。
跟來的人愈發着急了,乘着被劉琴扔出去的工夫,忍着劇痛倉皇逃跑。
劉琴很是失望,煜哥兒只說不讓打死呢。
她都還沒給人打殘廢!
然後,捕快們就撲了一個空,受害者都跑了,他們抓誰?
“小舟姐姐,清河王肯定會查你的來歷,需要遮掩麼?”煜哥兒問。
林舟搖頭:“不好遮掩,他想查很容易查到的。”
“不可能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守口如瓶,我也不願意藏着掖着,我就是林舟,我不認識周恣。”
煜哥兒懂了。
姝兒也懂了。
打死不認唄!
他還能咋滴啊?
反正他們就要去京城了,清河王無召可不能進京城!
他能來平城,是因爲平城天高皇帝遠!
京城可不是,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清河王能去找死?
孩子們大搖大擺繼續逛街,清河王的人回去覆命,說劉琴的功夫是軍中功夫。
軍中的功夫,功夫還那麼好,答案呼之欲出。
這幾個好孩兒的身份,不是他們以爲的那樣。
“去問問醉仙樓的人,認不認識那幾個小孩兒!”清河王道,至於跟蹤就算了,已經被打了,再派人估計也是被打的下場。
張弦連忙去問,給了點兒銀子小二就痛快地說了:“他們啊,是定西侯府的世子,姑娘以及表姑娘!”
幾個被打得快死掉的侍衛:……
所以,花點錢就能知道的消息,爲何要送他們去捱打?
造孽啊!
清河王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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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才靠近些,劉琴六親不認的大拳頭就揮舞了過來。
好在清河王的貼身侍衛武藝高強,不然清河王必然是要被一拳毀容的。
“老頭兒,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竟然還跟蹤我們!”劉琴實在是兇悍,清河王幾個親衛跟她打,都沒能佔到上風。
最多算是打平。
清河王顧不得劉琴,他穩了穩心神,對林舟等人拱手道:“老夫唐突了,還請幾位小友借一步說話!”
姝兒眨巴了一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對清河王說道:“老伯,我們不是朋友,我們也不跟奇怪的人做朋友!”
煜哥兒:“老伯你是不是有頭疾?若有可以去軍醫館掛號請大夫給你看看。”
“腦疾可不是玩兒的,老伯您可不能諱疾忌醫!”
張弦抽了抽嘴角,定西侯府的公子小姐瞧着挺可愛,可這嘴咋這麼毒呢?
這不是在說他們家王爺不要臉,腦子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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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這會兒已經篤定林舟就是周恣,他覺得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定西侯府的表姑娘跟茹娘那般像!
一定是蔣紹夫妻救了恣兒。
一定是!
難怪,難怪定西侯夫人會那般說他!
要知道恣兒可是郡主!
郡主的爵位可不是那麼好得的!
隱瞞恣兒的身份,恣兒就會失去很多很多,很多他們兩口子理解不了的財富和地位!
“走吧,聽聽他想說些什麼!”林舟道。
她倒不是心軟,只是不想在大街上鬧開。
林舟發話了,煜哥兒就指着前方的茶樓道:“我們去那邊說話吧,正好歇歇。”
“好!”林舟一改對清河王冷冷態度,微微歪頭對煜哥兒甜甜一笑。
這個笑容讓清河王恍惚,若說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跟茹娘有七八分像,她這一笑就像了九成九。
是他的恣兒!
他的恣兒還活着!
清河王的心中宛若油鍋裏滴入了水花,噼裏啪啦地炸開。
一行人到了茶樓,要了個最大的包間。
“老伯,您有話就問吧!”包廂的門關上了,孩子們自顧自坐了,一點尊老的意思都沒有。
既沒有邀請清河王入座,也沒有請他喝茶。
清河王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些許敵意。
他無暇顧忌他人,對林舟道:“我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林舟冷笑:“老伯,你若再這般無禮,我們便要報官了!”
“平城的民風再開放,也沒開放到小姑娘和陌生老頭子能隨便單獨共處一室!”
劉琴揮拳頭威脅:“老東西,給臉不要臉小心捱揍喔!”
姝兒誇讚劉琴:“琴兒姐姐真棒!都會說成語了!”
煜哥兒補充:“用得十分恰當,值得誇獎!”
劉琴聞言驕傲地仰臉!
清河王:……
定西侯兩口子是怎麼教孩子的?一點兒禮貌都沒有,說話真是太難聽了!
不過他們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清河王,若是知道,變會恭敬的吧,清河王這麼一想又覺得情有可原。
(雨天:不要臉的老頭還是殺了的好!你們不要動,我來動手!)
“咳咳……”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就對林舟道:“恣兒,我是你父親,你六歲的時候來平城走丟了,爲父一直在找你!”
“老伯,說謊話要長長鼻子喔!”姝兒陰陽怪氣地插嘴,“還會被天打雷劈!”
煜哥兒道:“老伯應該沒有說謊!”當時的確有人拿着小舟姐姐的畫像找來着。
清河王心說蔣紹這個兒子在大事情上也還算是拎得清。
然而,緊接着煜哥兒就開始扎刀:“只是他用詞不準確,他可能找過,但並不是一直,因爲我們並沒有聽說過有人一直在找丟失不見的女兒。
日夜不停,寒暑不綴地找。”
清河王:……
臉好疼啊!
又疼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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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死孩子,說話咋這般扎人呢,戳得人心肝兒脾肺腎都在疼。
天兒還能不能聊下去了?
“老伯,我不認識你,我的爹孃都死了。”
“您要跟死人搶閨女,那就只能去拔了墳頭跟他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