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別的皇子已經說了,皇帝春秋鼎盛又不是不能生。
退一萬步說,皇帝實在是後繼無人,不還有晉王麼?
晉王以前不能生,現在能生。
而且晉王還賢明!
大臣們看晉王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皇帝后宮裏的女人還沒生,生出來是男是女,能不能養活還是兩說,看來要跟晉王交好纔行。
早做打算,也不是上杆子去站晉王的隊,只是未雨綢繆,真到了晉王當皇太弟或者當皇帝的時候,他們不至於措手不及。
一道道熱辣的目光落到晉王身上,晉王恍若未覺。
事實擺在眼前,五皇子無法狡辯,就嚷嚷說全是雲汐公主的主意,還說周晏的死跟他沒關係,他只是派人去了趟清河府。
“父皇,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殺八皇子!”
燕王譏諷:“你這個人真沒意思,狡辯有用麼?”
“你對我們可都是下的殺手,只是我們僥倖留了一條命而已!八弟沒有我們幸運,而且你不但殺八弟,還命人去殺六叔!”
皇帝幽幽開口:“因爲真的清河王並沒有出發,留在清河府的農莊裏,跟他一起留在農莊裏的還有老八!”
“老五,中毒死的都是替身!”
“朕還是今日纔看清了你,你的手還伸得真長,就連你六皇叔那麼機密的事情都能查出來!”
“朕真的是小看你了,你的這些兄弟,加起來都沒有你厲害!”
“老五,其實你不說,朕便是懷疑,也不能確定清河府的事情是不是你所爲!”
五皇子:!!!!
所以,剛纔他情急之下犯蠢了?
他爲什麼要犯這個蠢?
五皇子被自己蠢得腦袋嗡嗡作響,只聽到皇帝緩緩開口:“賜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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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
無人敢爲五皇子求情。
皇帝似乎十分疲累,他起身,在郭淮的攙扶下離開朝堂。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退朝……起駕……”
皇帝是臨時起意要殺這個兒子的,他的本意不是殺崽,是想將他廢爲庶人,然後找個地方圈禁起來。
但是,當他自己說出五皇子把手伸到清河王那裏的時候,忽然毛骨悚然。
這個兒子連他的皇叔身邊都會安插人手,還是那種隨時可以致人死地的人手,未嘗不可能在他身邊安插人手。
這是當皇帝不能忍的。
這一刻,他是皇帝,不是父親。
殺意瞬間升騰。
說出來之後,看到自己兒子面如死灰的樣子,他心裏也不好受。
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若當年沒有那場冤案,他沒有廢太子,一直不給這些兒子希望,他們是不是就能安安分分的?
皇帝病了,幾天都沒有上朝,也不見任何人。
霍北言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皇帝對他道:“你這孩子,宮裏伺候的人又不是死絕了,要你這般熬着。”
“聽父皇的話,去休息。”
霍北言搖頭:“您是我爹,我親爹,不管您身邊有再多的人,我也不能不管您!”
“或許兒子伺候人的活兒沒他們做得好,可是,只要您不嫌棄,兒子就想親自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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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裏只有差事,兒子心裏只有爹!”
說到這裏,霍北言掉了兩滴眼淚,眼淚砸在了皇帝的手上。
他慌忙轉過頭去,擡袖子把眼淚擦乾淨。
皇帝嘆了一口氣,心說叫他如何不疼老八!
如何不疼!
“好好好,別哭了,爹由着你還不成麼?”皇帝哄道。
霍北言冷哼道:“父皇眼神兒不好,兒臣哪裏在哭!”
“兒臣只恨自己心軟,沒有殺了五哥!”
皇帝唬了臉:“胡說!你好端端的殺他做什麼?”
霍北言下巴微擡:“他要跟兒臣爭太子之位,兒臣殺了他,就沒人跟兒臣爭了!”
皇帝的心啊……
小八是因着他病了,故而覺得是爲着殺子的事情,才這麼說的。
這孩子。
恨不能將一顆心刨出來捧到自己的面前。
說起來,這小子打小就黏他,如今這般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可不許瞎說!”
“你馬上就是太子了,你的一言一行有的是人盯着!”
“要是被起居郎聽見了,是要記入起居注的!”
“到時候會流傳下去!”
霍北言嘀咕:“現在又沒有起居郎!”
“王爺。”
“雲汐公主與老五鶼鰈情深,該下去陪老五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第二天。
從燕國來聯姻的雲汐公主畏罪自殺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城,京城的百姓們都議論燕國不安好心,弄個公主來就是搞事情的!
勞什子公主死得好!
大周如今有精兵良將,反正不怕大燕!